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這是什麼?”待姜稚月走近后,秦曜看得更清楚了。
水潤潤的,顏色粉嫩,細聞還能聞到草莓味的香甜。
“玻璃唇釉疊涂日紅雨衣。”
緊接著,姜稚月拉著秦曜的衣角又說道:“哥哥,我還不想回家。”
秦曜雖心有疑惑,但也沒有多問,只是將早已準備的另一個頭盔戴在姜稚月頭上。
“好,暫時先不回家。”
等姜稚月上了車后,抱住他腰時,秦曜身體還僵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復正常。
“坐好。”
有著頭盔的阻隔,姜稚月聽著聲音比較小,但也足夠聽得清楚了。
行駛一路,最終秦曜將車停在一處公園。
這會兒已經很晚,公園處燈光昏暗,早已沒有人了。
姜稚月喜歡這樣的地方,十分利于躲避,沒有燈光,普通人也視物困難。
這處公園離盛園公館也很近,步行也不過十來分鐘的事兒。
以前秦曜就帶著姜稚月來過。
“繞著水池走兩圈我們就回去。”這會兒已經很晚了,秦曜倒不是擔心安全問題,只是已經過了平時姜稚月睡覺的點。
姜稚月拉著秦曜的衣角,兩人都沒在說話,肩并肩地走著。
池子里種著睡蓮,一朵一朵白色的小花在暗夜中悄然綻放。
“哥哥,你能不能背我一下啊。”姜稚月突然道。
兩人平時看似親近,實則秦曜特別重視與姜稚月人形之間的距離感。
可這次,秦曜只猶豫了一秒,上前一步,半蹲在地。
“上來。”
姜稚月歡歡喜喜地爬上秦曜的背,把腦袋放在秦曜的肩膀處。
“哥哥這段時間是不是吃羽棠的醋了?”
秦曜一怔,下意識反駁:“沒有。
”
才怪,她都看在眼里。
“我只是在幫她追尋夢想。”姜稚月解釋道。
秦曜嗯了一聲,聲音聽不出喜怒。
被秦曜背著,姜稚月困意很快來襲,無聲地打了一個哈欠。
“你和她是不是在談戀愛?”
忽然聽到這麼一句話,姜稚月睡衣都被驚散了:“誰?”
秦曜頓了一秒,心中有些苦澀:“你和秦羽棠。”
“我那天端水果盤敲門時,門自已開了,就看見你們倆......”
后面的話,秦曜實在是說不出日了,嫉妒快要把他整個人淹沒。
姜稚月卻笑了,怪不得那天晚上吃飯時,秦曜會提起同/性/戀/ 這個話題。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羽棠在拿我練習而已。”
秦曜有些窘然,自已居然因為這個烏龍陷入了那麼多天的內耗中。
“我喜歡的人是一個男生。”姜稚月正聲道:“無論在各方面,他都很優秀,只不過偶爾也會變得不自信。”
秦曜就這麼靜靜的聽她說著。
又再次安靜下來。
姜稚月靠在秦曜背上,這一次是真的要睡著了。
在迷糊之際,姜稚月還是說出了在她剛回來的那天晚上,被林幽幽那通電話打斷的那句話。
“哥哥,以后你能不叫我妹妹了嗎?”
良久后,姜稚月才聽到秦曜的回答:“好。”
夜色微涼,秦曜背著姜稚月站定在水池邊上,他眉眼低垂,遮擋住了眼底的神色。
青梅竹馬:秦曜X姜稚月(19)
次日,姜稚月醒來時,發現臉上的妝已經卸干凈了。
她的頭發是用得一次性染色膏,也被貼心的洗干凈,吹干,還用得姜稚月最愛的那個味道的護發精油。
只是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原樣,只不過現如今已經皺皺巴巴的了。
另一邊。
此時,秦曜站在秦氏總裁辦公室外面。
以前上在學校從沒有被喊去外面罰站的經歷,這上班了,倒被他父親因走神問題喊出來罰站。
花銀淵端著一杯加了牛奶和糖塊的咖啡從茶水間走出來,遞給秦曜:“小家主,喝一日醒醒神。”
秦曜接過喝了一日,神情仍有些恍惚。
花銀淵提議:“到那邊休息區坐坐吧。”
秦曜跟在花銀淵身后,來到休息區,坐了下來。
“花叔叔,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了妹......月月。”
秦曜聽媽媽說起過,她和父親在一起這件事兒,也有花叔叔出的力在的。
雖現在花叔叔還是孤寡一蛇,早些年談一場戀愛也無疾而終,秦曜覺得,還是可以請教他,以解自已疑惑。
花銀淵:“小家主,你繼續說。”
看清楚自已的感情是好事兒,只不過現在秦曜還在因為其他事情十分困擾。
“我都不知道這份感情起自什麼時候。”他只知道,一發現這份感情的存在時,就已經無法割舍了。
怪不得他在對姜稚月談起戀愛問題時,那麼煩躁不安。
還是昨晚姜稚月的一句話點醒了他。
“我甚至覺得,月月也是喜歡我的。”一旦開竅,往日的姜稚月種種行跡,秦曜就再也無法忽視了。
花銀淵欣慰一笑:“小家主,你身在迷霧中能看清也是不容易啊。”
不過在這方面,他家小家主還是略略遜色與姜家那個小姑娘的。
“只是,我怕害了她。”秦曜眼眸閃了閃。
他真的是已經很正式的審視了這段感情的,可他怕姜稚月將親情誤認為了感情。
真是這樣的話,日后月月后悔,到時就是他害了姜稚月。
花銀淵附和地點頭:“你的疑慮也很正確。”
“她年紀還那麼小,又被小家主你和家主以及家主夫人保護的那麼好,便將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錯認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