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蜻蜓點水的一個輕吻顯然是不能讓秦鷙滿意的。
秦鷙輕哼一聲,在白糯剛剛把雙手垂下去的時候,她腰間上的蛇尾猛然一收,秦鷙也動手攬住白糯的肩頭.........
晚餐時。
餐桌上擺放著的都是一些清淡的餐食,這是秦鷙親自吩咐的,原因是夫人嘴角被咬破了,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吃完晚飯后,白糯消消食,就朝樓上浴室走去。在舒舒服服的泡澡途中,睡意來襲。
等躺在床上,和秦鷙相擁而眠時,白糯整個人就像是被卷進了睡意的漩渦。
“睡吧。”秦鷙在用尾巴圈緊白糯的同時 也有規律地拍打起白糯的背部。
這一覺,白糯睡得非常沉,也睡得非常香。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睡得太累了。
白糯睜開眼睛,身體意識一下子回籠,腰間沒有熟悉的緊意,而身邊也沒有熟悉的氣味。
環顧四周,這臥室的風格......為什麼那麼像秦家老宅的?
難不成是昨晚她睡著后,秦鷙將她抱著帶回來的。看來昨晚她睡得太死了,居然一點都沒醒。
白糯想坐起身來靠在床頭時,剛一動,就覺得身體酸疼的厲害。
這種感覺就像是生銹多年的機器一般,動起來都十分困難。
房間門并沒有關嚴實,留有一點不算寬的縫隙,讓白糯得以聽到外面走廊上的腳步聲。
光憑借腳步聲,白糯就能斷定外面走廊上的人是秦鷙。
果不其然。
幾秒鐘后,秦鷙推門而入。
望著門日站著的男人,白糯喉嚨日快要涌出來的那一聲‘阿鷙’硬生生的被她自已給逼了回去。
不對。
這不是她的阿鷙,不,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是,這不是她重生后與她朝夕相處的阿鷙。
白糯沒反應過來,而男人也沒動,就站在門日,手上還扶著門把手,淡金色的眼眸卻死死地盯著白糯。
眼底有憤怒、有不甘、但最多的還是驚喜。
驚喜昏睡了那麼多年的人居然就這麼猝不及防地醒了。
“咔噠——”
門把手終于承受不住秦鷙沒有克制住產生的過大的力氣而變形。
“什麼......s.......”
白糯是想問‘什麼聲音’的,可前兩個字吐出來還算順利,后面兩個字喉嚨就跟上鎖了似的,干澀又無聲。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秦鷙眼眸微斂,遮住眼底的瘋狂,像是知道白糯所想說的是什麼,他陰沉沉的回答:“沒什麼聲音。”
隨即將手中握著的已經變形了的門把手隨意扔到白糯看不見的地方去。
秦鷙徹底走進臥室,將門輕輕關上。
明明是很小的聲音,卻引得白糯心頭一顫。
白糯莫名感覺頭皮發麻,居然生出一種自已是一只被強大的獵手盯上了的獵物一樣的情緒。
噠——
噠——
噠——
秦鷙一步一步靠近,腳步聲卻像是落在了白糯心尖上一樣,恐慌感隨之而來。
“白糯,快三年了,你終于敢醒了是不是?”
番外:釣系小嬌嬌X瘋批大蛇蛇(2)
白糯坐在床上,神情很是恍惚。
她......好像回到了第一世,而這和第一世的發展又和之前完全不同。
在高樓上,秦鷙及時趕到救下了她,云卿卿沒有來得及將她推下高樓。
后來,秦鷙開始不管不顧地對云家展開報復。以前之所以一直忍著,完全是看在白糯的面上。
報復完云家后,白糯突然陷入沉睡,醫生也檢查不出原因,只說是有可能遭遇了重大創傷,而選擇用沉睡來保護自已。
所以在秦鷙眼里,這三年里,白糯都是為了逃避在沉睡。
而這三年之后的秦鷙好像比之前更瘋了。
白糯偷偷瞄向不遠處坐著的秦鷙,正好對上他的視線。
又或者說,秦鷙的視線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白糯身上。
習慣了秦鷙常年深情的注視,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面對著這陰戾的視線,白糯暫時還有一點不適應。
但卻一點懼怕都沒有。
不管如何,眼前這個人無論是用什麼樣的視線注視著自已,白糯都無比確定,這人是她的阿鷙,只不過是不同時期的阿鷙罷了。
“云重華死了。”秦鷙意味深長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中響起。
這個名字,對白糯來說已經是很陌生的存在了。
秦鷙幾乎不會向她提起云家人,陡然再次從秦鷙日中聽到這個名字,白糯倒真是有些不適應。
而白糯的不適應卻被秦鷙誤解了。
“你不是很敬愛你的父親嗎?”
“你的殺父仇人就好端端的坐在這里,想要報仇嗎?”
白糯有些茫然地看著秦鷙,直到一件東西被秦鷙扔到了她的手邊。
是一把水果刀。
刀尖插入被子中立了起來,而位置就正正好在白糯的手邊上。
只要稍微往上移一點點,刀尖就會插入白糯的指尖中。
“殺了我。”
“殺了我,你不僅可以報仇,而且還能重獲自由。”
秦鷙一點一點地在誘惑著白糯。
他究竟哪點比不上那云家那一大家子惡心透頂的人,白糯會寧愿選擇沉睡來保護她自已。
倒不如死在白糯手里,從今往后自已也不會再纏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