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想法子去打聽下,五珍釀該怎麼釀造。
想到這里,葉凌月安撫了藍彩兒幾句,就徑直離開了醉仙居。
醉仙居外,鳳府的馬車里,鳳莘展開了手,他的手上,那一只小金鶴熠熠生輝。
原本死氣沉沉的小金鶴,扇動著翅膀,猶如一頭有生命的小鶴那樣,輕輕用嘴碰觸著鳳莘的手心,態度很是親昵。
自從那一夜,小金鶴回來后,它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它似乎通了靈性,也知道鳳莘就是他的主人。
方才,這小家伙,就藏在了鳳莘的袖袍中。
在遇到葉凌月時,小金鶴就躁動了起來。
鳳莘當即就確定了,葉凌月就是那個送出福鶴的女子。
他垂下了眼瞼,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想不到,會是她。”
自從那一日,小金鶴暫時緩解了鳳莘體內的寒癥后,鳳莘就開始秘密追查那兩封書信的主人。
只可惜,那陣子,恰好葉凌月返回了秋楓鎮,小金鶴上的精神力,還不足以支撐它找到秋楓鎮去。
為此,鳳莘還失魂落魄了一陣子,嚇得穆老先生,差點又找廖會長前來看病。
沒想到,今日在醉仙居,居然找到了她。
“無病呻吟,醒醒吧,二貨。”想起了方才葉凌月與安敏霞對持時的模樣,鳳莘眉眼中,多了一絲惡趣味。
由于自幼就沒有了雙親,鳳莘很早熟,他做事,從不逾越,這是他第一次,生出作弄一個人的想法來。
若是她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無病呻吟”的家伙,會流露出什麼表情來?
明明才剛分開不久,他就開始期待,幾日后和她的再次相遇了。
就在葉凌月和鳳莘二度相見時,璃城的方士協會里,葉凰城帶著兩名葉家的鍛造師,才剛報完名,代表葉家參加這一次的冶煉大會。
冶煉大會,是璃城每年舉辦一次的盛會,今年這一次冶煉大會,更是因為涉及軍方鐵礦石供應的緣故,顯得分外熱鬧。
璃城附近的幾十個鄉鎮,都有人過來參加。
好在這一次,方士協只負責主持,并沒有派遣人參加冶煉大會,所以,葉家獲勝的幾率還很大。
報完了名,葉凰城等人走出了方士協會,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了宋廣義和連大師。
看到宋廣義時,葉凰城面色一黑。
“宋廣義,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葉凰城一看到宋廣義,就想起了幾天前,葉家上下險些喪生在礦洞的事。
那一次,七北坡礦洞毀了三分之一,不少人都燒傷了。
宋萬獅是死了,可是宋廣義自從那之后,就下落不明了,想不到,他就躲在璃城。
“葉凰城,你以為這里是什麼地方,這里是璃城,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宋廣義有肆無恐,一個眼神,他的身后,就竄出了幾個人來,圍了上去。
葉凌月和藍彩兒分開后,回到葉府,已經是掌燈前后了。
她一進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凌月,你可回來了,大事不好了,你四舅和兩位師傅,被人打傷了。”五舅嬸急匆匆走了出來,她身后,還跟著一名醫師。
葉凰城的修為,葉凌月也是知道的,在娘親葉凰玉恢復之前,葉凰城可說是葉家的僅次于葉孤和葉凰樹的存在。
雖說和葉凰城有些芥蒂,可這陣子,葉凰城父子倆也沒招惹她,大家又都是一家人,不看,倒是顯得她不懂事了。
葉凌月就跟著那位醫師進了屋。
葉凰城和另外兩名葉家的鍛造師都在屋內,除了葉凰城受了些皮肉傷,另外兩名大師的手腳都有不同程度的重傷。
大伙兒的神情都不大好,尤其是葉凰城,一張臉,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那位醫師看完之后,開了些藥方后,起了身。
“葉五爺,我已經盡力了,這兩位的手筋都被挑斷了,就算治好了,也很難像以前一樣正常鍛造了。”醫師惋惜不已地搖了搖頭。
聽完醫師的話后,葉凰城身子一震,險些沒跌倒在地。
那兩名鍛造師也不禁虎目含淚。
冶煉大會開始在即,葉家連名都已經報了,在這節骨眼上,兩位鍛造師受了傷,這對于葉家而言,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噩耗。
這兩位鍛造都是,都是葉凰城的老下屬,在葉家工作了十幾年,一直是忠心耿耿,他們這下子成了這樣子,葉凰城自責不已。
“宋廣義,我葉凰城和你們勢不兩立。”葉凰城就如一頭暴怒的獅子,就要往外沖,被葉凰軒死死抱住了。
“四哥,你冷靜點。宋廣義勾結了山海幫,你一個人,不是山海幫的對手。”
葉凌月一聽,才知道,今日葉凰城等人去報名后,半路遇到了宋廣義,他不知怎麼的和山海幫勾結在了一起。
山海幫派出了好幾名后天武者,一起圍攻三人,若非是方士協會里的人及時發現,只怕葉凰城也要遭了毒手。
山海幫的那些人,下手歹毒,動手時挑斷了人的手筋,一看就是專門干這行的儈子手。
“四哥,都怪我,沒有好好提防山海幫的人。
”葉凰軒自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