云重華他們三人才是一家人,白糯對于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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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糯下樓后才發現秦鷙正在玩牌。
牌桌上的秦鷙和祁宴都是老狐貍,而稍遜一點的祁琛也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只有祁玉一個人,上了牌桌后就一把都沒有贏過,這才一個多小時,就輸了小幾萬了。
瞧見白糯下來,祁玉眼睛一亮,耍賴般將自已那把又要輸得牌一把推下,快步來到白糯面前,可憐巴巴的告狀道:“糯糯,他們三個合起伙來欺負我。”
這簡直就是智商上的碾壓,其他三個,把把都能猜到他的牌是些什麼,就跟開了透視眼一樣。
白糯哭笑不得,拍拍自家四哥哥的腦袋,權當作是安慰了。
“要不然糯糯你來幫我玩?”祁玉提議道,還給白糯戴高帽子:“我們糯糯那麼聰明,一定能大殺四方的。”
白糯微微睜大眼睛,詫異回道:“但我從來沒有玩過啊。”
祁玉嘴角勾起一絲壞笑,把白糯推到剛剛自已坐著的位置上:“麻將規則很簡單的。”
規則是簡單,但里面的技巧可不是那麼簡單。想要從高手手中贏牌,你就必須會算牌。
但秦鷙幾人面對的是白糯,那勝負可就說不定了,說不定放水就跟放海一樣。
牌的規則,祁玉說一遍白糯就理解了。
第一局,大家默契地讓白糯來坐莊。
白糯摸牌的動作還是略顯笨拙,把十四張摸到手中。
趁著白糯調換牌序的時候,祁玉跑去旁邊端了一盤白糯喜歡吃的車厘子回來。
“怎麼了?”剛回來,祁玉就看見白糯眉頭緊鎖。
白糯面上很是疑惑:“四哥哥你說第一張牌要先打缺,但花色是一樣的情況下要怎麼辦啊?”
喲呵。
居然是清一色。
祁玉湊近一看,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祁玉面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我靠!”
“我靠!”
“居然是天胡。”
祁玉看著白糯流下了羨慕至極的淚水上,天胡是多小的概率啊,他家小糯糯果真是運氣極好的。
只要運氣好,不管對家怎麼厲害,都無濟于事。
白糯懵懵然地看著自家四哥哥那齜牙咧嘴的笑容。
一下午的時間,白糯壓根用不著秦鷙三人放水,就贏得盆滿缽滿。
作為當事人,很多時候白糯都是還沒反應過來呢,坐在旁邊的祁玉就提醒她胡牌了。
吃飯之前,祁玉還盯著白糯那雙白白嫩嫩的小手,眼睛發著綠光。
若是每次玩牌前,自已都能蹭一蹭白糯的手氣,說不定他也能輕輕松松贏得盆滿缽滿。
把白糯摟在懷中的秦鷙見到這一幕,眼眸一沉,選擇將白糯的雙手握到自已的手里,嚴嚴實實地護著。
這一舉動看得祁玉無語死了,這占有欲簡直絕了。
秦鷙的動作也引得白糯直發笑,但她挺愿意縱容著秦鷙的。
趁著吃飯前洗手的時候。
白糯踮起腳尖在秦鷙嘴角印下一個淺淺的吻:“我的阿鷙怎麼就這麼容易吃醋啊?”
秦鷙:“嬌嬌寶貝嫌棄了?”
“怎麼會呢。”白糯伸手撫摸上了秦鷙眼角處的一片若隱若現的黑色鱗片。
冰冰涼涼的。
白糯太知道秦鷙的原型夏天抱著睡覺的時候有多舒服了。
完全不用開空調的那種。
黏黏糊糊洗完手后,兩人一起前往餐桌。
今天晚上的菜式異常的多,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白糯喜歡吃的。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一起說話,秦鷙卻十分熱衷于投喂白糯。
其他人每次想為白糯夾菜,但一瞥到白糯面前的碗時就放棄了。
對于白糯的飲食搭配,秦鷙心中有譜。
一日三餐該進食多少肉食,多少碳水,多少蔬菜,秦鷙考慮的十分妥當。
今天是團聚的日子,祁父還特意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美酒。
祁母想起上次與白糯一起吃飯時,白糯只嘗了筷子沾得那滴酒就醉了的模樣就忍不住輕笑一聲。
她們的小糯糯還是個小好奇鬼。
祁母就特意在秋季的時候釀了一點度數很低的刺梨甜酒,酸酸甜甜的,很是開胃,但也只給白糯倒了小半杯嘗嘗鮮。
看著杯中橙黃的液體,白糯湊近細細的聞了聞,刺梨獨特的香味撲鼻而來,卻一點都沒有酒精刺鼻的味道。
白糯淺淺地嘗了一日,便愛上了這個味道。
秦鷙又給她夾了一根綠油油的菜芯兒放在碗里。
白糯不怎麼喜歡吃綠油油的菜,偷偷瞄著秦鷙似乎在和坐在另一邊的祁宴談論事情。
筷子尖尖不受控制地夾住菜芯的一端,悄悄地扔到一邊的垃圾桶里去。
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鬼鬼祟祟干了壞事兒的白糯心虛地坐直身體,眼角的余光瞥見秦鷙依舊和祁宴在談事情。
這下就放心了。
可低下頭打眼一看,白糯就愣住了。
自已剛剛不是才把菜芯扔垃圾桶里去了嗎?為什麼碗里又出現了一根。
“不要再讓我發現你扔掉。”秦鷙說這話的聲音要比以前嚴肅得多。
白糯也只能含淚吃下菜芯,又喝了好幾日刺梨甜酒才壓下日腔中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