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拍攝地點是車上不來的地方,還是靠人徒步走了二十分鐘走上來的。
下山路要比上山路艱難。
白糯和秦鷙剛走到第一個下山的分叉路日時,天色陡然就再次陰沉下來。
天邊濃郁的黑,壓得的人都快喘不過氣來。
一場暴雨,說下就下。
這又是在山里,加上樹木的遮擋,可見度極低。
這對秦鷙來說, 沒有絲毫影響,他拉緊了白糯的手腕。
當下生命最重要,節目組的人什麼都顧不得了,也跟著跑了下來。
好在他們的位置,都還在半山腰下面一點,再加上逃跑及時,除去一些皮外傷,大家性命無憂。
只是今天拍攝那些素材,根本沒來得及拿下來。
這場暴雨,下得真得是措不及防。
不僅僅是郊區,就連整個帝都也都籠罩在暴雨之下。
祁母所在的郊區安全性并不高,秦鷙便讓祁玉將祁母祁父接去秦家老宅暫時住下。
.
白糯坐在床上裹著被子,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蛋崽立刻將紙塞到白糯手里。
“媽媽呀。”
面對蛋崽擔憂模樣,白糯立刻出聲安慰:“崽崽別擔心,媽媽沒事兒。”
本來白糯體質就不好,再加上平時疏于鍛煉,淋過暴雨回來后就病了。
一連吃了三天藥,發燒的這些后遺癥還是沒有消退的跡象。
秦鷙拿著藥推門而入,盯著白糯吃下之后,立馬把水杯湊到白糯嘴邊。
“你把蛋崽帶走吧,我怕病氣傳染給他。”鼻子堵塞,白糯呼吸不暢,說話聲音都是嗡聲嗡氣的。
沒等秦鷙有動作,也沒等秦鷙說話,蛋崽就死死圈住白糯的手腕。
“我不要,我才不離開媽媽身邊。”
蛋崽的淡金色眼眸中噙著淚,臉上滿是倔強的神情,似有一種絕不放手的氣勢。
秦鷙壓根兒就沒打算過讓蛋崽離開,“他的免疫力不像人類嬰兒那麼脆弱,傳染不了的。”
前三天不讓蛋崽待在白糯身邊,是秦鷙看白糯精神勁兒不好,怕蛋崽打擾到她休息。
聽到秦鷙這麼說,蛋崽還是沒有放松過警惕。
他在臭爸爸身上吃過太多類似的虧,必須要多警惕一會兒。
秦鷙也躺了下來,抱著白糯,讓白糯躺在他的臂彎當中。
白糯身上還是很燙,一沾染到秦鷙身上的涼意,便忍不住貪涼起來。
整個人都貼到秦鷙身上,冰冰涼涼的感覺緩解了白糯的不適。
“好舒服。”
蛋崽也覺得很舒服,“媽媽身上是燙燙的,就跟太陽一樣。”
一連下那麼多天雨,蛋崽已經很久沒有曬到過太陽了,自然是想念的很。
藥物中有鎮靜安眠的作用,白糯趴在秦鷙身上一會兒就萌生困意。
在她昏昏欲睡之際,秦鷙忽然開日:“那個節目組的導演給你打了電話,被我接通了。”
這件事其實是發生在三天之前。
導演處理完手中的事情,就打電話來想慰問白糯的身體情況。
當然,他其實還是有別的意思。
想勸說白糯等暴雨停之后,能不能空出時間再去拍一條一模一樣的內容。
拍攝的重要素材根本來不及帶下來,那座山上山洪爆發,拍攝的器材全部都已經不知下落。
“是想讓我去山上重新拍攝嗎?”白糯也猜到了。
秦鷙輕輕嗯了一聲。
“媽媽不要去。”默默圈在白糯手腕上的蛋崽終于忍不住說話了:“很危險。”
秦鷙又道:“我拒絕了。”
白糯側過另一邊腦袋趴在秦鷙胸膛之上:“好,我也沒準備再去。”
第一天拍攝的素材其實已經足夠多了,完全可以將新一期內容剪輯出來。
導演追求完美,但白糯不想。
待白糯再一次睡熟,秦鷙將她從身上挪下來后,下了床。
在準備給白糯掖被子時,秦鷙把手伸進被子,將小黑蛇拎了出來。
兩雙相似至極的淡金色眼眸互相對視片刻。
在蛋崽以為自已今天一定會被臭爸爸帶走之時,卻沒想到秦鷙將他放在了白糯頸邊。
掖好被子,秦鷙對小黑蛇低聲叮囑:“在這里守著,我沒回來不準離開。”
小黑蛇點點頭,纏緊了白糯一撮發絲。
秦鷙不急不緩地走下樓梯。
盛園公館客廳中,站著不少白糯從未見過的人。
或者應該說是非人類。
“家主,已經弄清楚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花銀淵說道。
當初那個他們認為已經剿滅干凈的私人研究所其實還有著漏網之魚。
十幾年過去,他們還在從事著相同的研究。
花銀淵繼續道:“我們在特管局和人類那邊都已經取得了行動權。”
第一百七十一章你想要殺我,完全可以現在就殺
養病的過程,不是在睡,就是在閉目養神。
一個星期過去,白糯總算感覺自已痊愈了,一絲后遺癥都沒有的那種痊愈。
同時,白糯也感覺到了最近秦鷙好像特別忙。
每天晚上秦鷙都會準時準點的陪她一起睡覺,然后第二天白糯朦朦朧朧地醒來,就會發現身邊早已沒有秦鷙的身影。
“崽崽,你說你爸爸最近在忙什麼啊?”白糯戳了戳臉頰一鼓一鼓正在使勁兒嘬奶的蛋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