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霜果一下肚,池真真頓時感覺自己暖了起來,她還可以再在這里坐好一會兒。
“池假假,你餓了嗎?”這時,羽北又問道。
“不餓。”餓肚子有比辦正事重要嗎?
羽北哎了一聲:“你要是餓了,我可以去給你整點吃的來。”
池真真嗯了聲,并不想再跟他多說,再說下去駱古估計恨不得把他給直接摁進這冰湖里。
羽北也不再自討沒趣,在旁邊稍遠一點點的距離坐下來。
三人就這樣排排坐著在這等起來。
小崽和冷雪獸似乎也玩累了,兩只都攤在冰面上休息起來。
然而還沒休息一會兒,攤在冰上的冷雪獸突然立了起來,背微微弓著,像是感知到了什麼危險一樣,與此同時,小崽也豎著一身的小卷毛從冰面上站起來。
“來了。”一旁的羽北沉聲道。
池真真頓時緊張起來,看來是那些純種人找到了這里。
“我先去看看。”說完,羽北朝上走,翻到了山的后面。
池真真也跟著駱古站了起來,看來那些人現在應該都在雪地上。
攀到了山的最頂端后,池真真也沒有看見那茫茫一片的雪地上有人,她猜那些人應該是還沒有朝這邊走,等再走一會兒就都能看見了。
羽北已經跳到了雪地上,但駱古似乎沒有要跳下去的打算,而是想站在這高處好好看看。
漸漸的,池真真聽到了雪地上傳來的一陣腳步聲,同時也看見遠處云霧繚繞的雪地里走出來了幾個人。
就目前可見的,大概有五六個人,他們身穿厚厚的獸皮,手里面握著尖銳的武器。
看到這些武器,池真真確定了這五六個人是純種人。
“就只有六個人?”池真真看著這六個人走出云霧,心里不僅為他們捏了把汗。
這要是真敢和駱古還有羽北兩個半獸人作對怕是要血染雪地。
“不止。”駱古的視力比她好,自然也能看見還躲在云霧中的一些人。
“有多少人?”池真真輕聲問。
“別擔心,不多。”
這個回答未免太刻意了些,池真真也不好再多問,只能先靜靜看著。
看駱古這意思,他可能是打算先讓羽北去打頭陣了解情況,而在矮山下的羽北顯然也是這種想法。
羽北朝前走,一步一步的逼近這六個純種人,純種人把武器捏得緊緊的,一副隨時就要朝羽北砍過去的架勢。
“把東西交出來,饒你們一命。”羽北站定,直接開口說道。
“口氣倒不小,還不知道是誰饒誰的命!”為首的純種人絲毫不懼怕他這威脅。
羽北輕笑一聲:“不知死活。”
語畢,一頭金棕色的野獸出現在了雪地上,這六個純種人一下變得渺小不少。
然而這六個渺小的純種人仍舊是一副絲毫不畏懼的樣子,還把手里的武器高高舉起,準備合力殺死眼前這個變成野獸的半獸人。
池真真把這些純種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心里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大概他們是非常自信聯起手來用手里的武器就能干掉羽北這個半獸人?
緊接著,羽北直接朝這六個人撲去,為首的人甚至都還沒有一點反抗就被羽北給解決了。
鮮紅的血頓時染紅了那一片雪地。
其他五個純種人見自己的同伴被一口咬斷氣,那毫不畏懼的表情終于閃過了一絲畏懼。
但他們很快斂住這絲畏懼,舉著手中的武器朝羽北攻。
結果可想而知,這五個純種人手里的武器甚至連羽北的毛都沒有碰上就已經血濺雪地,一時間五具尸體的血染紅了好大一片純潔雪白的地。
看到這一幕,池真真心里感到惋惜,她沒有任何發言權,殘忍的弱肉強食是這片獸人大陸的生存法則。
羽北滅了在五個人后,朝后退了幾步,像是在給人讓位置一樣。
果不其然,云霧之中又走出來了幾個人,這次只有三個。
這三個人也是純種人,手里握著相同的武器,他們臉上沒有一絲懼意,但感覺并不像是站出來送死的人。
“我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在這擋路?!”三人中為首的人站出來叫道,“快讓開!”
“東西交出來。”羽北并未變成人形,而是微微弓背做足了隨時咬死他們的準備。
“我們根本不知道你要什麼東西!”那人又叫道,“你身為半獸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殺我們純種人,居心何在?!”
羽北蹙了下眉:“東西不在你們這?”
“都說了我們根本不知道你要什麼東西!你要是再阻攔我們的路,就別怪我們對你手下不留情了!”
遠處的池真真聽到這叫囂,忍不住擦了把汗,說到底也還是站出來送死的人。
“我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池真真還是把自己的不安說了出來,“你說那個人的目標是冷雪獸,萬一他可以叫其他人來呢?或者根本不帶燕靈絲玉進山來?”
“不會。
”
池真真見他回答的如此篤定,有些疑惑地看他一眼。
他目視前方,視線好像并沒有放在羽北身上,而是看著云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