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媛媛猛然一把摟住白糯的腰肢,撲在她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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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
余媛媛躺在白糯的臂彎中,語氣毫無起伏地訴說著滿腹委屈。
“我沒有不想接受他的存在,也明白以后家里的家產我分不到一絲半點。但我無論怎麼解釋,沒有人相信我,一家人都防著我,就怕我有不軌之心。”
余媛媛眼眶紅腫著,說著說著還笑了起來,只是笑意里面滿滿地諷刺之意。
“最令我失望的是,他們想把我拴在他們手上,為了那個弟弟奉獻出我的一輩子。”
余父余母生下余媛媛時,已經是三十多歲了。
余父由于多年打拼身體不好,余母作為超高齡產婦生下兒子時,就差點死在病床上。
余爺爺就怕他們死得早,唯一的孫子那時候還沒長大,就想把余媛媛拿捏得死死的。
不準備讓她嫁人,工作后工資也必須上交,上交得理由是攢錢給弟弟在帝都買一套房子,以后也能娶一個帝都籍貫的媳婦。
余媛媛也反抗過,結果卻是家不能回去,就連重要得證件也被余爺爺捏在手里 。
“他們怎麼能這麼過分?”白糯抱緊了靠在她臂彎中的余媛媛。
原來真的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當父母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余媛媛覺得自已已經走到絕路,前面就是萬丈懸崖,便在一個平常用來發泄內心情緒的平臺上發了一些輕生的言論。
她不知道的是,也正是因為這條言論,才讓祁宴動了心思。
“跟我回帝都吧。”白糯一字一句無比鄭重道。
余媛媛也不想搭上自已的一輩子,決定和白糯一起回帝都。
現在唯一的疑慮是:“我的證件照在他們手中怎麼辦?”
這種事情,報警也沒有更好的處理方法,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讓他們更加變本加厲。
白糯看向窗外,剛好與秦鷙的眼眸對視上,心中起了一個壞主意,唇畔挑起一絲笑意。
“當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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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鷙,你能不能再兇一點啊。”白糯一邊替秦鷙整理著著裝,一邊要求起來。
緊身衣配上大金鏈子,妥妥的地痞流氓風。秦鷙表示非常嫌棄,又瞥見自已一邊肩膀的‘紋身’。
“這應該是我有史以來最大的黑歷史了。”
不僅是秦鷙犧牲了自我,就連祁宴也是一樣的。
這邊正好有著祁玉安保公司的分公司之一,剛好派上用場,充當小弟。
白糯摸了一把涼幽幽的蛇鱗‘紋身’,有些愛不釋手。
“媛媛就是我的親姐妹,為自家人做出犧牲,這種精神值得夸獎。”
話音剛落,白糯又看了看余媛媛的方向,發現她正與祁宴單獨相處中,便神神秘秘地附在秦鷙耳邊說道。
“說不定媛媛以后就是嫂子了,可千萬不能怠慢啊。”
想要拿回余媛媛的證件是非常容易的事兒,但自家小嬌妻卻選擇了最笨的一種方法。
還能怎麼辦?
自已寵出嬌嬌小寶貝自然要自已受著咯。
白糯踮起腳尖在秦鷙下頜處印下一吻,笑瞇瞇道:“要乖乖聽大哥哥的話哦,今天阿鷙的任務是當大哥哥的小弟。記住風頭一定要讓給大哥哥哦~”
又能拿回余媛媛的證件,又能讓祁宴在余媛媛面前刷一波好感度。
一舉兩得啊。
秦鷙欣然接受,但還是有些不滿意:“我乖乖聽話會不會有獎勵,比如.......”
俯下身去,將剩下的話附在白糯耳邊說了出來。
白糯的臉肉眼可見地快速變粉,眼神躲閃起來,不敢去看秦鷙。
秦鷙把人抱在懷中,低下頭去把腦袋擱在白糯的頸窩里,趁火打劫:“嬌嬌寶貝,到底行不行?”
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當然是要從其中撈取屬于自已的最大利益。
“不行我可就罷工了哦。”
知道自已不答應,秦鷙也會聽話,但白糯也愿意去寵著他。
白糯輕咬下唇,眼角也染上紅霞:“好”
回答完后,白糯覺得自已整個人都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秦鷙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歡喜之意都快從眼睛里溢出來了。
祁玉安保公司的人員一到,便立刻行動。
之前還在白糯身邊跟撒嬌似的黏黏糊糊的秦鷙,離開了白糯整個人都變了,一副生人勿近的可怕模樣。
就連都是退伍回來的安保公司人員都有些對秦鷙發怵。
由于現場可能突發狀況,秦鷙不愿意帶著白糯去冒險。
車便停留在路邊,白糯與余媛媛呆在車里不許下車,由一個安保人員貼身保護著。
余媛媛有些擔憂,她家里的人是真的很難纏。
結果不出十分鐘,祁宴與秦鷙并肩便帶著人出來了。
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拿到手得不僅僅是余媛媛多證件照,還有著她一大堆行李。
當天下午,余媛媛在前往帝都的路上,便收到了自已母親發來的消息。
措辭很嚴厲,字里行間都能感受到她的嫌惡與厭棄。
她讓余媛媛永不要回來打擾她們的清靜日子,甚至斷絕關系。
至于祁宴用來騙他們說余媛媛欠下的二十萬塊錢債務,也別想家里來還,家里的錢都是留給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