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話音剛落,放置在遠處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手機是白糯的。
白糯湊過去看,是秦鷙打來的電話,面上泛起甜甜笑意,毫不猶豫地接通電話。
開心時白糯說話聲依舊又軟又嬌:“喂,阿鷙。”
“行,我馬上出來。”
掛斷電話后,白糯一邊脫下白大褂,一邊對陳教授說話:“老師,我就先走了哦。”
陳教授揮揮手,他也是知道自已這個關門弟子和秦氏集團總裁之間有多麼黏糊。
他好像記得,兩人之間的婚禮也是就在最近的這兩天了吧。
桐市七月的天氣就十分炎熱了。
白糯撐著太陽傘走到校園的林蔭小道上,純白色的裙角擦過路邊的不知名野花。
一路走來,白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白糯在桐大可是出了名的。
出名的地方不僅僅是桐大,還有華國的學術圈。
眾多大佬都對陳教授羨慕壞了,找到這麼一個前途無量的金大腿做關門弟子。想做的項目盡管去做,壓根就不愁資金問題。
只是除了少數的知情人員,很多人都是不知道白糯的真實身份的。
秦鷙的車就在外面等著,走到校門日的白糯遠遠就看見了。
剛走出校門,白糯正欲小跑過去時,一只手突然拉住了白糯的手腕。
白糯直接被拉倒撲在那人懷里,低低發出一聲驚呼。
熟悉的冷香味竄入鼻翼。
隨即而來的就是伴隨著胸膛震動傳來得低低沉沉的笑聲。
“小嬌嬌,都不觀察周圍環境的嗎?”
白糯猛然抬頭,就對上了秦鷙那雙含笑的眼睛。
秦鷙從白糯手里拿過太陽傘,牽著人的手就朝車內走去。
車內空調開的很足,炎熱天氣帶來的燥熱感很快消散。
很快,秦鷙又遞過來一杯帶冰的小杯檸檬水,把吸管湊到白糯嘴邊。
“距離你們這一屆畢業只有兩天了。”秦鷙暗戳戳提醒。
婚禮日期已經定好,在白糯畢業后第三天便是黃道吉日。
錯過這個黃道吉日就要等到十月份去了,秦鷙等不到這麼久。
白糯笑得彎眸,用手戳了戳秦鷙的臉頰:“阿鷙怎麼這麼恨嫁啊。”
秦鷙皺起眉頭,突然就有些慌了:“當初可是嬌嬌寶貝說畢業后就結婚的,你可不能反悔!”
白糯忍不住失笑,攥住了秦鷙的衣角,“我可舍不得反悔,這麼好的老公去哪兒找啊。”
從學校到家走路都只需要幾分鐘的距離,可秦鷙剛從分公司那邊回來,舍不得等到回到家才見到白糯。
電梯中都貼著喜字,直到回到家中,更是到處都有著刺眼的鮮紅,角角落落都沒有放過。
為了這場婚禮,秦鷙甚至比祁母操心得都還要多。
大到場地,小到婚車,能想到的,秦鷙幾乎都有參與。
秦鷙是真的很想很想給白糯一個近乎完美的婚禮體驗。
甚至婚禮和婚戒都是秦鷙親自敲定的。
兩人回來就是為了收拾行李,準備回帝都。
當然,收拾行李是由秦鷙來完成的,秦鷙可不想讓自已的嬌嬌寶貝做這些。
白糯只能無奈地抱著之前祁玉送給她的兔子玩偶坐在床上看著秦鷙忙碌。
無意之間,白糯貌似從床下的縫隙中看到了一絲黑色。
出于好奇,白糯將湊近仔細看,隨即微微皺起眉頭。
費勁兒地將那個黑色的東西拽了出來,是之前那個她很喜歡的硅膠小黑蛇。
為什麼會在床底?
應該是從床縫隙中不小心掉下去的吧。
當初被自已弄丟后,也得知沒有生產的模具后,白糯難過了好久。
沒想到還有失而復得的一天。
白糯開心地捏著它的尾巴想去跟秦鷙分享這件事。
“阿鷙,你看我無意中找到什麼了?”
秦鷙收拾行李的手一頓,扭頭看清楚后,下意識脫日而出:“我不是把它扔到床……”
說到一半,秦鷙猛然反應過來自已說漏嘴了。
白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甚至都沒從這個她從來未曾想到過的真相中反應過來。
“我還有解釋的機會嗎?”秦鷙心虛小聲問道。
自已沉浸于結婚的快樂中,居然一時大意說漏嘴了。
當初白糯有多喜歡這個破玩意兒他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會充當滅蛇黑手把這玩意兒扔床底下。
早知道這破玩意兒居然還有著見光的一天,他就應該扔垃圾桶的。
白糯倒沒有多少生氣,秦鷙比什麼都重要,她根本犯不著為這種吃醋行為生氣。
她只是覺得有點好笑。
秦鷙提議:“要不然我再讓廠家給多生產一些?”
剛說完,秦鷙就又后悔了。
梅開二度。
他居然忘記自已當年還騙過白糯沒有生產的模具了。
秦鷙嘗試補救:“我的意思是重新造一個新的模具出來。”
“好啦,以后不要騙我。”白糯笑著道,“你不想我喜歡它,我就不喜歡了。”
“我只喜歡你呀。”
“你最重要!”
白糯轉身,毫不猶豫地將小黑蛇塞到抽屜里去,沒有絲毫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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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平穩落在帝都的停機坪上。
來接機的人是祁父和祁母,車里還放著白糯最喜歡吃的小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