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真真緘默。
駱古也不再浪費時間,背著池真真朝這條上山的路走。
好在小崽也不是完全沉迷于花海之中,雖然和他們走的不是一條路,但還是跟上他們上山的速度。
爬了一會兒山后,阿朵拉有些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哥哥,我們能不能休息一下?”
畢卓后知后覺,阿朵拉也是純種人,爬山的體力自然是跟不上他們,他剛才只想到駱古的配偶是沒什麼體力的純種人,倒是忘了阿朵拉。
畢卓歉意的笑了笑,在她面前彎下腰:“上來,我背你。”
“不用。”阿朵拉后退一步拒絕,“本來上山就累,你剛才還跑了那麼久,我可以自己走上去,只要休息一下下就好。”
池真真把阿朵拉說的這話聽得清清楚楚,甚至覺得阿朵拉這話是故意放大音量說給她的。
這不就是在言語間提醒她駱古很累,而她還矯情的讓駱古背她上山嗎?
拜托,明明是駱古自己要背的好不好,她又攔不住。
“你這麼輕,我又不是背不動你。”畢卓失笑。
“那也不行。”阿朵拉仍舊拒絕,還故作不高興的表情,“哥哥,你這是瞧不起我們純種人的體力嗎?”
趴在駱古背上的池真真噗的笑了聲。
“怎麼了?”駱古聽到她的笑聲,但也沒有停下爬山的腳步。
“沒什麼,感慨一下。”池真真朝后瞥了眼,“你的體力確實要比畢卓強上很多呀。”
駱古一聽,不高興了:“你再質疑我的體力等結婚后我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
“”
她哪里質疑了!
不過最后還是畢卓背著阿朵拉在爬山。
又往上爬了一截不算短的距離后,駱古停了下來。
雜草鋪設的路斷了,被一堆亂石所取代。
池真真朝后看,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已經看不到花蝶山的山腳,只能看到一條被淺淺云霧所遮擋的路。
她收回目光看著面前的一排亂石,這些亂石有大有小,小的跟她拇指般差不多大,大的比駱古還要高。
這一排結結實實的橫在雜草路中間,也不知道石頭后是不是又是雜草路,周圍也有不少散落的石頭。
“這里怎麼會有石頭?”跟上來的阿朵拉一臉驚訝,“我記得小時候來的時候這里沒有石頭。”
池真真聽到她這話,心生了一絲疑惑,但她也沒想太多。
她看了眼駱古和畢卓,他們對于橫在這里的亂石并沒有一絲驚訝的神情,像是早知道這里有亂石一樣。
“我們要翻過去嗎?”池真真見駱古停在原地沒動,問道。
“嗯,路在后面。”他道。
池真真了然,但還是見他遲遲沒動,也不知道他在猶豫什麼。
這時,在一旁花花草草里撲騰的小崽沖了過來,一個使力踩著幾顆低矮的石頭跳到了一顆大石頭上。
池真真疑惑地看著小崽,只見它趴在石頭上蹭了起來,像是身上在發癢一樣。
“它在做什麼?”池真真蹙眉問道。
“在幫我們找路。”身后的畢卓解釋道。
找路?這算是什麼找路的法子?
但很快,池真真摸清楚了小崽的行為,它之所以在石頭上蹭,其實是在幫他們蹭掉石頭上沾染的一些花粉。
就算這些花粉他們現在看不見,但也是有毒的花粉,要是像駱古這樣赤腳踩上去,那后果不敢想象。
想到這,池真真看向他們一路走過來的這些雜草,有些花的花粉是可以到處飄的,能飄到石頭上那必定也能飄到一路走過來的雜草上。
可是他們踩著這些雜草爬上來也沒有出現什麼不適的癥狀,也就說明這些雜草是可以應對這些花粉。
如此想來的話
池真真心里有了個主意。
“駱古,你想穿鞋嗎?”池真真看著他問道。
“鞋?”
“對。”她晃了晃懸空的雙腳,“就我腳上穿的這個,叫鞋。”
“穿鞋做什麼?”駱古不解。
“當然是為了保護雙腳。”池真真解釋道,“就像現在,如果你穿上鞋的話,鞋就會保護你的腳不被這些花粉所傷害。”
駱古了然,但覺得沒必要。
“你放我下來一下。”趁著小崽還在用自己的小身體蹭掉石頭上沾染的花粉,她掙脫著跳了下來,“要做一雙草鞋還是很簡單的,而且你踩過來的這些雜草剛好可以保護你不被這些花粉所傷。”
“你要現在做?”駱古擰眉。
池真真看他一眼,輕點了下頭,現在做好才好穿啊,而且她也不會做的太精致,就先應付著穿就是了。
不過看他還是很想節約時間的樣子,池真真只好放棄:“我先割點,等空閑下來我幫你做。”
池真真生怕他都不讓自己割,趕忙彎腰拔草,能拔多少算多少。
好在駱古沒阻攔她,在拔了一些草后,接連在石頭上蹭的小崽也站了起來,它跳下石頭,在旁邊的花花草草里抖動起來,把小卷毛上蹭的那些花粉全部抖掉。
“我可以了。”池真真把草放好,這樣一點也沒有耽誤到他的時間。
駱古也沒說什麼,背上她踩著小崽剛才蹭過的地方跳了上去。
幾個起跳后,駱古跳下這些擋路的大石頭,穩穩落在大石頭后面的雜草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