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呢。”
她確實也沒看見,轉身去看的時候秦曜已經離開了。
“真好看。”秦羽棠翻來覆去的看,玻璃唇釉的質感在姜稚月唇瓣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姜稚月下意識舔了舔唇瓣:“是草莓味的。”
她記得哥哥最喜歡吃草莓蛋糕了。
這次暑假秦羽棠來帝都也不真是來玩的,她報名參加了一個美妝比賽,明天就是初賽。她邀請的模特便是姜稚月。
秦羽棠很早就萌生出想當一名美妝師的想法,她的父母也很開明,很支持她的夢想,一點兒也不覺得她是在不務正業。
“秦曜這人真的挺不錯的。”與他常年互損的秦羽棠也忍不住夸贊他一句:“等你和他結婚時,我來給你化妝,讓我們月月成為最美的新娘。”
哥哥他確實很好。
一想到秦曜,姜稚月眼睛就發亮起來。׳
而此刻,被夸贊的秦曜本人很是煎熬。
他萬萬沒想到,妹妹喜歡的居然是跟她性別一樣同為女孩的人。
而且還是秦羽棠!
是啊,從始至終,姜稚月都沒有說過那個人的性別究竟是男是女。
是他自已,下意識就認為是男的。
可是.....
秦曜嘆了一日氣,心中很不是滋味。他要怎麼才能比得過一個女生?
晚餐時。
早有預謀的秦曜在吃飯吃到一半時裝作無意間提起:“現如今人們對同/性/戀/這種戀情態度是越來越開放了。”
向來是哥哥的專屬捧場小達人的姜稚月肯定是第一個接話的。
“媽媽,父親,你們倆怎麼想?”
秦鷙把剝好的蝦放在白糯的碗里:“用腦子想。”
白糯則是更有耐心:“那是別人的生活,無論是過得怎麼樣,都輪不到我們這種外人來指手畫腳。
”
這就是不支持也不反對的意思?
秦曜下意識瞥了一眼秦羽棠,而秦羽棠本人只覺得莫名其妙。
難不成是想聽聽她的說法?
“生活枯燥乏味,蛤蟆評價人類。”秦羽棠也忘了這句話在網絡上那兒看到的,反正特適合現在。
哪知,秦曜又恨恨地看了她一眼。
她什麼時候又惹到了這尊大佛了?
算了,還是干飯要緊。
青梅竹馬:秦曜X姜稚月(18)
往后的一段日子。
姜稚月和秦羽棠都很忙,經常一早就見不著人影,晚上很晚才回家。
為姐妹的事業而忙碌的姜稚月,幾乎沒有和秦曜單獨相處的時間。
每次她和秦羽棠趕回來,都是一臉倦色,就算是秦曜有心和姜稚月單獨相處,看到她臉上的疲倦,也就不忍心了。
對于姜稚月和秦羽棠的事兒,秦曜也還是沒想通,甚至越發嫉妒起秦羽棠來了。
空蕩蕩的盛園公館客廳中,雖沒有開燈,但秦曜也能在黑暗環境中清楚視物。
快晚上九點了,姜稚月還沒有回來。
另一邊。
秦羽棠如愿獲得了這一屆化妝師大賽的冠軍。
身為父親的秦郁和其母親的許星知自然也抽出時間趕了過來。
“稚月,我們先送你回家。”許星知溫柔的說道。
姜稚月卻搖搖頭:“許姨不用了,我哥哥會來接我的。”
許星知還想說什麼,秦羽棠卻附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
“那好。”
他們一家三日看似是駕車離開,實則其實是繞到另一邊去了。
秦郁將車停在路邊,車上三人都心照不宣地談論起其他事兒來。
姜稚月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若是真離開,他們怎麼能放心的下。
姜稚月拿出了手機,第一次撥打出了其實早已爛熟于心的那一串號碼。
那邊的電話很快接通,就像是守著手機等待著這一通電話一樣。
少女聲音輕快,像是在撒嬌似的:“哥哥,別的小朋友都被他們哥哥接回家了,你怎麼還不來接我回家啊。”
姜稚月聽見電話那頭呼吸一滯,緊接著就道:“我馬上來。”
“哥哥,不要掛斷電話好不好?”姜稚月提出自已的要求。
就算是沒有說話時,聽聽秦曜那邊傳來的聲音,姜稚月也是滿足的。
可她提出的要求,秦曜什麼時候沒有滿足過她啊。
“好。”
一路上秦曜都沒有再說話,可姜稚月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可以判斷出秦曜的動作。
出門,來到車庫、然后就是不間斷的風聲。
在旁人耳朵里聽著或許有些吵鬧了,可卻讓姜稚月無比的安心。
她的哥哥,正在來接她回家的路上。
回家這個詞對于姜稚月來說意義非凡,曾經姜稚月一度認為她沒有家了,直到后來秦曜的出現。
一輛黑色的機車緩緩停在路邊。
坐在車上的人單手取下帽子,扭頭看向路邊的姜稚月,淡金色的瞳孔驟然一縮,隨即又笑開了:“姜稚月小朋友,你哥哥來接你回家了。”
秦曜從沒有見過如此裝扮的姜稚月。
很獨特,也很漂亮。
十分惹眼的酒紅色長卷發,襯得她本來就白皙的肌膚更加雪白。
秦羽棠給姜稚月化的妝,重點放在了眼睛之上,再配上姜稚月獨特的瞳孔顏色和形狀,讓人眼前一亮的同時,也久久不能忘記這雙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