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氣又故意走的快,很快就喘了起來,她見駱古還緊跟著,忽然停下步伐。
駱古見她停下,長腿一跨到她面前抓著她的雙臂擋住她的去路說道:“我剛才跟你開玩笑,怎麼還越來越氣了?”
“你松手,別耽誤我找藥草。”池真真瞪他一眼。
“你要什麼樣的藥草,我幫你找。”駱古不松。
“你又不認識,找什麼找。”池真真繼續瞪他。
“你跟我說說我就認識了。”
“放手。”
“我真的跟你開玩笑,剛才發生的事我知道是誰的過錯。”駱古開始認真起來。
池真真呵呵笑:“沒錯,是坐騎的過錯,對吧?”
“不是。”
不是?
池真真蹙眉,想聽他繼續解釋下去。
“誰都有可能會被坐騎傷到,但土門部族的人絕對不會。”駱古開始認真跟她解釋,“特別是阿朵拉,她很清楚坐騎身上受驚的點,也很清楚絕對不能站在坐騎跟前等著被踢。”
原來他真的都看懂了,那剛才還那樣逗她!
池真真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上來了:“解釋完了嗎?解釋完了現在可以松手了吧。”
駱古仍舊沒松:“別生氣,這委屈我幫你討回來。”
聽他這麼一說,池真真眉頭一挑,露出了笑容:“不用。”
“小東西”
“我可以自己討回來。”池真真面露微笑,眼神卻冷冷的。
雖然預想過阿朵拉可能是綠茶婊白蓮花,但沒想到還真是,她之前也只是說話刻意了點,沒有做出過什麼實質性的舉動,畢竟她考慮到這兒的人都是遠古人,說話刻意點不經過大腦也正常。
結果
池真真勾唇,再次讓駱古松手:“快松開,別耽誤我找藥草。
”
駱古見她臉色緩過來,這才搜松開他:“找什麼樣的藥草?我幫你。”
池真真拒絕他的幫忙,她有銅鏡在手,還怕找不到自己想要的藥草嗎?
很快,她在一棵樹的樹根里找到了幾根有些粗壯的嫩芽,嫩芽里可以擠出一些汁水來。
“找到了。”池真真小心翼翼的把這些嫩芽摘下來,說道,“你會心疼阿朵拉嗎?”
“不心疼。”駱古毫不猶豫地說道。
池真真嘖了聲,心里表示很滿意:“你求生欲還挺強。”
“什麼挺強?”
“沒什麼。”池真真輕咳一聲,“我們趕緊回去吧,阿朵拉這麼痛畢卓不知道有多擔心。”
“你擔心畢卓干什麼?”駱古不悅起來。
“你沒聽出來我說的是反話嗎?”池真真白他一眼,趕緊拉著他往回走。
等到集合地的時候,阿朵拉已經不叫疼了,正依靠在畢卓懷里休息,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她要是吃下芋天葉還能有精神,那可就真是奇怪了。
純種人們已經烤上了肉,見到他們回來多不敢正眼看他們,但臉上都露出了對阿朵拉的擔心。
沒腦子,沒腦子,一個個都沒腦子。
池真真一眼看過去,紛紛在心里暗罵,這些純種人還沒駱古這麼個半獸人聰明呢。
但她一眼望過去后,目光最后和南風撞在了一塊,南風眼里露著一絲對她的趣味,特別是在看到她手上握著的幾根嫩芽后,眼里的趣味更濃了。
池真真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嫩芽,被他這麼看著竟然有些莫名心虛。
她心虛什麼?難道就因為他是古依部族的人可能知道她手里采的藥草有什麼作用?
呵呵。
池真真決定留一根嫩芽一會兒也在他身上用用,血盟的賬還沒好好算過,好意思用這種眼神看她。
“我找到藥草了。”池真真走過去說道,“不過環境有限,我只能找到這一種藥草。”
“辛苦你了駱古的配偶。”畢卓感激地說道,“這個給她吃下就行了嗎?”
池真真點頭,但又把手收了回去:“不過有一點我要提前說明一下,這藥草可以幫她消除脖子下那紅紅的一片,也能幫她止疼,但卻有一個副作用。”
“副作用?”畢卓并不懂這個詞的意思。
“嗯意思就是這個藥草能解決她現在不舒服的情況,但是解決這種情況之后會出現另外一種不舒服的癥狀。”池真真解釋道,“這個就要看她自己如何取舍了。”
“比如?”
“這個藥草吃下去有一個副作用,就是會感到口渴嗓子特別干,想一直喝水。”池真真說道。
畢卓一聽,覺得這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口渴喝水就行,總好比過讓阿朵拉一直疼下去的好。
“給我吧,我喂她吃。”畢卓很快做好了選擇。
池真真伸出手,她手里一共有五根粗壯的嫩芽:“給她吃三根就行了。”
“好。”畢卓小心翼翼的拿過三根,又小心翼翼的喂沒什麼精神的阿朵拉吃下去。
池真真看著阿朵拉吃進去,又咽下去,嘴角微微上翹了些。
正在咽草的阿朵拉剛好看到了她這副表情,眼睛一瞪,想把嘴里的草吐出去,但已經晚了。
“可以了,等芋天葉的作用一過,她就沒事了。”池真真一臉淡然的說道。
“哥哥,她”
“對了。”池真真又開口,一下打斷她的話,“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一下,這一點特別重要。
”
畢卓看向她,洗耳恭聽。
“這個藥草所造成的副作用是假象,意思就是她雖然會感到口渴難耐,但她并不缺水,而且在藥草沒有完全代謝掉之前,不能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