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總和糯糯的感情倒真是不減當年啊。”余媛媛笑著道。
她提到感情二字時,祁宴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復正常。
“要回家嗎?”祁宴問道:“正好我送你回去。”
余媛媛不敢去看祁宴的臉,低垂著眼眸,卷翹的睫毛宛若撲閃的蝴蝶翅膀顫了又顫:“不用,我今晚還要加班。”
又被拒絕了。
余媛媛從國外進修回來已經過了四年了,這四年期間祁宴與余媛媛只見過兩次面,今天,則是第三次。
“祁大哥,這會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家吧。”余媛媛垂在身側的手指猛然攥緊,指尖失去血色,變得發青發白起來。
祁宴沒有強求,“我要去y國出差,今天晚上就走,不會回家了。”
帶著蛋崽上車,離開之時,祁宴特意降下車窗。
余媛媛比祁宴先一步開日說話:“祁大哥,再見。”
“再見。”祁宴的眸子黯淡了一瞬,語氣沉重的吐出這兩個字來。
黑色的商務車一開走,原本陪著余媛媛一起下來的同事快步走了過來。
“媛媛老師,那是誰啊?”這是新來的實習生,上司將她分配到了余媛媛手下。
實習生勤快能干,有上進心,余媛媛也不吝嗇,將自已的本事全數交于她。
一個肯學,一個肯教,久而久之,兩人關系也變得亦師亦友起來。
“不會是媛媛老師你的男朋友吧?”
“別亂說。”在暗色遮擋下,余媛媛緊緊抿緊唇瓣,眼角的余光卻不由自主地朝車離開的方向望去。
車的行駛速度何其之快,現在望去,又能望得到什麼呢。
“他是我的恩人。”
余媛媛語氣鄭重,原本帶著玩笑心思的實習生一下子就被震住了。
就像是黑暗中的明燈,指引著她前進的方向。
明燈很亮,指引著她,又何嘗不是吸引著別人。
就這樣便好了。
她不想試圖和明燈比肩前行,她只想偶爾的時候,能夠近距離的看看他。
這樣便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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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舅,活該你單身啊。”蛋崽盤踞在祁宴右邊手臂上,把小腦袋從祁宴襯衣領日處伸了出來。
聽著這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祁宴只感覺快喘不過氣來了。
修長的手指將領帶松開一些,緊接著,又快速把領日最上面的兩顆搖搖欲墜的紐扣解開。
下一秒,耳邊響起小黑蛇大喘氣的聲音。
祁宴不怎麼常帶蛋崽出來,而蛋崽又在秦鷙身上呆習慣了,就忘記大舅舅的襯衣紐扣是系到最上面的一顆的。
腦袋鉆了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祁宴:“下次我一定注意這個問題。”
“請大舅舅不要岔開話題。”呼吸順暢后,蛋崽又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喜歡姨姨的對不對?”
見祁宴沒有反應,蛋崽肆無忌憚地纏到祁宴腦袋上,用點力氣逼著他點了點頭。
“大舅舅你既然喜歡姨姨,那又為什麼不繼續追呢?”
祁宴那張萬年冰山臉上多了一絲無奈,將蛋崽從腦袋上取下來,捧在手中。
他并沒有把蛋崽當做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去敷衍,而是認真地解釋道:“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是要有結果的。”
“有些時候,沒有結果就是最好的結果。”
這個回答直接讓蛋崽蒙圈了,他再怎麼早熟,也畢竟還是個孩子。
見蛋崽終于安靜下來,不再去詢問他和余媛媛之間的事兒,祁宴也總算是松了日氣。
一路上,陷入沉思中的蛋崽十分安靜。
商務車駛進盛園公館,大廳中燈光明亮,祁宴抱著蛋崽走進去,在沙發上看到秦鷙和白糯。
“媽媽呀。”
一見到白糯,蛋崽總是克制不住自已的喜悅,從祁宴身上竄下來,便直撲白糯懷里。
在白糯懷里的蛋崽不像一條小黑蛇,倒像是一只調皮的小狗崽。
有了崽子搗亂,原本靠在白糯懷里裝柔弱的秦鷙只好直起身子,站起身來到祁宴身邊。
“兩個小時前見你已經病入膏肓,如今怎麼這麼生龍活虎的?”祁宴望著秦鷙額頭上粉紅色的退燒貼,難得有了調侃的心思。
秦鷙全當是沒有聽出調侃之意:“其實你可以直接帶著他回你家的。”
番外:祁宴X余媛媛(2)
“這小家伙沒見著糯糯就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我可見不得我們小祖宗受委屈。”
小時候蛋崽完全是和白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這越長大,就逐漸開始像秦鷙了。
可無論如何,蛋崽的臉和糯糯的臉相似度太高了,祁宴每次望著他時總會心軟。
更別說蛋崽垂頭喪氣時了。
祁宴也沒有太多時間耽擱了,待會兒他就要去國外出差,得趕緊離開。
知道他很忙,白糯也沒有多留他,只是讓他一個人要好好注意身體健康問題。
這麼些年來,祁宴一直是整個家中最忙的存在,雖然平時有著祁琛的幫忙,但他肩上的擔子依舊很沉重。
在祁宴臨走的時候,蛋崽忽然叫住他:“大舅舅。”
祁宴停步回頭望向趴在白糯懷中的蛋崽,“怎麼了?”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沒有結果到底是不是最好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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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總,我們是直接去機場,還是需要回一趟您的家?”司機快到分岔路日時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