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卓朝它伸出了手,小崽像是接受到某種信號一般,伸長脖子用小腦袋輕輕在他的手上蹭了蹭。
池真真驚了:“它居然在對你撒嬌。”
“這是在撒嬌?”畢卓問。
她點頭:“是呀,它都沒有對駱古這樣過,看來它很喜歡你。”
這真是令人驚訝,要知道之前小崽和駱古之間的相處模式那簡直是你爭我斗,誰也不讓誰。
不過這也可以說明一點,畢卓這個人是值得信任的人,不然對小崽來說,這才見過多久就對面前這個人撒嬌了?
蹭了一會兒他手的小崽又靠近了一些,最后還窩在他的腳邊上舔起毛來。
見它這樣,池真真也很開心。
她烤了會兒火,覺得現在是一個很好的溝通機會。
沒有駱古在這,她可以再向畢卓了解一些有關那頭兇獸的事。
“聽說,你還有治愈能力?”就在她想著該如何開口時,畢卓先一步開了口。
池真真收回思緒,點頭:“嗯,力所能及。”
“你的治愈能力一定很厲害。”畢卓說道,“不然駱古手腕上的傷也不會好這麼快。”
聽他這麼一說,池真真忽然反應過來。
他所說的傷應該就是她第一次見駱古時他手腕上的傷。
畢卓既然知道,就說明在此之前他們是在一塊的?
“你說的傷是不是他手腕上一片被燒灼還起了幾個水泡的傷?”池真真看向他問。
畢卓點頭:“雖然受傷的面積不大,但看起來還挺嚴重。”
“是啊,還好及時處理了,要是沒及時處理好傷口引起感染,那麻煩就大了。”這嚴重倒是說不上,畢竟這點小傷口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我當時有問過他是怎麼受傷的,但他沒有告訴我。
”
“他就是這樣的人,再嚴重的傷都不會說,更何況是這小面積的傷。”畢卓很了解駱古,“好在你出現了,你有治愈能力,以后他有一點不舒服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池真真抿嘴一笑,她不信他聽不出來她剛才說的這番話其實是在詢問駱古之前到底是怎麼受的傷。
“那他是怎麼受傷的?”見此,池真真直接很直白地問道,跟遠古的人說話,還是直腸子好。
果然,這一直腸子的問起來他就答了:“被一頭兇獸所傷。”
“該不會就是你們這次要去找的這頭兇獸吧。”池真真大膽的猜道。
“不錯。”
還真被她給猜對了。
但這猜對并不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
駱古是多厲害的人?居然還能被一頭兇獸給弄傷手腕,這說明他們要找的那頭兇獸肯定是不好對付。
但以駱古的性格來看,不管是傷了他的人還是兇獸,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無論如何,他肯定會想找到那頭兇獸報仇。
“這頭兇獸是不是很厲害?你們有把握對付它嗎?”池真真不免擔心地問道。
“把握自然是有,只是我很意外駱古會為了你延遲出發的時間。”畢卓看著她,有些意味不明地說道。
池真真呵呵一聲笑,他這話言下之意大概是想說駱古既然都為了她能延遲出發的時間,那她要是再多說兩句的話,豈不是還可以打消了駱古去找這兇獸報仇的想法?
不過畢卓這話還真的給她提供了一個思路,等駱古回來她就有辦法可以套套話了。
“不過也想的過去,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認定的人,當然所有的事都要以你為前提來安排。
”畢卓又道。
池真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這畢卓說話就算是有別的意思,但讓人聽起來就覺得很舒服。
“我聽駱古說你們倆是過命的交情,那你們以前是不是到處冒險?去過很多地方?”池真真打開了話匣子問道。
“倒也還好。”
“你們肯定去過很多地方冒險。”池真真給他一個別謙虛的目光,“真好,能這麼自由。”
畢卓聽她這話,反問過去:“你現在不自由嗎?”
“我現在所理解的自由和你理解的自由不太一樣。”
從其他方面來說,駱古并沒有對她有太大的約束,可是在這樣一個大環境下,為了生命安全她只能跟著大部隊待在一塊,或者一步不離駱古。
這在無形中就形成了一道看不見的約束。
要是她也有這麼厲害的力氣和身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但這真正的自由也不一定是她現在所向往的。
“有什麼不一樣?是不是因為駱古的占有欲讓你感到很有壓力?”畢卓看著她問。
“沒有。”
“是真的沒有,還是已經習慣了?”
他這話猶如當頭一棒敲在池真真頭上。
習慣麼?
仔細想想,這好像是真的習慣了
因為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就有點受不了駱古的專制和霸道,哪怕是跟個小男孩說兩句話他臉色都會不對。
但到后來,駱古也為此有了不少的改變,他開始學著尊重她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所以,這并不是習慣,而是兩個人在相互變好的一個過程。
想到這,池真真開口說道:“沒有,他的占有欲反而會讓我更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