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藥引。”池真真走到西絲面前,假裝手里面握著的瓶子是剛才畢卓給的。
“這是什麼東西?”西絲眉心緊緊皺在一起,她手里面的這個東西血淋淋的。
“藥引啊。”池真真面露笑意的解釋,“要救瑪麗族長,這個東西必不可少。”
西絲也知道這是藥引,但根本沒想到這個藥引是這麼血淋淋的東西:“這,這到底是什麼藥引?血嗎?”
“嗯,你可以當它是血。”池真真沒多解釋,走到堆好的樹枝前準備生火,“駱古,來幫幫我。”
他剛才已經因為小崽的事很不高興了,要是再不理他一下,這臉黑的都沒法看了。
果然,她一開口叫他,他的臉色就有所緩和:“怎麼幫?”
“先幫我生火。”池真真看了眼背包。
駱古拿出打火機熟練的把火生了起來。
接著,池真真把帶出來的一個小陶器架在火上,又把大水杯里面的水倒了進去。
“西絲,麻煩幫我再去打點水。”池真真把水杯遞給她。
西絲接過,叫山洞里的另外一個人跳下去打水。
水開了后,池真真把之前選好的藥草放了下去,然后打開了那血淋淋的瓶子。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該說運氣好,銅鏡上面給的提示剛好是她有的。
要解決瑪麗族長昏迷的這個問題,只需要一樣東西,那就是血蟒的蛇膽。
而這血蟒的蛇膽,她剛好就有,還是之前跟著尤希碰上血蟒之后割下來的。
瓶子一打開,一股子腥臭味就從瓶子里面涌出來,光是聞著都讓人惡心的想反胃。
“駱古的配偶,你該不會要把這血淋淋的東西給我們族長吃下去吧?”西絲見她準備把這東西倒在那她見都沒見過的陶器里,吃驚地問道。
池真真嗯了聲,沒多解釋。
“這,這怎麼行啊”西絲覺得別可思議,“這不就是讓我們族長喝血嗎?”
“可這又不是人血。”池真真把蛇膽放了進去。
再說,她已經很溫和了好不好,沒把這蛇膽直接懟到族長的嘴巴里讓她吞下去。
更何況,他們半獸人什麼生的沒吃過。
西絲咽了口唾沫,覺得有點過于血腥。
這時,那打水的人上來了,來的還有小長老。
小長老手里面捧著一朵花,花瓣是白色的,只有三片,但三片花瓣里卻長滿了花蕊,數不清的花蕊密密麻麻的生長著。
只是,這花蕊的地方有一小半是空的,看起來像是被人用過。
“駱古的配偶,這個就是迎風蕊。”小長老把手中這朵花捧上。
“這迎風蕊的花蕊為什麼還掉了一塊?”西絲眼尖的發現這點,問道。
小長老看她一眼,不是很高興她的多嘴。
池真真也好奇這花蕊為什麼缺了一塊,主要也是想聽聽看小長老的說法。
“這次的迎風蕊長出來就是這樣。”小長老說道。
“啊?怎麼會這樣?以前都是完整的花蕊。”西絲說道。
“我也不清楚。”
聽小長老這樣說,池真真覺得他在撒謊,若這迎風蕊只有這麼一株的話,掉的那一小塊肯定是被人用掉了,不然他們的瑪麗族長也不會陷入這麼久的昏迷。
她小心翼翼的接過迎風蕊,不動聲色的用銅鏡照了一下,果然是一朵非常稀有且有用的花。
用好了可以作為一個非常棒的藥引,只不過銅鏡上只顯示了它可以當做藥引,卻沒有說明這個藥引可以用來治什麼,倒是提到了有幾個東西和迎風蕊一起用的話,會產生毒性。
而瑪麗族長就是被其中一樣混合起來的毒性所放倒。
“駱古的配偶,我們人魚部族現有的迎風蕊都在你的手上,要救醒族長的話,是不是要把這迎風蕊全都用完?”小長老看著這花蕊有些心疼的問道。
池真真故作好奇的問:“這迎風蕊很久才結這麼一朵花,你們人魚部族一般都怎麼用它?”
小長老看了眼躺著的瑪麗族長,道:“這迎風蕊開花后都是直接交給族長,應該只有族長才知道如何用它。”
池真真了然:“不過能用一朵稀有的迎風蕊換來族長的蘇醒,族長會認為這是值得的。”
小長老輕嘆了口氣,知道這好不容易開的花是保不住了。
這時,山洞里面開始彌漫著一股有些難聞的氣味,這氣味是從火堆那傳來的,帶著些許腥臭味和一些苦味。
池真真拿著迎風蕊走到火堆前,背對著所有人把迎風蕊放進了瓶子里。
等族長醒過來,她就跟族長討要了這朵花,當做是救她的報酬,這個,不過分吧。
通常來說,用藥草來熬中藥是很費時間,但這片獸人大陸上的動植物都保留著最原始的效果,所以只要讓這些藥草發揮出一點效用就可以了。
很快,池真真用兩根短樹枝把里面的藥草撈出來,最后就剩一個蛇膽在里面。
“等稍微冷一點后給族長喝下去,族長就會醒了。”做完這些,池真真起身說道。
小長老看了眼那碗黑乎乎的水,一臉質疑:“這個水為什麼是黑的?”
“這是藥。”池真真解釋道,“藥就是能救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