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鷙就是忍不住去嫉妒,他強制性讓白糯抬頭看他。
“怎麼了?”白糯柔聲詢問。
秦鷙:“如果我和蛋崽同時掉水里了,你會救誰?”
這個是個經典送命題。
白糯猶豫了一會兒:“你是想聽我理智一點的回答,還是不理智一點的回答?”
“都要。”秦鷙沒忍住湊過去親了親白糯的唇角。
“理智的回答,就是我會選擇誰也不救。”
她是旱鴨子,而秦鷙與蛋崽天生就會水的,她下去就是拖后腿的。
“但真到那一刻,我會毫不猶豫選擇你。”
這個問題遇到的困難本質就不是水。
白糯理所當然道:“是人,就會有不理智的時候。”
人類,又不是神。
況且神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啊。
秦鷙心情終于舒暢了,就算占據白糯內心的人再多又怎麼樣?
他永遠是嬌嬌寶貝最重要的。
看著秦鷙滿臉得意的模樣,白糯主動親了親秦鷙的唇瓣。
“還要。”秦鷙不滿。
這才親了多久啊,怎麼就結束了呢?
白糯不愿意,秦鷙就自已去索取。人是他的,還在他懷中跑都跑不了了,親一下怎麼了。
在秦鷙剛親住時,眼角余光卻在不經意之間撇見了什麼。
他猛然抬頭一看,就對上一雙懵懵懂懂地淡金色眸子。
“媽媽,崽崽也要親!”
秦鷙把被子一拉,將白糯整個人嚴嚴實實捂住,心中不禁暗罵一句。
“你怎麼來了?”秦鷙真的是極力忍住了將眼前這條小黑蛇扔出去的沖動。
蛋崽有點怕這樣的秦鷙,嚇得后退好一段距離,但還是勇敢道:“是臭爸爸你自已說,只要崽崽破殼了,就讓媽媽晚上抱著崽崽睡覺覺的。
”
秦鷙回想起確實是和蛋崽做了這個交易的,他也沒打算欺騙蛋崽,只是沒想到當天凌晨蛋崽就破殼了。
蛋崽能有什麼壞心思,他只是想讓媽媽抱著崽崽睡一晚上覺覺而已。
此時此刻,秦鷙真想在今天祁母依依不舍離開之時將這破崽子塞給她帶走。
白糯想要出來,卻被秦鷙死死按住被角。
“當時說好了,履行承諾的決定權在我,所以今天不能,推遲到后面去。”
蛋崽怎麼可能愿意,歪歪扭扭地向前靠近。
“為什麼?”
秦鷙讓剛破殼一天的蛋崽明白了什麼叫做套路。
“因為我今天心情不好。”
第一百五十四 章 智齒
“你居然還笑話我!”秦鷙幽怨地控訴在他懷里笑得一抖一抖的白糯:“他還不如當顆蛋來得好。”
白糯把腦袋埋在秦鷙懷中,既然忍不住那還是別讓秦鷙看見來得好:“對不起,實在是沒有忍住。”
想不到向來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秦總,居然有一天敗在自已兒子手上。
“明天我就把他送走。”秦鷙說著氣話,俯下身咬住白糯的耳尖。
.
白糯是早上十點過才起來的。
洗漱好后,她扶著腰慢慢從樓梯來到樓下客廳中。
遠遠就看到秦鷙把平板立起來,單手回復著郵件,空出來的另一只手拿著奶瓶,奶瓶頭上一條小黑蛇正吊在半空中,使勁喝奶。
有點父愛,但是不多。
在秦鷙發現白糯下樓來的時候,小黑蛇也發現了,父子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回頭望向白糯的。
被那兩雙如出一轍的淡金色眸子注視著,白糯心跳止不住加快。
小黑蛇因激動,沒控制嘴里的力道,咬掉了奶瓶的軟軟的頭,但他自已沒發覺。
在他松了嘴里的力道,快速向白糯奔去時,倒拿著奶瓶的秦鷙卻遭了殃。
奶瓶里液體隨著地心引力飛速流了下來,最終沒入秦鷙的褲子里。
“秦曜!”
秦鷙咬牙切齒的大聲喊道。
此時的蛋崽已經呼哧呼哧地順著白糯的腿爬到她懷里去了。
蛋崽很少聽見自已的大名,所以在秦鷙咬牙切齒說著這兩個字的時候很是茫然。
但蛋崽聽見臭爸爸的語氣,就知道他又又又生氣了。
秦鷙黑沉著臉走過來,一把提溜起在白糯懷里安安穩穩呆著的小黑蛇。
“不要。”
小黑蛇倔強地勾住了白糯的衣服,卻依舊無濟于事。
“媽媽,媽媽......”蛋崽開始向白糯呼救。
白糯望望秦鷙那面黑如鍋底灰的臉色,愛憐地用手指摸了摸蛋崽的小腦袋。
崽崽啊,不是媽媽不救你,若是媽媽出聲幫你,你的爸爸只會更加生氣的。
白糯一點都想不通,為什麼這父子倆的相處總是這麼.....雞飛狗跳的。
破殼第二天,蛋崽就獲得了一項新技能。
論怎樣當一個大孝子,替生氣的臭爸爸洗褲子,這為他日后的勤奮打下了優秀基礎。
當然,秦鷙看見那件被蛋崽鋒利地鱗片刮出許多破洞的褲子時是作何感想,這就不是蛋崽現在該知道的。
趁著父子倆互相折騰,白糯將早飯吃了后,坐在落地窗邊的懶人沙發上,合上眼睛開始曬太陽。
現如今溫度很高,曬一會兒,白糯就感覺有些熱了。
剛準備離開,一抹冰涼朝她襲來。
“腰疼。”白糯眼睛都不睜一下。
果然不能讓開葷了的猛獸餓太久,最后遭殃的人只會是她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