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古看了眼,眉頭微蹙:“沒錯,只需要一點迎風蕊,它就沒命。”
看來迎風蕊還真是高地卵獸的克星,池真真收起銅鏡攤開手,手掌心里就有她剛才弄出來的一點迎風蕊。
駱古輕點了下頭,默許她的行為。
于是池真真把掌心里的迎風蕊灑在了這小野獸受傷的觸角上。
那傷處一沾染到迎風蕊便出現了劇痛感,痛的這本來有氣無力的小野獸拼命掙扎,但它被駱古緊緊的掐住命門,不管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他的手。
小野獸發出的慘叫聲讓那些在遠處看熱鬧的純種人們再也按捺不住好奇,都紛紛湊過來看駱古到底抓住了什麼東西。
很快,掙扎中的小野獸漸漸失去了生息,整個身子軟趴趴的往下垂去。
駱古手一松,小野獸落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駱古,難道它就是哥哥要找的可怕野獸?”阿朵拉也跟著走了過來。
駱古點頭,還用腳輕踹了兩下,確定它有沒有死透。
“怎麼可能?就這麼小一只?能能殺人?”
“我看著也不像,駱古你會不會是抓錯了?”
“大家還是小心一點,小心一點。”
池真真聽這些人嘰嘰喳喳地說著,面露一絲不悅。
“大家安靜。”阿朵拉跺腳輕叫了一聲,“我們要相信駱古,駱古說是它肯定就是。”
有阿朵拉這話,大家也不敢再嘰嘰喳喳的懷疑,但臉上還是露出了一些質疑的神色。
阿朵拉看著地上那只已經沒有生息的小野獸說道:“駱古,既然這只可怕的野獸已經抓到了,那趕緊把哥哥們叫回來吧。”
駱古看了眼其中一個純種人,那純種人看懂他的眼色趕忙下山找族長去了。
接著,駱古提起這已經死掉的小野獸牽著池真真的手往空地走,其他人也紛紛跟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池真真看到這只已經死掉的高地卵獸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總覺得,解決了這一只小野獸后還沒有結束。
“怎麼了?”駱古發現她表情有點不太對,問道。
正在盯著小野獸發神的池真真忙回神,搖頭。
一旁的阿朵拉見了,過來說道:“駱古的配偶,你是不是也不相信這麼小的一只野獸能殺人?”
害,為什麼總是要問她一些問句,不是明明知道她不能說話嗎。
池真真只能抿嘴一笑,不置可否。
阿朵拉知道她不能說話,于是又把話題扯到了駱古身上:“駱古,你要不要再去周圍看看?萬一這兒不止有一只可怕的野獸呢?”
不止有一只
阿朵拉說的這幾個字在池真真腦袋里炸開,就像是突然提醒到她一樣茅塞頓開。
她這擔心沒錯,這高地卵獸很有可能不止這麼一只。
可剛才銅鏡里面也非常清楚的介紹過了,這種小野獸并沒有攻擊人的特性,所有就算不止有一只也不用那麼慌張。
但怕就怕在,其他的高地卵獸會不會也超乎銅鏡的認知去攻擊人?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應該不會。”顯然駱古也開始擔心起這個問題來,眉頭微微擰著。
池真真按住自己的背包,要解決這高地卵獸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她有點舍不得這迎風蕊。
也只能到時候看看再說了。
空地上剛安靜沒一會兒,山下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動靜,只見變成獸型的畢卓急切的沖上來,背上馱著一個人,鮮血正一滴一滴的從他背上這個人身上流下來。
“駱古的配偶,救命!”沖上來的畢卓一眼看見池真真,然后變成了人形。
池真真朝畢卓看去,他背上背的人居然是穆休族長。
穆休族長的肩膀上全是血,那血幾乎染紅了他整條手臂,而他面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奄奄一息。
“哥哥!”阿朵拉最先反應過來,擔心的跑了過去。
池真真也迅速回神,抓緊背包準備沖過去看看穆休族長的傷勢,但卻被駱古緊緊拽住手。
池真真愣了下,還在疑惑他為什麼要阻攔,只聽駱古說道:“畢卓,先帶他回山洞。”
畢卓點頭趕忙扶著奄奄一息的穆休往山洞走,而穆休手臂上的血滴了一路。
“你們,去準備水,還有火,都不要跟進來。”駱古吩咐那幾個純種人后也帶著池真真往山洞走。
池真真有些欣慰,看來駱古很清楚她現在需要什麼。
畢卓把穆休扶進了山洞,阿朵拉看見哥哥身上這麼多血,一時間驚慌不已,眼淚水都還在眼眶里打轉。
“阿朵拉,你先去旁邊,穆休會沒事。”畢卓見阿朵拉這樣,握著她的手盯著她的雙眸說道。
“可,可是哥哥流了好多血好多血”阿朵拉的手在發抖。
“你放心,有駱古的配偶在,穆休不會有事。”
池真真跟著駱古一進來就聽見了畢卓說的這話,這未免也把帽子給她戴的太高了。
但她沒管太多,先看看穆休的傷勢要緊。
她走過去,發現穆休傷在肩處,右后肩幾乎可以用血肉模糊來形容,手臂上的血也是順著這個傷口流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