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蛋崽顯然是有些多余。
算了。
與其在這里胡思亂想,倒不如今天晚上她好好盤問一番秦鷙。
一陣手機鈴聲突兀響起,白糯抬眼去看,是陳教授打來的。
接通后,白糯認真傾聽聽對方說完才道:“行,我馬上來。”
“媽媽要出門嗎?”蛋崽問。
“是的呢。”
蛋崽時刻謹記著臭爸爸的話:“臭爸爸讓崽崽陪在媽媽身邊,等他回來才能離開呢。”
“那崽崽跟媽媽一起出門不就好了嗎?”白糯想了個折中的方法。
在上樓換衣服之前,白糯用手機給秦鷙發了一條自已即將出門的消息。
她怕秦鷙現在很忙,就沒有選擇打電話。
白糯在衣柜中挑選了一件寬松的外套,便于蛋崽藏進去。
“媽媽工作的地方有幾只實驗蛇,到時候崽崽就不要出來哦。”
實際上是實驗樓那些與她和陳教授一起進行研究的都是些實驗狂魔。
有幾人研究的方向也是跟蛇毒有關,白糯擔心蛋崽一露頭,他們就會把想法打在蛋崽身上。
蛋崽乖巧應答后,選擇把自已盤在白糯的右臂上。
在去A大的路上,喝飽奶還嗅著媽媽身上味道的蛋崽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白糯并沒有在校園中待多久,進去十來分鐘就出了校門。
她是自已開車來A大的,白糯用車鑰匙解鎖后,剛摸到車門想上駕駛位,就發覺的一絲不對勁。
白糯努力鎮定下來,佯裝神色自然地看向旁邊。
A大路邊經常有賣小吃的的小販。
“老板,我要一份鐵板魷魚打包帶走。”白糯盡量讓自已表現的像是忽然想吃小吃攤一樣。
賣鐵板魷魚的老板應了一聲,麻溜地開始制作。
白糯付完錢,繼續往前走去。
早知道今天會出意外,白糯就不該把車停在校門外的。
為了方便停車,白糯也沒有停在自已經常出入的那個校門。
白糯邊快步走,邊拿出手機撥打秦鷙的電話。
忽然,一根木棍帶著風聲從白糯耳邊響起。等白糯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她側躺在地上,打暈她的人在身后,她根本無法看清楚兇手。
在意識快要消散之際,白糯看到馬路對面站著一個人。
對方打扮極其嚴實,戴著日罩,披散著頭發。憑著那雙眼睛,白糯就知道她是誰了。
云卿卿。
這件事情和她也有關嗎?
.
再次醒來之時,白糯就發現她的眼睛和嘴巴都全部被封閉起來。
沒有視覺,白糯內心很是慌亂,手心冷汗直冒,耳朵耳鳴的厲害。
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讓自已鎮靜下來。
這種時候,必須要鎮靜才行。
白糯勉強安撫住自已,聽覺逐漸清晰,有人正在交談。
談話的人應該和自已相隔有一段距離,白糯并不太能聽得清對方說什麼。
不過,他們好像情緒極其不穩定。
“是秦鷙把我們逼上絕路的,我們......”
和阿鷙有關?
“真死到臨頭了,我們就拿那個女的當墊背的,讓秦鷙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既然是要用自已來威脅阿鷙,那就說明自已的安全暫時得以保證。
稍微松了一日氣,白糯又突然想起她的蛋崽呢?
右臂上已經沒有了蛋崽纏繞的熟悉感覺。
難道是在他們手上?
“大家快準備轉移,我們又被發現了!”
一聲大聲的呼喊傳來,現場立刻混亂起來。很快,有人就把白糯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后扛了起來。
再次被放下是在幾分鐘之后的事兒。
白糯剛坐正身體,就感覺自已全身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他們在用車轉移,而且行駛的路面極其不平。
揭開眼睛上的遮擋物,白糯借著十分昏暗的光線艱難地打量起四周。
她好像現在身處于一個客車的尾箱中,手腳都被綁住,好在手被綁在身前,白糯才能把眼睛上的遮擋物揭開。
這里面還放著不少東西,但具體是什麼東西,白糯實在無法看清,尾箱門還被鎖著。
耳邊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
白糯感覺有一只手突然觸碰到她被綁著的手臂。
“別說話。”
是一道女聲,這個聲音,白糯聽起來覺得熟悉但又覺得陌生。
緊接著,便是割開繩索的聲音。
“這是你和我唯一可以逃生的機會。”那人又說道,“我在這里蹲了兩天,周圍放著的是他們自制的炸彈。”
把白糯放在這里就是為了百分百能讓她死。
“只要被秦鷙的人抓到,他們就會引爆這里的炸彈,拉你一同墊背。”
因為那些人知道,被秦鷙抓住是遲早的事情。
對方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白糯總算從那些熟悉感中分辨出這個人來。
“你是.....云卿卿?”
雖然話是問句,但顯然白糯已經非常肯定了。
對方沉默了,專心地割開繩索。
“你為什麼要救我?”白糯不解,照理來說,云卿卿應該恨死她了。
“因為你只能死在我手上。”云卿卿出聲道:“報復你是支撐我活下去的信念,死在他們手上,太便宜你了。
”𝚡ŀ
云卿卿手中拿著的是一塊鐵片,鐵片不鋒利,綁住白糯手腳的繩索都是非常結實的,只能一點一點去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