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卻撲了個空,一打聽,才知道藍彩兒在醉仙居,說是今日,有幾個從帝都來的貴客,藍彩兒正在醉仙居款待那幾名客人。
葉凌月聽罷,就徑直去了醉仙居。
到了醉仙居后,一問掌柜,知道藍彩兒和幾名貴客就在二樓的廂房里,葉凌月拾階而上,走到了廂房外時,就聽到藍彩兒熟悉的說話聲。
“安縣主,你這話的意思是嫌棄我的百年猴酒沒檔次,不配在醉仙居出售?”
“藍郡主,你可別生氣,我說的是酒,又不是說你。醉仙居可是大夏數一數二的酒樓,可不是隨便一個鄉下佬釀造的酒都能賣的地方。”驕傲中帶著幾分刁蠻的聲音,自廂房里傳了出來。
“安明霞,叫你一聲縣主,那是給安國侯和安世子面子。你真以為就有多高貴。你說凌月是鄉野俗婦,那你算什麼東西,你娘還不是一個平民出生的妾氏。”藍彩兒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也是個護短的主,既然她認定了葉凌月是好友,就是掏了心掏了肺的。
她決不允許有人侮辱她的朋友。
安縣主全名安敏霞,是安國侯的庶女,她的生母不過是安國侯在視察封地時,認識的一個酒樓大老板的女兒。
因得了侯爺的寵愛,才被抬進了府中,成了一名妾,又因極其受寵,就破例封了個縣主。
不過無論如何,庶女就是庶女,安敏霞的身份比起藍彩兒那樣的嫡長女,就是低了一層。
安敏霞私底下一直嫉妒,同樣也是平民出身的藍彩兒,卻能得到太后的青睞,還被封為了郡主。
安敏霞和藍彩兒是合伙人,但卻不是什麼知交好友,兩人是通過安世子才認識的,對于安敏霞,藍彩兒也早就看不順眼了。
“藍彩兒,你又有多大的能耐。誰不知道,你是在帝都,得罪了洪府的玉郡主,混不下去了才躲到了璃城。”
安敏霞剛認識藍彩兒時,還百般討好,可后來她認識了帝都的老牌貴族尤其洪府丞相府的幾名郡主貴女后,就開始看不上藍彩兒了。
平民郡主就是平民郡主,連結交的人都是三教九流的貨色。
藍太守被貶到了璃城沒多久,藍彩兒居然還墮落到和一個鄉野村婦姐姐妹妹了起來。
安敏霞眼底流露出來的不屑之色,落到了藍彩兒的眼中,分外刺目。
洪府?
聽到了那個早已深烙在腦海中的名字時,廂房外的葉凌月的眼皮子重重一跳。
緊接著,廂房內一聲巨響,里頭已經噼噼啪啪傳來了一陣陣杯盞落地的聲響。
廂房里,又來了一陣拉架聲,看樣子,里面是要動手了。
看來這場爭論,是為了她的百年猴酒而起,葉凌月腳下遲疑著。
“安敏霞,信不信我撕爛了你的嘴。”藍彩兒也是真的火大了,也不管什麼待客之道,沖上去,就要教訓那位安縣主。
“你大可以試試,我早就想領教下御前比試第十名的本事了。”那安縣主話音才落,一掌拍向了前方的那張桌子。
桌子被大力一擊,旋轉了起來,那速度,猶如一個陀螺,奇快無比,直砸向了藍彩兒的面門,藍彩兒側身一閃,桌子撞破了房門,直飛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名正好從廂房外經過的店小二慘呼了一聲,眼看那張桌子就要砸中店小二。
廂房內,藍彩兒的臉色微變。
就在這時,那名店小二只覺得自己的身前,突然多了個人。
那迎面砸來的桌子,在半空中微一停滯。
一只手穩穩地托住了那張桌子,數十斤重的上等柳木桌,被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小哥,你受驚了。”那名失魂落魄的店小二,眼前跳入了一張巧笑倩兮的臉,一個模樣俊俏的少女正看著自己。
廂房內,一干人也看得一愣。
安縣主也是后天巔峰的武者,她盛怒之下拍出的一掌,力量可不小,這人,居然去輕輕松松就接住了?
“藍姐姐。”葉凌月的突然出現,讓在場眾人都是一愕。
看到葉凌月時,藍彩兒面露尷尬,訕訕說道。
“凌月妹妹,你怎麼來了。”
原來藍彩兒為了讓葉凌月的酒能在醉仙居寄賣,就聯絡了自己在帝都的幾位合伙人,這些人,都是帝都高官的少爺、千金。
他們聽說有好酒,本還興致勃勃到了璃城醉仙居品酒。
早一刻喝酒時,還說的好好的,可下一刻,一聽說酒是一名籍籍無名的村鎮女武者釀造出來的,身份最高的安敏霞就變了卦。
她說百年猴酒口感差,絕不允許這種劣質酒出現在醉仙居,藍彩兒當場就和她理論了起來,結果就引發了這場打架。
廂房里,一名錦衣少女斜睨著葉凌月。
少女的年齡比藍彩兒小兩三歲,大概十六七歲,瓜子臉,瑤鼻鵝蛋臉,容貌長得不錯,和藍彩兒不相上下。
只是她那副趾高氣揚的說話口吻,讓人很難生出好感來。
同樣的,安縣主也在打量著葉凌月。
安敏霞一直以為,一個鄉野出生的女子,定是長得粗俗丑陋不堪的,哪里知道,眼前的葉凌月和她預料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