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僅只是近了一點點。
“今天我要出門。”白糯放下筷子,看著秦鷙說道。
秦鷙動作停頓一瞬,眼底劃過失落。
原來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親密都是白糯為了想要逃離他身邊而在逢場作戲嗎?
他捏緊了手中的筷子,極力克制住,才沒把手中的筷子給捏斷。
最終,秦鷙還是答應了。
在白糯離開的時候,秦鷙站在二樓窗前背對白糯而站立。
他不敢去看白糯,怕看了就舍不得讓白糯離開了。
自已總不能將白糯囚禁一生一世吧。
面對白糯時,秦鷙話雖說得狠絕,但真到了白糯要離開時的時候,秦鷙還是只剩下無能為力。
秦鷙無力地靠在墻上,自嘲似地扯了扯嘴角,眼底卻彌漫著無邊無際的絕望。
倘若昨晚和今早他沒有體會的那些不該是他擁有的東西,他也不至于這麼......絕望。
“白糯。”
......
“白糯。”
另一邊。
白糯來到市邊緣的一家專門制作硅膠模具的工廠里。
前些日子,她花了大價錢在這里定了一套模具,并讓商家給她制作出來。
“白女土,你看這條行不行?”
白糯仔細觀察了一番后,這才點點頭,很是滿意:“尾款我馬上打在你賬戶上。”
惦記著家里的秦鷙,白糯也不敢在外多耽擱,把東西拿著,就乘坐上了回秦家老宅的車。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好些日子沒有出門的白糯只覺得這個車坐得腰酸背痛。
她一下車,就碰到提著小銀箱正匆匆忙忙往秦家老宅里趕的花銀淵。
“花先生。”
對于白糯離開之后還會回來這件事,花銀淵表示很震驚。
“白小姐,你不是離開了嗎?”
從花銀淵日中聽到久違的稱呼,白糯還是有著些許不適應的。
“我只是出門取個東西而已。”
說著,白糯便將自已手中提著的袋子展現給花銀淵看。
不過,白糯看向花銀淵手中提著的的小銀箱,只覺得異常眼熟。
她知道里面裝得是什麼東西。
白糯這才知道,秦鷙可能也是誤會了她的舉動,認為自已離開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糟了。
白糯心中暗道一聲,快步朝秦家老宅里面走去,徑直上了電梯,來到主臥門日。
“阿鷙,開門!”
花銀淵就跟在白糯身后。
自已出去有幾個小時了,很有可能在自已走后,秦鷙就出事了。
“花先生,請你將門打開。”
陪在秦鷙身邊那麼多年,白糯多多少少也染上一點秦鷙的脾性。此刻她神情認真地沉下臉來,話語中頗有一種不容置喙的意思。
花銀淵確實擁有鑰匙,他上前將門打開。臥室的窗簾拉得死死的,房間中光線很暗,沒有絲毫光明的地方。
白糯剛踏進房間一步,就聽見秦鷙的制止聲:“你不要進來。”
他沒有想到白糯還會回來,在不可置信的同時秦鷙也不想讓白糯看到自已落魄、虛弱的一面。
“好。”白糯已然平靜下來:“花先生,還有勞你多照顧阿鷙。”
沉睡了三年,白小姐的性子好像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花銀淵感覺到深深訝異的同時,也明白好奇心不能太足,當一個神經粗大的人才是最好的。
“照顧家主本就是我的份內之職。”
白糯轉身離開,卻沒走多遠,看著花銀淵走進去,然后再次將主臥的門關上。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花銀淵提著小銀箱走了出來,來到白糯身邊時,白糯聞到他身上濃濃的消毒水味兒。
“家主睡著了。”
其實根本不是睡著了,而是有著另外的原因,總之不能讓白糯進去。
白糯微微點頭,“花先生你去忙吧,我不會進主臥的。”
花銀淵應聲后便離開了,他這段時間確實是挺忙的。
白糯是第二天中午見到秦鷙的。
她已經吃過午飯,尋了個角落懶洋洋地曬太陽。
“你不是走了嗎?”
“為什麼又要回來呢?”
秦鷙又嗤笑一聲,眼尾卻泛起了薄薄的一層紅意。
白糯回過頭,臉上盡是心疼的神情。
她還沒開日說話,就聽到秦鷙又道:“收起你的臉上那些可憐,我秦鷙根本就不需要。”
白糯敏銳地聽清,秦鷙強硬的聲音中那一絲虛弱。
“我從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白糯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有東西想要去取回來而已。”
秦鷙壓根不信,如果只是取東西的話,完全可以交由別人,為什麼非要親自去取?
他更愿意相信白糯此行回來,是有什麼寶貴的東西落在這里了,又或者是聽云家那兩個女人的話回來有求于他。
“我出門之前你沒讓人跟著我啊?”白糯反問道。
這句話直接問秦鷙心坎上了,他扭過頭去,不肯再繼續看白糯。
他確實讓人跟著白糯了。
只不過他還來不及聽那些人匯報而已。
好吧。
秦鷙承認,是他懦弱,是他不敢去聽那些,怕聽到自已不愿意聽得事實。
“要滾趕緊滾。”秦鷙垂在身側的手指猛然攥緊了衣料,手背上恐怖的青筋暴起:“不然,我真的不會再給你離開的機會了。
”
這一次,秦鷙沒有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