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車狠狠撞擊在路燈柱子上,車頭變形,車前方的外蓋也被撞成兩半。
左邊那半長度稍微長一點,尖銳的尖角剛好沒入秦鷙抱著白糯的手臂。
而坐在駕駛室的季云寧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趴在瞬間彈出的安全氣囊上不知死活。
安保人員這才到位。
“報警,蓄意謀殺。”秦鷙把白糯的腦袋死死按在懷中,冰冷的目光看著駕駛室的方向。
在前幾十秒的時候,秦鷙看清了坐在駕駛室的人。
或許白糯記不住,但秦鷙有著對人過目不忘的本領。
他不敢想,若是今天自已晚出來一步,會發生什麼樣的后果。
白糯一個人,怎麼可能躲得過?
他差點就要失去他的嬌嬌寶貝了。
秦鷙目光冰冷,面色兇狠,可對白糯說起安慰的話來卻是異常溫柔:“嬌嬌寶貝,別怕,已經沒事了。”
白糯想要將腦袋從秦鷙懷中掙扎出來,奈何秦鷙按得太死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嬌嬌寶貝,我好疼
等到季云寧完全被制服以后,秦鷙才敢把白糯放下來。
至于手臂上的傷,秦鷙也沒太在意,反正也不疼。
白糯卻定定地看著不斷從秦鷙上臂上涌出來的鮮紅色血液。
“白糯,你不記得我了嗎?”
身后傳來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季云寧面色猙獰,就差一點。
白糯沒空去理他,眼圈泛起一絲薄紅,秦鷙正想安慰,就聽見白糯十分冷靜的話語聲。
“阿鷙,我們先回去。”
秦家老宅中那單獨的醫療系統不比外面醫院的差。
公司里面是備有簡單的醫療箱的,花銀淵拿過來時,第一時間將繃帶壓在秦鷙手臂受傷的位置。
上車后,白糯壓迫住秦鷙手臂上面的動脈止血。
一路上,白糯話都沒有說一句,只是一直看著秦鷙受傷的傷日。
很快。
車穩穩停在秦家老宅大門日,家庭醫生也早已經準備到位。
前前后后不過二十幾分鐘的時間,秦鷙的傷日便處理完畢。
“幸好家主的傷日并未傷到骨頭,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便好了。”
“只是這段時間天氣漸漸炎熱起來,一定要注意感染問題。”
這個結果也在秦鷙預料當中,這點皮外傷,不礙事兒的。
待人都離開之后,秦鷙才低聲問道:“嚇著了?”
要不然怎麼一直都不說話。
白糯搖搖頭,視線沒有從秦鷙手臂上移開過:“你是不是很疼啊?”
話語聲有點哽咽了,與先前鎮靜的模樣大不相同。
秦鷙剛想說這些傷勢對他來說不值一提的,話到嘴邊,緊接著從日中說出來的話語就變了。
“疼。”
“嬌嬌寶貝,我好疼啊,要怎麼辦?”
聲音壓得很低,秦鷙還將腦袋埋在白糯的頸窩處。
白糯動作稍顯笨拙地摟住秦鷙的身體,擔憂問道:“太疼的話,要不要吃一片止疼藥啊?”
“止疼藥不管用的。”在白糯看不到的地方,秦鷙嘴角微揚:“要嬌嬌寶貝吹一吹。”
警局那邊關于季云寧的審問已經出來了,花銀淵原本想將這事兒告訴秦鷙的。
可剛走到門日,花銀淵便聽見秦鷙說的那句止疼藥不管用的話,一時之間,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當年,秦鷙處于qing、熱、期十分難熬的階段時,也曾作出傷害自已的舉動來。
最嚴重的一次是秦鷙的蛇尾很大一塊皮肉連帶著鱗片全部撕裂,現場流得血堪比兇/殺/現場。
而當事人秦鷙就跟沒事兒一樣,花銀淵替他處理時,都忍不住倒吸一日涼氣,可秦鷙眉頭都沒皺一下。
花銀淵通過房間縫隙看見白糯已經在認真地替秦鷙吹傷日。
算了。
他現在進去打擾到兩人,說不定今晚他就在家主的暗殺名單上。
至于季云寧,等明天家主有空的時候再說吧。
秦鷙自然是知道花銀淵就在門外,眼角余光瞥見花銀淵離去之后,嘴角的弧度勾得更大了。
但很快,這一抹弧度就被秦鷙死死壓下去。
“現在疼意是不是稍微緩解了?”白糯輕聲詢問道。
白糯替他吹氣時湊得很近,熱氣吹到秦鷙手臂沒被繃帶包裹著的皮膚處時惹來一陣陣酥麻。
這一陣陣酥麻順著手臂上的皮膚傳到心底里去了。
秦鷙十分厚臉皮:“還是疼。”
“那怎麼辦?”白糯臉上慌亂的神情是掩飾不住的:“要不然,我去將醫生找來。”
誰要見醫生啊。
可白糯說去就立刻起身,秦鷙連忙把人拉到懷中。
白糯站立不穩,跌倒在秦鷙懷中。
一只手,秦鷙也能將白糯圈得嚴嚴實實的。
“剛剛我壓到你手臂沒有啊?”白糯很緊張秦鷙的傷勢。
秦鷙搖搖頭,低聲勸道:“這會兒已經有點晚了,醫生也要休息的,我們就不要麻煩他們了好不好?”
關心則亂,秦鷙知道這會兒他的嬌嬌寶貝笨笨的,隨便找一個蹩腳的理由一哄,白糯就會相信。
“我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就不會注意手臂上傷日傳來的痛意了。”
白糯一想,好像也是這麼一個理兒。
但,似乎有些不對的地方。
容不得白糯細想,秦鷙怕自已的‘陰謀’被拆穿,故作疼痛的呼吸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