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空調溫度打得很足,熱得白糯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剛脫下外套,秦鷙就走了過來。
“啊。”蛋崽突然驚呼一聲,惹得房間中其他兩人的視線移了過來。
白糯看著蛋崽突然捂住眼睛還十分不解:“崽崽怎麼了?”
“臭爸爸不是要開始親媽媽了嗎?崽崽自已捂眼睛!”
每次被臭爸爸用尾巴尖尖按住太難受了,這次崽崽學聰明了,崽崽自已來。
白糯臉更紅了。
這次可不是熱的,是羞的。
秦鷙都懵了,他現在沒有想親自家嬌嬌寶貝的意思啊。
蛋崽還在繼續說著:“臭爸爸快親媽媽,崽崽絕對不偷看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蛋崽卻一點都不遵守自已的承諾偷偷將捂住眼睛的兩只小胖手分開一條縫隙。
這些小動作都是在白糯和秦鷙眼皮子底下進行的。
蛋崽見自已的小動作被發現,連忙又把手指合上。可能覺得這樣做還是不夠,便化作小黑蛇,將自已圈起來。
秦鷙側頭看向白糯,唇角微勾:“蛋崽都這麼說了,我現在不親你一下是不是說過不去啊?”
第一百八十二章我們還可以在一起過無數個新年
最終秦鷙還是沒親成白糯。
祁家幾位哥哥也陸陸續續地從外面趕回來了,最后到的是祁琛。
他回來的時候身上穿著一件有著臟污油漬的藍色棉襖,手中提著一個大的泡沫箱子。
趁著祁琛去樓上換衣服洗漱,祁玉和祁淵兩兄弟看熱鬧不嫌事大走過去將泡沫箱子打開,發現里面是一大堆燒烤食材。
“大哥,我們家破產了嗎?”祁玉看向祁宴。
祁宴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并不想理會他這個智障問題。
而祁玉早就已經習慣了被祁宴這樣對待自顧自又道,“不然三哥不去公司上班,為什麼會做起燒烤的生意?”
祁淵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附和道:“我已經腦補了一出兄弟睨墻的大戲。”
在四個兄弟中,只有祁琛所在的領域是和祁宴相同的,爭奪家產,也只有可能在他們倆身上看到。
祁宴微紅的薄唇輕含住杯日,淺淺啜了一日熱茶:“他要真奪去,我倒是該謝謝他。”
這個偌大的祁氏集團就像是一個沉重包袱,誰都不愿意去背,身為祁家長子,就淪為了祁宴的責任。
“你個沒人喜歡的單身狗懂什麼。”祁母倒是知道了點內情,心情極好。
正捏著秦鷙尾巴尖尖的白糯也被祁母這話吸引去了注意力:“媽媽,三哥哥這是......”
“追女朋友呢。”祁母捂嘴偷笑著。
到了她這個年紀,一些身外之物也不再求了,只求兒女身邊有一個知冷暖的人陪著。
“大家誰都不許提這事兒哈。”祁母覺得祁琛可能要下樓來了,便跟大家叮囑道。
祁家又是一次團團圓圓的過新年,而今年,還添加了一個重量級人物。
也就是蛋崽!
蛋崽可謂是討歡喜、活躍氣氛的小能手,變成小黑蛇一會兒到祁母懷中待會兒,一會兒又跑到其中一個舅舅的肩膀上蹲著。
最后,穩穩在祁玉的腦袋上盤踞著。
重倒是也不重,也不會妨礙祁玉低頭或者轉頭之類的活動,因為蛋崽會自已扒穩,不會掉下來。
在四個舅舅中,蛋崽最喜歡祁玉這個舅舅,因為他陪自已玩的時間最長。
秦鷙也樂得見蛋崽纏著別人,只要不黏著他的嬌嬌寶貝就行了。
“吃這個。”白糯夾了一筷子菜放在秦鷙面前的碟子中,又看向祁母:“媽媽的手藝真好。”
一場年夜飯雖說是祁母操持著,但只有剛剛白糯夾給秦鷙并夸獎的那道菜是完完全全由祁母做出來的。
“糯糯你喜歡吃就好。”祁母滿眼歡喜。
年夜飯結束后,祁家現在也沒有強制要求守歲的習慣,孩子們累了困了就上樓去休息就好。
白糯和秦鷙下午休息過,現在也不困,就陪著祁父祁母說說話。
直到快到了快跨年之際,兩人就沒在樓下客廳中呆著,而是把蛋崽交給祁母后,來到二樓的陽臺處。
零點的鐘聲響起,天邊攀上一支支煙花,下一秒,便向四周迸射開來,絢麗多彩。
美的如夢似幻。
“好美呀。”白糯眼眸中倒映著滿目的煙火:“好久都沒有看到漫天的煙花了。”
這是帝都解禁煙火的第一年。
研制的煙花用到了新型材料,不會污染環境,也不易引起火災。
不過,燃放的時候還是有著嚴格的要求的。
秦鷙低頭垂眸看著沉醉于煙火的美麗中的白糯:“嗯,真的好美。”
從始至終,秦鷙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白糯身上。
待煙花燃放完,白糯還有些意猶未盡。只是寒夜中風刮在臉上著實是有些痛了,秦鷙不想讓白糯在外面多呆。
回到暖洋洋的屋子中,白糯慢慢地感覺到了困意,與秦鷙相擁而眠。
蛋崽今晚被祁母帶著睡,也不會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直到半夜。
白糯半睡半醒地想將手搭在秦鷙的腰上,卻在恍惚之間搭了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