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哼唧”懷里的小崽沖著主人叫了兩聲,又可憐巴巴地盯著地上還沒吃完的肉。
沒辦法,這吃都吃了也不能浪費了不是,池真真只好把它放在地上讓它把剩下的肉吃完。
估計畢卓剛才叫駱古下來看看,看的應該是他們弄死的高地卵獸,誰知道卻被小崽吃了個干凈。
趁著小崽還在吃,池真真見四下無人,便問道:“要說服阿朵拉跟我們一起去花蝶山是一件很難的事嗎?”
“嗯。”一提起這個,駱古又擰起眉頭來,看樣子他很為難,“阿朵拉不能跟其他半獸人接觸,哪怕是看一眼,也不行。”
這個他之前說過,池真真想了想,問道:“這是心理疾病嗎?”
駱古一臉疑惑,顯然不理解這個詞的意思。
池真真輕咳一聲解釋道:“就是她以前受過什麼刺激,導致對某些方面出現的一個反抗行為,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她的配偶死了,難道是跟她的配偶有關?”
駱古嗯了聲,似乎不太愿意多說這個事。
“那你能再仔細一點的跟我說說嗎?”池真真看著他這表情,小心翼翼地問道。
雖然她心里已經做好他不會說的準備,畢竟這個問題她之前問過,但當他還是拒絕的時候,池真真心里有點難受。
不過轉念一想,誰又愿意把這方面的事攤出來多說?
這就相當于是把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給殘忍的撕開,還在上面撒鹽那般痛苦。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只要做好盡快出發的準備就好。”駱古說道。
好吧,她也不會強去挖別人不愿意說的秘密。
等小崽把地上的肉吃完后,它又跳到了池真真懷里,心滿意足的舔了舔爪子。
駱古帶她上了半山腰,一上去便看見了丘丹。
丘丹正站在穆休族長住的山洞外,來回踱步看起來一臉的擔心與著急。
池真真皺眉看著不遠處的丘丹,她身上有不少的血跡,但她看起來并沒有受傷。
駱古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黑眸一瞇,帶著她走了過去。
丘丹看到走過來的人,忙上前問道:“駱古的配偶,穆,穆休族長沒事吧?他,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見她這麼焦急的模樣,池真真心里了然:“穆休族長救的那個純種人是你?”
“是,是我。”丘丹慌張的別過臉,不敢和她對視,“他,他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性命的危險?”
池真真挑眉,看向山洞里說道:“你自己進去看看就清楚了。”
“可是”她也想進去看,但她知道山洞里除了穆休族長外還有其他人,而且她站在這外面好一會兒了也沒有聽到里面傳來穆休族長的聲音。
池真真沒理會她,而是朝駱古使了個眼色又指了指山洞里。
駱古看懂了她的眼色,眉頭微蹙。
“放心,我就在這等你,不會有什麼事的。”說著,池真真把他往里推。
駱古也想快點解決這個問題,他看了眼周圍,確定四周不會有什麼危險后,才放心往里走。
丘丹看著駱古進去,躊躇了一下還是沒跟著。
“駱古的配偶,你能告訴我他到底有沒有事嗎?”丘丹還是想從她身上知道些消息。
池真真見了,反問過去:“你為什麼不親自進去看看呢?”
丘丹有些為難地說道:“我,我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池真真心里多少能猜到她現在的想法,只是沒有明說出來。
丘丹咬了咬唇,還是低聲說道:“他是土門部族的族長,卻因為救我受了這麼重的傷害,我心里很過意不去。”
“既然你知道過意不去,那為什麼還不進去看看?難道你就不怕穆休族長醒來后發現自己白救人了嗎?”池真真看著她說道。
“我”丘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她心里已經做好了選擇。
“等等。”池真真見她要進去,趕忙叫住她,“駱古才進去,他有事,你一會兒再進去吧。”
丘丹愣了一下,只能點頭應下。
這下就只有她們兩人站在山洞外,池真真靠在山壁上,豎起耳朵仔細的想要聽聽里面的動靜,但不知道是距離太遠還是他們說話很小聲,她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
見此,她瞥了眼一旁的丘丹,她還是神色擔憂的站在那。
反正等著也是等著,于是池真真開口問道:“丹,能跟我講講你們之前遇到的危險情況嗎?”
還在擔心的丘丹看她一眼,說道:“我當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看見一只不知道從哪兒出現的動物鉆出來差點咬死幾個人,穆休族長為了保護我們才不小心受的傷。”
“所以他不止是保護你一個人?”池真真問。
丘丹看她一眼,有點摸不清楚她這問題的意義在哪兒,但她還是老實說道:“那明明是一只非常小的動物,但但卻能咬死人,我當時沒有意識到這點,等那只小動物咬過來的時候我我”
“你已經來不及跑了。”池真真幫她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丘丹低頭,默認她這話。
總得來說她這話里沒什麼問題,但一細想,全是漏洞。
不過池真真也懶得去細想那麼多,反正她現在也只是因為無聊才跟丘丹聊聊的,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要說服阿朵拉,這個才是她最關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