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中正抱著一個人。
距離太遠,宴晨看不到那人的臉,但是瞥見她腰間特有的銀色裝飾,宴晨大驚……
是阿七!!!
他抓緊了繩索,嘗試著跳向跟游輪再近一點的巖石,然而剛站穩,游輪竟然調轉了方向。
那是要去公海!
他們神偷世家在海上沒什麼勢力,如果阿七真被扔到公海上,要怎麼辦?
宴晨不敢想下去,他臉色隱隱發白,心臟狂跳不已,最后給小五打了個電話,就逃離皇宮,開車直奔地下商城總部而去。
車子剛停下,宴晨就沖了進去,抓住里面的兔男郎,怒道:“騰蛇在哪里?”
“二樓……小……小會議室!”
宴晨放開他,匆匆沖向二樓。
不等那守門的幾個人開口,他抬起腳,哐當一聲踹開了門。
此刻,騰蛇跟安諾正在商議滅奇盜團的事。
看到宴晨,兩人皆是一驚。
宴晨臉色一冷,掃了騰蛇一眼,掄起拳頭二話不說地就砸了過去。
騰蛇也不躲,由著他打。
見他嘴角出血,一旁的安諾終于看不下去,沖上去扣住宴晨的手腕,“我說兄弟,到底出什麼事了?”
宴晨沒有看安諾,只對著騰蛇咆哮,“阿七出事了!”
“你說什麼?”騰蛇跟安諾皆是大驚失色。
特別是安諾,直接按住了宴晨的肩膀,“怎麼回事?你快說!”
宴晨將今晚的事全部告訴兩人,安諾當即掏出手機給Arthur打了個電話。
接完電話后,Arthur整個人一瞬間如同墜入了冰窖,偌大的落地窗好像是被冰凍了一般,隨時會破碎。
安泰生,公海……
很好。
身旁,身材婀娜的女人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不由得哆嗦一下,輕聲詢問:“Arthur,怎麼了?你臉色好難看啊!”
“通知老爺子,我現在回夜家!”
Arthur丟下這句話后,徑直地走了出去。
然而女人卻攥緊了拳頭,對著Arthur的背影說:“你回去就必須當夜斯,為了一個廢物,值得嗎?”
……
兩個小時后。
奢華郵輪,寶格麗號的豪華套間里。
安泰生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死死地盯著躺在那兒的葉苒苒,咬牙切齒的,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身上的麻醉劑慢慢過去,葉苒苒漸漸地恢復了意識,她揉了揉眉心,立刻睜開眼睛。
視線清明后,瞬間對上了男人那如同毒蛇一般可怕的雙眸。
“阿七!”安泰生極其用力地咬出這兩個字。
天曉得他現在有多憤怒。
七年啊,整整七年。
他一直以為葉苒苒是個男人,甚至也將她當成男人放在心底。
可是沒想到,她男人的身份是假的。
今晚,就在傭人給她包扎傷口的時候,他才知道她的構造跟他是不同的。
從始至終,他想念的,愛著的都是一個女人!
他是用盡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沒有讓自己在她昏迷的時候,將人吃干抹凈,蹂躪成碎片。
安泰生身體向前傾,雙手撐在葉苒苒耳側,臉色無比的陰鷙,“七年,你騙了我七年!”
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葉苒苒知道這貨已經發現她女人的身份。
她雙臂環胸,挑起眉梢,輕笑一聲,“我從沒說過我是男人啊。”
對,她只是男裝,卻沒有對這些人說過她是真男人。
有錯,也是這個家伙自己認錯了。
安泰生被她的態度氣笑了,陰惻惻地睨著她,一字一字地說:“然而因為你,我開始喜歡男人。
只要看到跟你類似的男人,我就有反應想上……可我對女人一點沖動都沒有!”
葉苒苒聞言瞬間愣住,差點兒沒有爆出個粗口。
幾個意思?
當年她把這貨給坑彎了,還只喜歡她這一款的?
原來風北辰說得沒錯,她扮男裝的時候是個男女皆宜的大禍害。
不過她對安泰生并無愧疚,因為這貨徹頭徹尾的是個渣,被掰彎了也是他該。
葉苒苒被他憤怒地盯著,最后還是沉吟了一下,用女聲開口,“所以呢……現在你是要殺了我報仇嗎?”
“哼!”安泰生陡然冷哼,手指死死地捏著葉苒苒的下巴,一臉的森冷扭曲,“想得美,你要補償我!”
聽到補償,葉苒苒的心不由得驚了一驚,但她面上仍舊是一片波瀾不驚,語氣沉靜道:“怎麼補償?
我是女人,沒辦法跟你搞基了!”
聽到搞基那兩個字,安泰生額頭青筋暴起,“阿七,你聽清楚了,老子不在乎你是男是女,老子要的就是你!”
說完這話,安泰生的目光落在葉苒苒的腰上,薄削的唇角向上一揚,仿佛是一頭餓了許久的野獸般。
第399章 蕭司琛,一定要找到我
安泰生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露出的小腹上摩挲著,惡心得葉苒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手指蜷縮著收緊,想要動手的時候,才發現身體上的麻藥還沒有完全褪去。
她現在想立刻動手反擊,完全沒有可能。
“呵呵……七年沒有嘗過女人是什麼味道了,今晚在你身上好好地回味一下……”
說話間,安泰生從旁邊摸出了一把銀色小匕首。
他像是在轉筆一般,輕松地玩弄著那鋒利的小東西。
最后匕首的堅韌落在葉苒苒衣領處,一刀劃下,她身上的白色睡衣從領口到肚臍,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