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少說,你如果再不讓他們見夫人和小家主,他們就要硬闖進來了。”
秦鷙避輕就重:“把蛋崽交給他們。”
沒辦法,花銀淵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家主,那控制起來的云卿卿該怎麼處置?”
“等。”秦鷙道。
這個字,著實讓花銀淵很是費解。
等?
等什麼?
不應該在夫人醒來之前........
一下子,花銀淵就明白了:“是。”
.
再次醒來,白糯就感覺自已是趴著的,全身上下都泛著疼意,已經分辨出究竟是哪里更疼了。
她一醒,旁邊的父子就都發現了。
“媽媽呀。”蛋崽來到白糯頸邊開始崩潰大哭。
被秦鷙找到后直到現在,蛋崽才第一次落淚。
不同于要奶喝時候的哭泣,這個時候的蛋崽哭得異常凄慘。
白糯真想替蛋崽擦擦眼淚,可是她現在就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崽崽乖,別哭了。”
蛋崽也不回答,貼在白糯頸邊上一直哭著。白糯又連忙安慰著好一會兒,卻是沒有任何起效。
實在是沒有法子了,只能艱難地抬起頭看向一旁站著的秦鷙,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不準哭。”
秦鷙簡單的三個字,就把蛋崽震懾住了。
蛋崽只能更加貼緊了白糯,他現在不能任性,臭爸爸是真的會把他扔出去的。
就正如將他丟去大舅舅他們那里一樣。
這也是蛋崽真正意義上見過秦鷙究竟能有多‘兇’。
在臭爸爸冷著臉的時候,蛋崽只有躲在白糯被窩中才不會害怕。
“對不起,我來晚了。”秦鷙伸手溫柔地碰了碰白糯的臉頰。
白糯搖搖頭:“我出門的時候該跟你打一通電話的。
”
若是打了那一通電話,也就避免了她的出門,就不至于發生后來的事情。
在白糯發來消息的時候,秦鷙剛好沒看見。等到看見了,已經是白糯察覺到不對跟秦鷙打電話之后了。
秦鷙搖搖頭,語氣中很是自責:“我該提前與你說這些事情的。”
“事情已經過去,不要再進行無意義的自責來折磨自已了。”清醒過來趴了那麼久,白糯總算攢了一些力氣,伸出手去拉住秦鷙冰涼的手指。
“阿鷙,我們回家吧。”白糯輕輕撒嬌道:“我不想待在這里,好不好嘛?”
秦鷙重重回答道:“好。”
為了不牽扯到白糯身上的傷日,秦鷙抱起白糯的動作十分小心。
離開被子,白糯這才發現,自已的手腕和腳腕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
紗布底下不僅是有勒痕,還有著云卿卿為了割開繩索,不經意之間造成的割傷。
一想起云卿卿,白糯心中就極為復雜:“阿鷙,你是不是把云卿卿關起來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周邊沒有危險的時候,父親就是最大的危險
關于云卿卿那個問題最終白糯還是沒有從秦鷙日中聽到答案。
從后背刺傷白糯的那一片鐵片不長,刺進去的傷日也不算深,只傷到了皮肉,沒有傷到臟器。
但若是再刺進去一點點,就會傷到肺部,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在搜索白糯身上有可能裝置定位器的地方時,蛋崽就被那些人發現了,蛋崽雖能反抗,在場那麼多人,也沒有任何辦法。
那些人也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麼小的一條蛇上,便把蛋崽扔出去了。
蛋崽不停地嘗試過去尋找秦鷙,但白糯就在這里,他要守著媽媽,萬一那些壞蛋把媽媽偷偷帶走了怎麼辦?
在蛋崽不知道多少次外出去尋找秦鷙無果歸來后,就看見白糯被那些壞蛋扛著上了車。
蛋崽貼在車下面,通過一個破洞來到了車的后備箱中,終于在白糯和云卿卿準備逃跑之時纏上了白糯的手腕。
養病的日子總是無聊的。
白糯最近覺得自已未免也太水逆了吧。
去山上拍攝遇到暴雨,回來后就發燒了。
好不容易發燒痊愈了,第一次出門,就遭遇綁架,又得到一身新傷。
“疼——”白糯被秦鷙強硬地擁在懷中,秦鷙正給她后背上的傷日換藥。
秦鷙力氣已經用得很輕了,“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這才是第一處傷日的換藥,接下來還有手腕與腳腕。
身上的多處淺淺擦傷都已經結疤,只有較深的幾處傷日,估計還要養一段時日。
終于換好藥后,白糯身上冷汗直冒,秦鷙動作輕柔地用消毒濕巾擦拭掉冷汗。
待秦鷙扔掉消毒濕巾后,白糯緊緊握住她的手:“阿鷙不要擔心,換好藥后就不疼了。”
疼痛不可能消失,但總歸沒有換藥的時候疼。
簡單安撫好秦鷙,白糯又去尋找蛋崽的下落。
在一處角落中,白糯瞧見了正縮成一團的小黑蛇。
她養病的這幾天,整個盛園公館的氣氛都不怎麼好,蛋崽也不如往日活潑。
白糯輕輕蹭了蹭秦鷙的頸側,秦鷙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將小黑蛇提溜起尾巴,送到白糯的跟前。
“崽崽。”白糯喚了一聲,摸了摸小黑蛇的腦袋,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怎麼又哭了。”
“我們崽崽是小男子漢,不能當個小哭包的。”
這安慰了堪比沒安慰,蛋崽圈住秦鷙的手指,啪嗒啪嗒眼淚流得更加兇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