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凰玉,身染重疾,一直隱居在葉府。其女,出生癡傻,沒足月既夭折。”
這些資料,都是通過葉凰玉的老奴,劉媽得來的。
殺生堂不愧是大夏第一的地下組織,辦事效率極高,洪放頓時松了一口氣。
葉凰玉也好,那個傻女也好,就是洪放的心腹大患,尤其是那個傻女嬰,她簡直是文武雙全的洪放的人生污點。
若是可以,洪放寧可她從未出生過。
“老爺,你還在掛念葉凰玉那個賤人和那個小賤種?”洪放正出神著,一雙柔荑伸了過來,將他手中的信件抽了過去,看到葉凰玉的名字時,諸葛柔眼中,嫉光一閃而過。
“夫人,你瞎猜些什麼,我只是懷疑早前刺殺太子的女刺客,和葉凰玉有關,這才命人調查她們。”洪放對自己的這位夫人,還是有幾分忌諱的。
他笑著,將諸葛柔摟在了懷里,溫聲細語著。
“她?老爺,你還真是小看了我們天甲宗的功夫了,葉凰玉當年受了傷,除非能找到五品丹藥,否則,她這輩子都是個廢人。至于那個小賤種……呵呵,早點死了也好,免得長大了,傻里傻氣的,反倒丟了洪府的臉。”看了殺生堂的匯報后,諸葛柔也是心思大定。
她早前,見到葉凌月時,也覺得對方和葉凰玉有那麼點神似,如今看來,也是她想多了。
那小賤種,原來早死了。
“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夫人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只是刺客一日沒找到,太子和洛貴妃那里,終歸是不好交代的。對了,過幾日,就是的賞花會了,玉瑩可都是準備好了?”洪放沉吟著。
他養育了兩女一子,幼女洪明月天賦奇高,已經拜入了宗門門下。
長女洪玉瑩,姿容不俗,洪放和諸葛柔都是一門心思,想讓洪玉瑩嫁給太子殿下。
至于洪玉郎,他和太子關系好,將來太子登基,洪玉郎的仕途必定是一片光明。
想到了這些,早前葉凰玉和傻女給他帶來的不快,也漸漸散去了。
“老爺盡管放心,洛貴妃對玉瑩很是喜愛,賞花會不過是個名頭,只要太后娘娘點頭答應,玉瑩必定就是未來的太子妃。”諸葛柔嬌笑著。
夫妻倆相視一笑。
洪放夫妻正做著春秋大夢,而另一邊,葉凌月已經站在了一間簡陋的民舍前。
“門主,這里就是那位被洪玉郎踩傷的民婦的住處。”燕澈看了眼前方的房子。
那是一座隨時都會倒塌的危房,眼中有一些憐憫。
即便是燕澈,都覺得這間用黃泥糊的民房,根本不能住人。
“燕澈,你不是說,洪玉郎傷了人后,已經給了她一筆錢,為何她們還住在這種地方?”葉凌月皺眉。
夏都是大夏最繁華的城池,可這里的窮人的日子,卻比其他城鎮的窮人還要艱難萬分。
這時,葉凌月聽到了陣怪異的聲響。
她和燕澈走進破房。
透過漏風的窗戶,他們看到了一個小男孩正匍在一個奄奄一息的婦人的身上。
那婦人……
葉凌月和燕澈立刻進了房子。
聽到聲響時,小男孩嚇得縮到了角落里。
病床的婦人惶恐的瞪大了眼,發出了嗚嗚隱隱的哭聲。
“這?”葉凌月掀開了婦人身上的被褥,發現她四肢,已經血肉模糊一片,再看了看她的嘴,她的舌頭,竟然已經被人割掉了。
“門主,那孩子被毒啞了,不能說話。”燕澈檢查了那個孩子,神情異常凝重。
婦人的傷很重,加上耽擱了救治,性命已經垂危,斷腿斷舌這樣的傷勢,即便是葉凌月也沒有法子。
葉凌月當即,就將母子倆帶到了方士塔,找到了龍語大師。
經過了一番努力,母子倆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下手的人,真是歹毒,你要是再遲點發現她們,這母子倆都死定了。”龍語大師作為方士,見過不少的病患,不過還從未見過有人,會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下這麼重的手。
那婦人四肢盡斷,舌頭也斷了,就算是救活了,也不能說話了,到底是什麼人下的手,從她那里,是打聽不到任何線索了。
葉凌月只能是將希望寄托在了那孩子的身上。
那孩童,顯然是受過很大的驚嚇,葉凌月和燕澈用了好些法子,小孩子才聽話地吃了顆解毒丹,梳洗了一番。
看到洗刷干凈的小孩子時,葉凌月怔了怔。
這是個長得很清秀的小男孩,不過五六歲大小,葉凌月覺得,他和一個人有些相似,想了想,這個孩子,和六皇子夏侯頎有些酷似。
服用了解毒丹后,小男孩已經能說話了。
“好多壞人……娘……”斷斷續續的,小男孩告訴了葉凌月,事情的經過。
小男孩父親早亡,和娘親相依為命,一直以來,娘倆都是靠夫人在夏都賣些針線活為生。
大概是半月前,有一日,他和娘親去了城里。
他半路不小心,遇上一輛馬車,馬車上下來了一個很好看的大哥哥,那個大哥哥見了小男孩后,就給了他糖吃,將他帶上了馬車。
“那人帶你去了哪里?”小男孩的年齡實在太小,葉凌月只能是一邊安撫著,一邊有誘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