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白糯歇息的房子跟其他人相比也是好不到哪兒去,后來又從里到外的收拾了一遍,這才看上去就好很多。
黎沅干巴巴笑著,絞盡腦汁地想著接下來該說點什麼話,才能繼續和白糯交談下去。
那兩條毒蛇怎麼就那麼懶,那麼久了,居然還沒有出現。
“你在看什麼?”白糯看出了黎沅的心不在焉。
黎沅額頭上全是虛汗,之前白糯以為是雨水,可黎沅進屋的時候就用紙巾擦干凈了的。
她在害怕。
但她在害怕著什麼?
“啊——”
黎沅突然的尖叫打斷了白糯的思緒,她跳了起來緊緊抱住了白糯,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著。
“有蛇!有蛇!”
她以為自已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當她真的看到蛇那一刻,自已感覺呼吸都使不上勁了,那種害怕浸透骨髓,一瞬間腦子發白,什麼都管不上了。
白糯在房屋中環視一圈,最終將目光放在床柱子上。
一條青蛇正纏繞在柱子上不停地往上爬著,黎沅突如其來的尖叫驚嚇到了它。
“啪——”
青蛇結結實實摔在地上,灰溜溜地朝床底下溜去。
白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誰來害怕。
“別怕。”白糯簡單安撫一句掛在自已身上的黎沅。
趁她稍微松了點力氣,將她的手從自已身上拿開。
“它很小,只要你不去惹它,它不會咬人的。”
“不是它。”黎沅欲哭無淚地反駁,語無倫次:“它更大,大很多很多。”
放之前她特意看了袋子里,有一條體型很小的青蛇,還有一條手腕粗細,顏色灰撲撲的大蛇。
“你的意思是說還有一條蛇?”白糯問道。
黎沅點頭,只看見青蛇,另外一條蛇在哪里?
未知的恐懼感最要人命。
白糯瞇了瞇眼睛,冷聲問道:“你怎麼知道還有一條蛇的。”
黎沅一下子身體就僵住,她意識到自已說錯話,而白糯已經在懷疑她了。
“我剛剛看到了。”
“對,就是這樣,我看到了兩條蛇.....”
越解釋黎沅就越心虛。
青蛇又從床底下溜了出來,選擇了另一根床柱,一圈一圈往上攀爬著。
剛才都那麼害怕的往床底下躲了,這下又出來,難不成是因為床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它嗎?
對于蛇類,在秦鷙的潛默移化的作用下,已經沒有怕意。
若不是此時工具不齊全,白糯甚至想提取它身體里面的毒液。
沒有尖銳聲音的打擾,青蛇終于爬上了白糯的床,一溜煙兒的朝白糯枕頭而去。
白糯以為它是想找一個溫暖的地方。
卻沒想到,青蛇鉆進了她的枕頭下面,不一會兒又溜了出來,只是蛇尾圈了一只腕表。
那是秦鷙常帶的那一只腕表,臨行前,白糯親手從秦鷙手腕上解下來的。
青蛇本就不大,拖拽著腕表行動十分困難,艱難地負重前行。
白糯走了過去,手指拉住了正在被青蛇不斷拖動著的腕表。
“這是我的。”
青蛇吐了吐猩紅的蛇信子,歪歪頭,黑黢黢的豆豆眼似乎有著不解,但還是固執地動了動蛇尾。
本來白糯手指就沒有用多少力氣,青蛇一動就讓腕表從白糯手中脫落。
在白糯的注視下,青蛇將自已整個身體都纏繞在腕表上,以達到占據的作用。
逗得白糯忍不住笑了起來,顧忌著有旁人在,白糯刻意壓低聲音,詢問道:“你是不是也感覺到了他的氣息?”
吸引青蛇的并不是腕表本身,而是腕表上沾染的味道。
秦鷙其實是很長情的。
這份長情,不僅僅是對人,對物品也是一樣。被青蛇霸占住的這塊腕表,他戴了許久了。
青蛇不知有沒有聽懂白糯的話,慢慢地它放開了腕表,轉而慢悠悠地溜到白糯手指邊上,圈住她的手指,奮力向前拖去。
這樣的動作,無異于螞蟻拖大象。
看上去,有那麼一丟丟的傻。
白糯也好像是明白了它這個動作的意思,應該是覺得白糯身上散發的氣息甚至要比這塊腕表要濃重許多。
纖細的手指尖順著青蛇鱗片撫摸幾下,感覺滑溜溜的,讓人愛不釋手。
青蛇似乎也明白過來,它不能將眼前這個散發著好聞氣息的龐然大物帶走。
一番猶豫之下,青蛇還是選擇了腕表。
只是可惜,這個腕表是秦鷙的鐘愛之物:“這個不能給你的。”
話落,白糯便將腕表拿起來放在兜里。她朝后面看去,黎沅不知何時不見了。
房間中應該還有另一條蛇的存在,白糯準備出去尋找混跡在工作人員中的保鏢來解決這事。
不過,青蛇的去留就成了問題。
“跟我走,還是在這里呆著?”白糯覺得它大概是能聽懂自已的話的,于是便詢問青蛇的意見。
看著白糯放在自已面前的手,青蛇選擇往枕頭下面躲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你要破殼了
等白糯與保鏢聯系好,再次回到房間時,卻發現自已房間門日圍滿了人。
陳逸飛看見白糯出現,一臉焦急的走過來詢問:“小師妹,沒有被咬吧?”
這山上的蛇大多都有毒,要是被咬到一日,可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