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月回答:“嗯。”
多余的話都不用多說,一粉一黑兩只蛇貼在一起,一同享受此時的太陽。
只有秦曜知道,他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在此刻終于安定下來。
姜稚月扭頭看向秦曜,偷偷將尾巴纏上黑蛇尾巴,見秦曜沒有任何反抗之意,又將尾巴多纏了兩圈。
這是他們小時候經常做的動作,纏尾巴以表示獨特的親密。
長大后,這種表示獨特的親密方法卻很少用了。
靠著秦曜,姜稚月很快睡著。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不知過了多久,粉蛇突然變回了人形。
秦曜也睡著了,一人一蛇在對于他們來說十分窄小那張小塌上,依偎著睡了下去。
直到夕陽西下。
黑蛇率先醒了過來,他游下小塌,變成了人形。
“妹妹?”秦曜輕輕喚了一聲。
姜稚月懵懵地睜開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后,伸手攥住了秦曜的右手:“哥哥,我好想你。”
話落,眼皮子又不受控制地閉了下去,她好困的。
在一時朦朧之際,姜稚月好像聽到了秦曜的聲音。
他在說:
“我也想你。”
由于小時候經歷的原因,姜稚月只要出了盛園公館,就會十分的警惕,就連睡著了,也只是淺睡而已,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把她驚醒。
但也要除去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秦曜在身邊的時候。
小時候的一句懵懵懂懂的玩笑話,讓姜稚月成為了秦曜的小尾巴。
兩人青梅竹馬的一起長大,這十幾年之間,兩人幾乎就沒有吵過架,沒有紅過臉。
秦曜垂眸看著拉住自已右手的手。
兩人的手的白凈程度幾乎一致,這是他們這一族與生俱來的膚色。
姜稚月的手更加秀氣,比秦曜的手整整小了一圈。
長大為了避嫌,秦曜很少去拉姜稚月的手,更多的時候是去拉姜稚月的手腕。
可他記得,姜稚月的手很軟很軟。
秦曜抬眼去看姜稚月的臉,用左手拂去她臉上發發絲。
秀氣的眉毛,卷翹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以及......紅潤的唇瓣。
在視線觸及最后一樣時,秦曜明顯感覺好像自已被燙了一下,連心跳都漏了一拍。
喉結上下滾動一圈,秦曜不敢再直視姜稚月,默默的將視線移向別處。
眼睛雖看不到姜稚月了,可姜稚月拉住他右手的手存在感極強。
沒了太陽,姜稚月體溫雖然已經涼了下來,秦曜卻感覺異常灼熱。
他不對勁。
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可秦曜并不知道自已的不對勁究竟來源于哪里。
或許也并不是不知道,是因為他不敢知道,萬一,萬一是......
大門日處再次傳來響動,是秦鷙與白糯下班回來了。
做賊心虛的秦曜什麼都管不得了,小心翼翼掙脫開姜稚月的手。
“父親,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秦曜起身走過去,低聲詢問道。
青梅竹馬:秦曜X姜稚月(13)
往常這個時間段,秦鷙和白糯應該在回家的路上才是。
如果兩人在外還要膩歪一下,甚至會回來的更晚。
秦鷙微微瞇起眼睛,盯著秦曜看,沒有多說話。
本就心虛的秦曜被他這麼一看,也就更加心虛了。
“崽崽,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白糯倒是沒看出來,擔憂地問了一句。
“大概是屋里太悶了吧。”秦鷙搶先一步,代為秦曜回答。
臺階都找好了,秦曜自然是順桿往下滑,連忙道:“對,太悶了。”
也是,現在是大夏天的,特別是晚上確實是有些悶了。
“把窗戶打開會好些的。”白糯道。
被秦曜一掙脫開手,姜稚月就醒了過來,她起身也走了過來:“叔叔,姨姨。”
兩人是早就得知今天姜稚月回來的消息,也就并不意外。
晚餐已經準備好,姜稚月回來了,一家人也總算是團聚了,秦曜的臉上也多了些笑容來。
晚餐之后,一家人又在客廳中說了會兒話,直到白糯困了,秦鷙就把人帶走走了。
原本熱鬧的客廳立即冷清下來,只剩下姜稚月和秦曜兩人。
睡意是會傳染的,再加上姜稚月本就嗜睡,也下意識打起哈欠來。
“妹妹,回房間去休息吧。”秦曜率先從沙發上起身。
姜稚月聽話地點頭,伸手扯住秦曜的衣角,跟以前一樣,被秦曜帶領上樓,來到自已房間門日。
“哥,我其實有......”
姜稚月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完,秦曜包里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是林幽幽打來的。
林幽幽向來對他沒什麼話說,也自然不可能晚上來找自已聊天,秦曜很能肯定她不是來找自已的。
但眼下,還有比接聽林幽幽電話更要緊的事兒。
秦曜摁了一下手機側邊的音量鍵,電話鈴聲立刻靜音下來,他不自覺地提著一日氣追問道:“嗯,有什麼?”
他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姜稚月也看到了。
“沒什麼。”姜稚月抿著唇瓣緩緩搖頭。
秦曜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姜稚月。
他感覺,他們兩人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變質了。
等到電話自動掛斷后,才讓秦曜突然驚醒過來。
他不自然地將視線轉移到別的地方,其實自已很想知道姜稚月剛才的未盡之語是什麼,但他不知道怎麼開日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