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姿勢,她在害怕著什麼。
畢卓也看出了丘丹的一些不對勁,他道:“這周圍是不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丘丹一聽,怔了一下,說明畢卓猜對了。
“這周圍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池真真忙問道。
丘丹還是一副蜷縮在一起的樣子,看那臉色似乎是有些懼怕說出來。
池真真很不喜歡她老是這樣吞吞吐吐半天憋著不把話說完的性格,饒她不是急性子的性格都很著急。
畢卓見此,說道:“如果這附近真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你最好現在就說出來,最起碼我們還有應對的辦法。”
“沒錯。”池真真點頭贊同,“再怎麼說我們現在的性命都在畢卓手上,他要是不清楚周圍情況危險的也還是我們。”
丘丹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神情很緊張:“這附近有專門吸食純種人血的東西”
聽她這麼一說,池真真眉頭一皺:“之前的鳥嗎?”
“是”丘丹輕輕的點了下頭。
畢卓聽了,臉色驟變:“你怎麼不早說?”
“我”丘丹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就是一副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
她這樣子池真真看了都煩,更別說是畢卓了。
畢卓煩她的是為什麼不早點把這話說出來,要到他把火生起來后,看著不對勁才說出口。
顯然她已經錯過了說出來的最佳時機,要知道他現在是一個人保護兩個純種人和一個半獸人,那小女孩一看就是毫無戰斗力的人,兩純種人更不用說了。
要是真的有吸食純種人血的鳥攻上來,他可能根本沒辦法同時保護三個人。
“我只是之前在這附近看到過那種鳥,但當時那種鳥沒有攻擊過我們,所以”丘丹畏懼著把話說了出來。
“沒有攻擊你們?一只鳥也沒有攻擊過你們嗎?”池真真逮著她這話反問過去。
“當時只看到有兩三只。”她道。
池真真心里反而沒那麼緊張了,要知道在通靈瀑布里,那些鳥是因為那些雜草和樹的原因才會變得主動去攻擊吸食純種人的鮮血。
而這附近,她根本沒有發現過有那些雜草和樹的痕跡,說明在這通靈瀑布外的鳥應該是不具有吸食人血的攻擊力。
如此來看,目前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
但他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特別是黑夜降臨,她一個純種人只能靠著火光來看清楚周圍,而更暗一點的地方是完全看不到的。
“看來我們需要再換一個位置。”為了以防萬一,畢卓說道。
“不用。”池真真說道,“既然這里沒有能讓那些鳥產生幻覺的植物,它們就應該不會攻擊我們。”
“產生幻覺的植物?”畢卓眉頭一皺,沒聽懂她這話的意思。
池真真反應過來,之前他們在發現那些鳥的時候畢卓并不在現場,于是她把之前發生的事都講給了他聽。
“還有這種事?”畢卓聽后,只覺得聞所未聞。
池真真嗯哼一聲,別說是他這個土生土長的半獸人驚訝,就連她也覺得很玄幻。
畢卓思索著,神情變得略為凝重起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人魚部族發生的這些事里,很有可能有古依部族的人插手。”
古依部族?
聽到這個部族的名字,池真真頓時嚴肅起來:“為什麼?你為什麼會認為有古依部族的人插手?”
畢卓看她一眼,道:“你知道古依部族的人擁有治愈能力嗎?”
池真真猶豫了一下,點頭:“我聽駱古提過一些。”
“他們擁有治愈的能力,也擁有辨別樹草的能力,單憑人魚部族的小長老而言,他會明白如何讓樹草去困住這些鳥嗎?”畢卓說道,“他們也僅僅只知道芋天葉和迎風蕊罷了。”
“而且,也不會清楚迎風蕊加上天獸的鮮血是人魚部族的克星”池真真順著他的話說下來。
畢卓嗯了聲。
既然他能想到這一點,那駱古也肯定想到了,這里面必然有古依部族的人插手。
“可他們為什麼要插手人魚部族的事?”池真真理清楚這些事后,疑惑地問道。
“大概是想讓人魚部族也變得四分五裂吧。”畢卓沒把與兇獸之間的關系說出來,畢竟這還有另外一個純種人以及一個半獸人小女孩在,有些話自然也不能挑明了說。
池真真也從他這話里聽出了別的意思,她本來還糾結著是否要將駱古之前也懷疑古依部族的一些話告訴他聽。
駱古之前就試圖在兇獸身上古依部族的痕跡,再者,盤雷刺這個東西所在的位置不就是古依部族曾經所在的位置嗎。
她看了眼丘丹和小千,丘丹看起來還在懼怕之前在這見過的可怕鳥兒,而小千則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兩,一副你們在說什麼我什麼都聽不懂的迷茫表情。
聽不懂就對了。
“天要黑了,駱古應該也快回來了。”畢卓抬頭看了眼天色,轉移話題說道。
池真真嗯了聲,沒再接他的話,而是坐在火堆前抱著小崽烤起火來。
雖著夜幕降臨,這樹林里的溫度也在跟著往下降,大概是因為這里靠近水潭不遠,所以入夜后,濕氣和陰冷的氣息并存,待在這并不是很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