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木桶?”阿布聽了她這計劃,面露疑惑,“可是我們洗澡都不是在山洞里洗的,要這個什麼木桶也沒有用呀。”
“誰說沒用,木桶不洗澡也行啊,做一個小一點的木桶可以用來打水,比你們用陶器裝水要輕很多。”池真真說道,“到時候我做幾個出來你們看看就知道了。”
對于這一點池真真是很有經驗了,她說出來的所有想法在他們看來都是不可能完成的,結果在想法成真后,大家又都會贊不絕口。
“好了,你們要是有其他事忙就先去忙,在陶器沒有燒出來之前我會一直待在山洞里。”說完,池真真抱著小崽進了山洞,除了洗澡的木桶外,她手上還有一個正在做的東西。
“我沒事忙,駱古的配偶我陪你。”阿布跟著追進去。
麗雅站在山洞口沒有進去,她想了想,轉身離開了山洞。
池真真見阿布跟了進來,卻沒看到麗雅的身影,不由疑惑,她這兩天可是把她跟得緊緊的。
她也沒多想,先把自己手上的事做好再說。
小崽在山洞里玩耍,池真真繼續磨她的箭骨。
她之前就要做弓箭的想法,再加上小崽又幫她找到了非常適合做箭骨的骨頭,但這骨頭表面還不夠光滑,摸起來非常的割手,所以她需要再加工一下。
“駱古的配偶,你這根骨頭都磨了兩天了,真不需要我幫你嗎?”阿布見她親手磨骨,這進度在她眼里看來實在慢的不行。
“不用。”她可不敢讓半獸人幫忙代勞,他們的力氣本來就大,所謂慢工出細活,她怕阿布一上手會直接把這根骨頭磨成兩半截。
再次被拒絕的阿布嘆了口氣,有些無聊的說道:“也不知道駱古這幾天在忙什麼,我聽說他這幾天都和族長早早的出去,出去也沒讓旁人跟著。”
池真真靜靜的聽著,繼續手上的活。
“駱古的配偶,駱古有沒有單獨跟你說過呀?”阿布看著她問道。
“說什麼?”
“就是和族長一起出去做什麼。”阿布說道。
池真真搖頭,她沒想到阿布無聊起來也是個挺健談的人,她這性格倒是讓人感覺很好相處,不像麗雅。
阿布想了想又道:“駱古的配偶,要不你今晚上打聽打聽?”
池真真手一頓,看她一眼:“為什麼要打聽?”
阿布眨了下眼,看起來有些心虛的模樣。
她這話讓池真真提高了一些警惕,駱古和族長的忙碌怎麼著來說都輪不到她來關心,而且也沒有關心的必要。
“我好奇嘛。”阿布尷尬的笑了一聲。
“好奇?我都不好奇,你為什麼會好奇?”池真真瞇眸,試著套她的話。
“你一點都不好奇嗎?”阿布反問過去,“我們都在猜想駱古這次帶你回來就會配種的,結果一回來他就和族長忙了起來,而且你現在都還沒有配種他就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部族里嗎?”
聽她說完這番話,池真真心里有了底。
阿布這話絕對是有人旁敲側擊跟她說的,不然以她的腦子根本不會去想那麼多。
而對阿布旁敲側擊的人,會是誰?
“阿布,是不是有人讓你在我面前說這些話的?”鑒于她還是比較了解阿布的性格,索性直接開口問道。
果然,阿布面色一滯,一看就是被她說中了的表情。
“是誰?”池真真追問。
阿布沉默了。
她的沉默也是池真真預想到的:“是麗雅嗎?”
不是。
阿布的表情已經回答了她。
“是駱古的阿媽,對不對?”池真真盯著她的臉,不錯過任何一個微表情的變化。
阿布瞳孔微縮,她猜對了。
“駱古的阿媽為什麼會讓你來問我這個問題?”池真真用已經知道的口氣又繼續問道,“難道她也不知道族長和駱古外出是去做什麼嗎?”
阿布露出為難的臉色,不知道該怎麼說。
“阿布,駱古的阿媽是怎麼跟你說的?你把原話告訴我,這樣晚上我才好想辦法問出他阿媽想要的答案,你也好交差不是?”池真真看著她繼續套話。
單純的阿布果然就信了她這話,老老實實的交代了族長阿媽跟她說的話。
交代的話其實很簡單,就是他阿媽也不知道這兩父子早出晚歸去干嘛了,而且族長又閉口不談,搞的她以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畢竟白黎部族前陣子才發生了鹽果的事。
本來池真真并不是特別好奇駱古這幾天在忙什麼事,但被阿布這麼一傳話,搞的她心里也發癢。
“這些話是駱古阿媽今天早上拉著你說的?”池真真斂住思緒問道。
阿布點點頭。
池真真了然,笑道:“好,那今天中午我們就去和駱古阿媽一塊吃肉吧。”
阿布聽了,忙道:“駱古的配偶,你該不會要去跟族長阿媽告我的狀吧?”
“這算什麼告狀?放心,我知道她讓你說這話是什麼心思,她怪不了你頭上。”池真真寬慰她。
到了中午,她還是沒見到麗雅的身影,于是和阿布一起抱著小崽找駱古阿媽去了。
阿媽見池真真來找她,已經猜到她為什麼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