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頭野獸的尾巴是克制這些嗤狼的?
見此,池真真又看向那頭野獸,野獸仰著脖子一聲怒吼,震耳欲聾,連地都在顫抖。
一聲怒吼后,剩下來的嗤狼面面相覷,最后一只只后退夾著尾巴逃走了。
而那些在地上翻滾的嗤狼也停住了動作,全都僵在地上,眼睛瞪的雖大,但已沒了生息。
“麗雅,麗雅!”這時,阿布一聲驚叫。
池真真回頭看,麗雅已經變成了人形,左腿鮮血淋淋。
“駱古你快放我下來,麗雅受傷了!”池真真忙叫道。
然而駱古并沒有變回人形,而是和那頭野獸對峙了起來,并且敵意滿滿。
池真真急著想下去看麗雅的傷勢,但駱古站著她沒把握能穩穩的跳下去:“駱古!”
“好歹我出手幫了你們,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一清朗的聲音響起,那頭野獸漸漸縮小,變成了一個年輕男人。
這野獸居然也是一個半獸人!
池真真來不及驚訝,也來不及去看那半獸人長什麼樣,她現在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麗雅血淋淋的左腿上。
麗雅現在情況有點不妙,臉色慘白不說,意識好像也不是很清醒。
不管了!草地是軟的,摔下去也不會很疼!
池真真一個翻身,從駱古背上跳了下去。
駱古見了,連忙變成人形:“小東西你做什麼?!”
“你沒看見麗雅受傷了嗎?那個半獸人幫我們趕走了嗤狼不一定是壞人。”池真真穩穩落地,邊說邊走到麗雅面前蹲下,“阿布你別慌,讓我看看。”
駱古黑眸一瞇,眼里是隱不住的怒意,但他見池真真把注意力都放在麗雅身上,也只能先忍著這怒氣。
他回頭,看向剛才幫忙的半獸人,他的目光居然也放在麗雅這邊。
不對,不是麗雅,是他的小東西。
池真真摸了摸麗雅的大動脈,跳動還算強烈,她趕忙把背包里的藥箱拿出來,撕開一截紗布擦拭麗雅小腿上的血跡,讓嗤狼咬住的傷口完全暴露出來。
“駱古的配偶,我可以幫什麼嗎?”阿布擔心地問道。
“可以,像我剛才一樣用這塊紗布把她腿上多余的血擦掉。”池真真拿出酒精對著阿布手一噴,把紗布給她,“小心一點,不要碰到傷口。”
“好,好。”阿布趕忙接過,小心翼翼擦拭起來。
池真真又拿出止痛藥,如果不給麗雅止痛就處理傷口的話,她肯定會疼死。
“來,麗雅,把這個吃下去。”池真真把止痛藥喂到她嘴里。
麗雅下意識的想反抗,誰知道她喂的什麼東西,但她現在疼的都沒有多余的力氣反抗,只能將這個東西咽了下去。
“很好,我這止痛藥效果很快,一會兒就不疼了。”說完,池真真把注意力放到了她小腿上。
阿布已經擦完了大部分的血,傷口也已經完全暴露出來。
嗤狼兩顆尖尖的獠牙咬的很深,在松口的時候還把小腿上的一片肉撕下來一大半,就差那麼一點這塊肉就會被完全撕扯下來,露出血淋淋的筋肉。
“我需要火,需要水,快幫我準備!”池真真腦海里已經迅速想好了如何救治麗雅,盡管這個地方的環境如此艱苦和不干凈。
“火水”阿布呢喃兩聲,立馬起身沖進了樹林。
池真真在藥箱里找到了一包外科縫合針線,太好了,還好她把藥箱東西準備的充足。
她現在已經沒法思考浪不浪費的問題,只要能把人救回來,這些稀少的東西也用得其所。
池真真冷靜的處理完傷口邊緣后,阿布也從樹林里找來樹枝燃了堆火。
但他們出來都沒有帶陶器,現在唯一能用的水源就是她的水杯,還好她的水杯外皮不懼火烤,可以把水加熱。
“駱古的配偶,我還需要做什麼?”阿布氣喘吁吁的幫她把水加熱,問道。
“暫時不用。”池真真撕出一根針在火上烤了烤,開始縫合傷口。
阿布瞪大眼驚訝地看著,那根尖尖的東西就在麗雅的小腿肉上穿過來穿過去。
她不敢問,也不敢質疑。
駱古沉默的擋在池真真身后,阻斷那半獸人投過來的目光。
為了不讓他的小東西分心,他忍著很大的氣容忍這半獸人還站在這。
傷口被一點點縫好,池真真額頭上冒出了不少汗珠,終于,她在線的結尾打上了結。
“傷,傷口居然不見了?!”阿布震驚地叫道。
“不少不見,是被縫起來了,這樣可以加速愈合和減少感染。”池真真說道。
阿布仍舊震驚著,剛才還是鮮血淋淋的傷口來著。
縫合好傷口后,池真真又拿出了她的特效藥,但她猶豫了。
這特效藥也只給駱古用過,而且她就只有這麼小小的一瓶
說實話她不太愿意用在麗雅的傷口上,盡管她現在的傷口很適合用她這個特效藥。
但適合并不代表必須,想想她之前可是一直瞧不起她的,還說些話來彎酸她。
想到這,池真真默默的把特效藥放了回去,先給她吃點抗生素抗抗感染再說吧。
而且這里遍地是草,她有銅鏡還怕找不出有用的藥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