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蛋崽無疑是絕望的。
從A大回來后,白糯就把自已關在書房內。出了書房后,就已經快到了睡覺的點兒,但她還是偷偷繞到蛋崽的房間去看了一眼。
白糯一靠近床邊,一抹黑色的影子便飛快地從白色被子下面竄出,直直圈上了白糯的腰肢。
“阿鷙,別鬧,我還沒洗澡。”
秦鷙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長臂一伸,配合著蛇尾一動,白糯便被帶到了他懷中。
“我今天幫蛋崽子洗了澡。”秦鷙眼巴巴的望著白糯,臉上仿佛寫了求夸獎三個字似的。
白糯驚喜了一下,絲毫不吝嗇對秦鷙的夸獎:“阿鷙真是一個好爸爸,真是爸爸界的楷。”
聞言,秦鷙并沒有開心,誰要當爸爸界的楷模啊。
他要的是白糯的夸獎。
既然試探不行,秦鷙干脆就打直球:“我今天做得棒不棒?”
“真棒。”
白糯覺得求夸獎的秦鷙真像一只正襟危坐的大狗狗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秦鷙的腦袋。
第一百四十四章 抹了點苦瓜汁
“那是不是該給予我獎勵,讓我再接再厲?”秦鷙順勢道。
白糯腦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覺得秦鷙這個說法挺正確的,便點了點頭。
秦鷙得到了自已想要的回答,手指便大大方方地伸向白糯的上衣衣角。
“阿鷙.....”白糯猛然一驚,快速地抓住秦鷙的手指。
她知道秦鷙想要干什麼了。
“不行。”
秦鷙微微蹙眉,很是不滿,“我只是在索取我該得的獎勵。”
前段時間開始,白糯就決心要幫秦鷙戒.癮,無論秦鷙怎麼阻止,都無濟于事。
這大概是白糯為數不多做過最強硬的事情之一吧。
不然一天三頓,纏著她像什麼話啊。
已經習慣了的秦鷙,想要一下子戒掉,實在是很難。
白糯也時不時會讓他過一下癮,但都是在秦鷙表現好的時候。
眼看著衣服就要被掀開,白糯突然想到什麼,連忙道:“阿鷙,等一下。”
秦鷙才不想等。
“可以加長時間。”白糯給出了誘惑的話語。
秦鷙便立即停下自已手上的動作,淡金色的眼眸亮晶晶的看著白糯:“多久。”
“十分鐘。”
可行。
秦鷙的手立刻拿開,視線卻一直盯在白糯身上沒移開過。
“我好累,讓我先去洗澡。”
秦鷙有些不信:“僅此而已?”
白糯點頭,“僅此而已。”
無非是在等些時候,然后還能換十分鐘的時間,無疑是血賺的。
“好。”
秦鷙放開了對白糯的禁錮。
白糯下床,卻并沒有選擇在臥室自帶的浴室洗澡,而是去了外面的房間。
等待的時間對秦鷙無疑來說是難熬的,他變為原型,絞住柔軟的被子,百無聊賴地等待著。
終于,房門日傳來了一絲動靜。
不一會兒,臥室的燈關了。
不是秦鷙關的,那只能是白糯關的,秦鷙飛速變為人形,等待著擁他的小嬌嬌入懷。
一切都很順利。
約莫過了三分鐘左右,秦鷙忽然打開了床頭的臺燈。
在暈黃的燈光下,秦鷙剛從白糯懷中移出來的腦袋,神情中帶著恍惚,又帶著不可思議。
他砸砸嘴,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下一秒,覺得應該是自已的幻覺,又將頭埋了回去。
白糯將一切盡收眼底,用手捂住嘴,以免自已笑出聲來。
很快,秦鷙又將腦袋移了出來,神情有些頹廢。
確定了,這不是幻覺。
“是什麼?”秦鷙語氣怨念。
白糯想要努力忍住笑意,但移開捂住嘴的手,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抹了點苦瓜汁。”
秦鷙雖對食物沒有要求,但這些年白糯還是發現秦鷙對苦味的食材最為不喜,甚至達到看都不想看一眼的程度。
“嬌嬌寶貝是不是早有預謀?”
每天做飯的廚師對主人的喜好自然爛熟于心里,知道秦鷙厭惡苦味食材到深惡痛絕的程度,又怎麼會備著苦瓜。
白糯點點頭:“從網上學來的。”
緊接著,白糯又補了一句:“我特意讓人挑的最苦的苦瓜品種。”
秦鷙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砸砸嘴,嘴里的苦味還消散不去。
“乖啦。”白糯還是收斂不住臉上的笑意,“我們阿鷙是大孩子了。”
沒想到這一招還挺管用。
說不定還能達到望梅止渴的效果,以后秦鷙一上.癮,就能回味起今天晚上嘴里的苦味。
可秦鷙就是不甘心,惡狠狠地又看了一眼,躊躇片刻,猛然又關了燈。
苦又能怎麼樣?
“嘶——”
“阿鷙,收牙!”
.
白糯去訊南市為期半個月左右拍攝的事情也提上日程了。
蛋崽快要破殼,白糯實在不想錯過他破殼的見證。
紀錄片其實錄制的期數有十期,只有第一期是在訊南市,而白糯只愿意錄制一期的內容。
越到離別之際,秦鷙就黏糊得越緊。
出行那天,秦鷙是帶著蛋崽親自將白糯送上私人飛機的。
相比于秦鷙的隱忍,蛋崽對白糯離開的不舍就表現在明面上。
甚至在白糯收拾行李的時候,還想將自已藏在行李箱中。
如果不是秦鷙眼尖,還真讓他混進去了。
其實蛋崽也是能跟著白糯一起去的,但秦鷙不愿意。
秦鷙要讓不舍的人不止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