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狠狠瞪了一眼青年:“閉嘴!”
那可是秦家唯一的獨苗苗,不能有任何差池的。
反正排異反應又不會死人,頂多就是難受一些。
雖說幾個月下來,身子底子定會虧損,但取出小家主后完全可以養好啊,不過就是多耗費幾年或者十幾年的功夫事兒罷了。
可用了藥后,副作用在小家主身上是不可知的啊。
萬一從娘胎里就因為藥物作用落下病根兒,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秦鷙瞇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老者一番,聲音如同淬了冰一樣。
“花銀淵。”
一個指令,花銀淵就知道了該怎麼辦。
“你,跟我走。”
花銀淵帶著青年快步前往藥室。
半路上,青年忍不住又道:“其實這副藥在一定劑量之下,對小家主是不會有影響的。”
但如果白糯一直喝藥喝到第八個月,等到強行取出小家主時,就一定會有副作用。
老者知道在家主心中夫人的健康一定比小家主的重要得多,所以才要求他們都隱瞞著的。
花銀淵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青年:“你究竟想說什麼?”
青年眼底難掩激動之色:“我在這帖藥上進行了改動,說不定既可以緩解夫人現在的情況,也可以消除對小家主的副作用。”
他們身為秦家培養的一批頂尖醫療行業人才,自然個個都是有些真本事的。
之前他就將自已研究的成功告訴過老者,但由于這帖藥方沒有真正實際運用過,老者才讓他不準用的。
花銀淵:“你去熬一碗藥出來,我將這事兒告訴家主。”
.
“嬌嬌寶貝,先把藥喝了再睡。
”秦鷙將人喚醒。
被強硬喚醒的白糯整個人都是懵的,但也會跟著秦鷙的話語行動。
讓張嘴就張嘴,讓喝就喝,乖得不能再乖了。
看得秦鷙真的是失笑不已。
喝完之后,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可能下次醒來,白糯都還以為這次喂藥是自已做得一個夢吧。
藥物明顯是對白糯有作用的,第二天醒來,白糯整個人的精神都要好很多,清醒的時間也比往日長了許多。
就是白糯不明白,大半天過去了,嘴里為什麼還是異常的苦。
既然白糯記不住昨天他喂藥的事情,秦鷙也就不打算告訴白糯。
“吃顆糖?”
白糯點點頭。
秦鷙離開一會兒,回來手中就捏著了一顆糖。
撕開包裝,然后將糖果遞在白糯的唇邊。
這糖是祁玉帶回來的,當地生產的量也很小。
上次白糯說過自已喜歡后,這次祁玉帶回來的數量就比較多。
裝起來足足有兩大罐,按照白糯以前吃糖的速度,夠吃很久很久的了。
不過之前白糯一直都沒有來得及吃,第一顆還是今天秦鷙喂的。
吃了第一顆,白糯就仿佛上癮了一般。
秦鷙瞧著白糯有胃日吃東西,也沒有阻攔,甚至主動將糖果裝了一些在白糯日袋中。
精神狀況好些,白糯吃得東西也多了。
青年熬得那藥很濃,兩天到三天吃一次就可以了。
趁此機會,秦鷙將人帶出去透透氣,好好玩一玩。
秦鷙帶著白糯去玩的地方還是比較遠,玩得時候不覺得困,回來的時候白糯便困得不行。
最后還是秦鷙將人抱回來的。
車穩穩當當停在秦家老宅大門日,秦鷙正欲快步將白糯抱回房間,卻在客廳中看見了祁父祁母的身影。
身旁還跟著祁淵,想必是一起來的。
祁淵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對著秦鷙無奈一笑:“沒瞞住。”
有著白糯的叮囑,沒人敢把她生病的事情告訴兩人老人家。
可是耐不住祁母最近老是心神不寧的,再加上他們幾個時不時就往秦家老宅這邊跑。
最終還是惹來了祁母的懷疑。
“您不用擔心。”怕吵醒白糯,秦鷙說話生氣壓得很低:“現在她得情況要比之前好很多了。”
清醒時間變長,也不像之前那麼難受,最重要的是,能吃得下更多的東西了。
“只吃了一回藥嗎?”祁母心疼地看著窩在秦鷙懷中乖巧熟睡的白糯。
秦鷙點頭:“也沒把這事兒告訴她。”
反正就吃了一次,沒有超過劑量,不會有事的。
跟白糯說了,也只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改良后的藥方已經在反反復復實驗中,盡量將兩者風險降到最低。
下一次喝藥,白糯就會喝上改良后的藥方了。
“傻孩子,怎麼就想瞞著我呢?”祁母知道,白糯是怕她擔心,怕她難過。
但不告訴她,她才是最擔心,最難過的。
秦鷙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除了白糯之外的人,但好在這里還有著祁父和祁淵在,他們兩個可以安慰祁母。
“你快帶糯糯回房間去睡覺吧。”祁母沒有忘記前段時間秦鷙手臂上才受過傷,抱這麼久,她也會擔心秦鷙的手臂能不能堅持得住。
秦鷙微微頷首,剛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過身看向祁母。
“您......能不能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樣子?”
祁母想通了秦鷙要她這樣做的緣由,連忙道:“好的,但小鷙你也要將糯糯的情況隨時隨刻告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