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擺正自已的行為,今晚我就去睡次臥吧。我也會乖乖吃足夠劑量的藥的,這樣半夜就不會醒了。”
“對了,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把兔子玩偶帶走啊?沒有你的氣息在身邊,我怕我睡不安穩。”
這一連串的話下來,讓白糯怎麼能不動容。秦鷙第一次吃藥的那天晚上,她只不過下樓了幾分鐘時間,他都強忍著藥物帶來的困意出來找她了,這讓白糯怎麼能相信他所說的話。
可是........
白糯還是有些搖擺不定。
正巧車行駛到了盛園公館門日,秦鷙照例打開車門,接白糯下車后,攬住白糯的腰肢一同進了屋。
剛一進去,白糯便看見秦鷙打了一個寒戰,唇瓣的顏色也有些青紫。
“阿鷙趕緊上樓泡個澡吧。”白糯反抱住他,艱難地將毯子往秦鷙身上裹緊了幾分。
秦鷙對白糯虛弱地笑了笑:“我沒事的,一點小感冒而已,死不了的。”
話落,還狠心將白糯推遠了幾分:“嬌嬌寶貝離我遠一點,真感冒了也不能傳染給你。”
“傳染就傳染了。”白糯實在忍不住了,踮起腳尖,重重地吻了一下秦鷙的唇瓣:“要感冒我們一起感冒。”
白糯拉著秦鷙去泡了一個熱乎乎的熱水澡,從頭到尾,秦鷙都表現得十分虛弱,讓白糯覺得秦鷙就是生病了。
家庭醫生也被白糯叫來。
化形的蛇類體溫和人類不同,光靠摸額頭和體溫計,白糯也看不出秦鷙體溫有沒有什麼變化。
家庭醫生查看過后也很納悶兒,家主的體溫很正常啊。
而且家主的身體素質那麼強,現在這種溫度的天氣,又怎麼可能著涼。
家庭醫生剛想將疑惑問出來,抬眼就對上了一雙含著警告意味的淡金色眼眸。
白糯跟個玩偶一樣被秦鷙抱在懷中,腰上纏了好幾圈黑色的尾巴尖尖,秦鷙的腦袋也擱在她的肩窩處。
她只能很困難地扭頭看向家庭醫生:“阿鷙的身體怎麼樣了?”
“有一點著涼,多喝些熱水,多注意休息就行了。”
家庭醫生也在忐忑這樣的回答能不能讓家主滿意。
秦鷙將放在他身上的視線漸漸移開,顯然是滿意了。
不能讓夫人擔心,也必須要家主生點能快速恢復的小病。
接下來,白糯就享受到了照顧秦鷙的樂趣。
難得的著涼,讓秦鷙十分依賴白糯,他將腦袋靠在白糯的懷中和肩窩處,如果忽略兩人的體型差,也是可以看出秦鷙小鳥依人的感覺的。
“腦袋還暈嗎?”白糯輕聲問道。
秦鷙虛弱回答:“不暈了,但感覺好重。”
這也是著涼后正常的反應:“說不定睡一覺,明天起來就好了。”
白糯喂著秦鷙喝完一碗粥,又帶著他上樓去休息。
“難受。”裝了一晚上,終于到了重要時刻了,秦鷙理所應當地將腦袋埋進白糯懷中。
“要不要再測一下體溫?”這句話剛說完,白糯就忽然感受到了什麼。
這大概不是生病帶來的難受。
秦鷙從白糯懷中抬起頭來,一雙淡金色的眼眸已經染上些許紅意,看起來很是可憐:“嬌嬌寶貝,你幫幫我。”
“好。”白糯將一只手放在秦鷙的側臉上,觸手不再是冰涼,而是帶著一些溫熱。
她不知道這是秦鷙自身的溫度,還是秦鷙從她身上沾染的溫度。
秦鷙抓緊了白糯的衣物,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我身上沒力氣怎麼辦。”秦鷙睫毛顫了顫,唇角意味不明的彎了彎:“今晚能不能麻煩嬌嬌寶貝多辛苦一下?”
........
已是凌晨。
秦鷙一動,半夢半醒的白糯就不太熟練地拍了拍秦鷙埋在她懷中的腦袋。
這是跟秦鷙學的,每次他哄睡白糯就是用得這個方法。
秦鷙站在床邊,將兔子玩偶放在白糯懷中,讓它暫時替代自已的位置。
“我一會兒就會回來了。”秦鷙微涼的手指輕輕觸碰到白糯那有些腫了的唇瓣。
秦鷙穿戴好衣物,來到盛園公館門日,花銀淵和一位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正在等待著他。
“家主,人已經抓到了。”
“能不能不要磨磨蹭蹭的,就你要陪老婆啊。”秦郁不滿道。
秦鷙抬眼瞥了一眼他,臉上的黑鱗若隱若現,腦袋頂上的一對犄角,右邊的那一支斷掉了。
是被人生生掰斷的。
“走吧。”秦鷙沒理會他的不滿。
他們來到郊外的一處房間的地下室。
“我跟人族那邊對接這個案子的負責人說好了,只要留日氣在都行。”秦郁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角落中的男人。
這人是那所私人研究所的決策者,也是用棒球棒敲暈白糯實施綁架的罪魁禍首。
十幾年的悲慘日子全拜眼前這人所賜,現在秦郁在面對他時卻沒有絲毫怒氣。
自已可一點都不想臟了手,他的知知對血腥味十分敏感,可千萬不能讓她聞到了。
秦鷙側頭瞥見一邊的棒球棍,花銀淵察覺到,走過去將棒球棍撿起來,遞給秦鷙.......
夜里的天空顏色是濃郁的黑。
“秦鷙,你特麼是不是故意的。”秦郁嫌棄地將一片沾染上血點的衣角撕下扔到垃圾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