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起了葉凰玉,幾個回落,已經趕上了藍府的馬車。
掀開了馬車,葉凌月閃身躲了進來。
車上,藍應武和藍夫人看到重傷的葉凰玉時,都吃了一驚。
“凌月,這是怎麼一回事?”藍應武和藍夫人幾人人,原本坐在回藍府的馬車上,忽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刺客”的叫喊聲。
藍將軍也知道,今晚太子喝多了,和洪玉朗在一起。
他只當是有人行刺太子,正欲趕上前去,發現街道已經被洪府的侍衛給封鎖了。
而這時,坐在了馬車上的葉凌月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意亂,她二話不說,就掠了出去。
想不到葉凌月的預感竟然這麼準,行刺的人,居然是葉凰玉。
只是葉凰玉和太子無冤無仇,顯然是行刺錯了,將太子當成了洪放了。
“你們先在車上呆著,我去探探。”藍應武下了車,前去前方探訊去了。
“義母,我娘親受了很重的傷,我暫時護住了她的心脈,現在街道被洪放給封鎖了,要出去,必定要接受一番盤查,我把娘親先留在馬車上,你幫我先照顧她。”葉凌月說罷,替葉凰玉換下了夜行衣,再換上了她的夜行衣,就要下車。
洪放為人狡猾,他必定會沿街展開搜查,必須想法子引走她,娘親和藍家夫婦才能順利脫線。
“凌月,你讓我下去,我不能拖累了藍府的人。”葉凰玉還想掙扎,她知道女兒必定是想替自己去引開洪放。
洪放的修為,非同小可,女兒凌月,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不,葉三小姐,你受了傷,是無法離開街道的。我們夫婦倆,既然是收了凌月當義女,我們就是一家人。
”藍夫人身為婦人,也沒遇到如此的局面。
可她畢竟是藍應武的妻子,經歷了丈夫數起數落后,心性比一般的婦人強了很多。
她心驚肉跳了一會兒后,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她也知道,窩藏葉凰玉一旦被發現,后果將不堪設想。
可她更欽佩,葉凰玉這般敢愛敢恨的性子,讓她把人交出去,她也做不到。
相信丈夫藍應武和女兒藍彩兒若是在的話,必定也會贊同她的意思的,她一定要想法子,救下葉凰玉。
“夫人說的沒錯,葉妹子,你不要激動。凌月那孩子素有急智,她一定會有法子的。”藍應武已經打聽了消息,返回了。
形勢和葉凌月早前想的一樣,洪放已經將街頭和街尾,以及這一條街道附近的民宅,全都搜查了一遍。
每間宅院里的人,都被趕了出來。
在街道上行走的每一輛馬車,都需要經過出示身份證明,才能通過。
“義父,勞煩你們一定要將我娘親帶出去。”葉凌月聽罷,心思稍定,藍應武的身份,通過街道的檢查,沒什麼問題。
“凌月,你要去何處?”藍應武不放心地看著葉凌月一身的夜行衣。
“義父,馬車上藏不了那麼多人。為了避免露出馬腳。你們先行離開,我偷偷跟在你們后面。”葉凌月蒙上了面巾,一個翻身,上了一旁的屋檐。
藍應武看了眼馬車,的確也藏匿不下四個人,他嘆了一聲,上了馬車。
由于洪放的及時相救,酒醉的太子殿下只是受了驚,并沒有受傷。
“混賬,居然敢行刺本太子,太保,你一定要把那名刺客抓下,千刀萬剮。
”大夏的太子,也是洛貴妃的寶貝兒子是個面容消瘦,略顯陰暗的少年,他容貌還算秀美,可脾氣卻暴躁的很。
此時,他正暴跳如雷著,他的身旁,跟著洪玉郎。
洪玉郎自小和太子一起長大,對他的脾氣很是了解,安撫了幾句后,太子的火氣才稍下去了些。
“太子放心,我父親一定會找到那名刺客的。”洪玉郎也被嚇了一跳,方才那名刺客,身手不弱。
當時太子是喝醉了,可洪玉郎可沒喝醉,他分明聽見,那名刺客口中喊的是,“洪放,拿命來。”
很顯然,那人是來行刺父親的,只是那刺客的聲音,分明是個女的。
而且他方才也留意到,父親其實是有機會殺了那名女刺客的,不知道為何,就是沒下手。
洪放此時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他懷疑那名女刺客,正是早年被他拋棄的葉凰玉。
只是,葉凰玉被趕出了洪府時,分明是已經被諸葛柔的手下,打傷了筋絡,照理說,如今的葉凰玉,應該和廢人沒什麼差別。
可為什麼,方才的那名女刺客,卻是一名丹境高手,難道說葉凰玉另外有了什麼奇遇?
想到了葉凰玉,洪放就不由又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早年,和葉凰玉一起被趕出洪府的那名女嬰。
那名女嬰,也是他的骨肉,只是當年,因為葉凰玉的不識好歹,那女嬰,才會最終被摔成了傻子。
“父親,父親,”洪玉郎的聲音,讓洪放收回了些思緒。
“玉郎,你先陪著太子,我去街頭看看。太子殿下,你盡管放心,屬下已經命人封鎖了街道,那刺客,又受了傷,就算是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子逃出去。
”洪放說道。
洪放帶著人馬,到了街頭。
今晚正值中元宮宴散席,這條街道,又是皇宮出來的必經街道,這時候,不少官員的馬車,都擁堵在街頭,接受盤查,一輛輛馬車,都需要出示身份證明后,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