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曼臉上有了一抹勝利的微笑,而溫歲寒卻根本抬不起頭來。
“等警察到來的時候,我已經躲去了歲寒車的后備箱里。之后的事,想必你也已經從警方的口中得知了。”
姜薏終于忍不住,一個巴掌打在霍曼的臉上。
霍曼被打的側過頭去,嘴角處一陣腥甜。
可她沒躲,生生的受了姜薏這一巴掌。
別說是一巴掌了,就是姜薏當下想要她的命,她都絕不吝嗇的交給她。
姜薏哭著說:“就算是溫可凡將我媽推下了橋,以她當時發瘋的狀態,她也可以完全免于刑罰,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霍曼依舊笑著:“我想讓可凡姐這一輩子都能活的心安理得,午夜夢回不會被噩夢糾纏,只有讓她自己認為自己不是兇手,她才能快樂地活下去。如果再給我一次這樣的機會,我還是會這樣做……”
“瘋子,你們全都是瘋子!”
姜薏哭的撕心裂肺,溫歲寒沖上來抱住了她。
姜薏掙扎著,哭鬧著,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與此同時,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溫歲寒,你放開她!”
老首長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震怒道。
第619章 放心,我都陪著你
Y市,機場。
候機大廳里,往來的人不多。
不間斷的起飛播報提示響起,旅客們會提著自己的小行李箱,去對應的登機口自動形成一排,等待依次登機。
溫可凡一個人坐在等候區里,低頭看著放在腿上的ipad,里面的美容博主,正在分享自己的護膚心得。
謝云渡從不遠處回來,手里提著兩杯飲品。
來到溫可凡面前,將手里的那杯熱可可遞上前去,說:“你睡眠不好,咖啡還是要少喝。
”
聞聲,溫可凡抬起頭來,接過他手里的熱可可,竟然不自覺的對著他笑了起來。
在謝云渡的面前,溫可凡永遠都像個初戀時的少女。
她的目光一刻也離不開他,哪怕他已經人到中年,雋秀的臉龐已經有了歲月留下的痕跡。
可在溫可凡的眼里,依舊賞心悅目。
溫可凡將熱可可放在手心里,單手拉著謝云渡坐在自己的身邊。
待謝云渡坐好后,她便將頭輕靠在他的肩頭上。
他一邊喝著熱可可,一邊對謝云渡說:“云渡,我們要去多久?”
謝云渡低著頭將手里的咖啡頂蓋打開來,說道:“如果你喜歡那里,我們可以一輩子都不回來。”
溫可凡吃驚的抬起頭,看著他:“那你的工作怎麼辦?”
謝云渡臉上多少有些遺憾,可他還是彎起唇角,轉過頭面向她:“到時候我就在那邊開一個私人醫院,不是也很好嗎?”
跟謝云渡結婚這20年來,溫可凡第一次覺得,自己付出的感情似乎得到了回應。
她定定的注視著這個讓她從未停下腳步追逐的男人,她仿佛有了種縹緲的錯覺。
她甚至不敢輕易的眨一下眼睛,深怕這是個夢,閉上眼再睜開時,就醒了。
謝云渡溫柔的伸出手來,將她臉頰上一根自由脫落的睫毛捏了下去。
他笑的溫柔又儒雅,說:“當然,如果你想要回來,我也陪著你……”
溫可凡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她的眸子晦暗了這麼多年,在這一刻竟仿佛又有了光。
身前有一對白人情侶正提著行李箱從她眼前走過。
女人似乎因為什麼發了很大火,高大魁梧的白人男人也滿嘴飚著臟話,毫無顧忌地揮舞的手臂來發泄對女人的不滿。
眼看著他亂飛的拳頭即將掃到溫可凡的臉。
謝云渡單手將溫可凡拉進懷里,護住了她的頭。
溫可凡跌進他的胸膛,入鼻的是他身上好聞又熟悉的味道。
直到那個白人男子已經走過去很遠,謝云渡這才松開了她,說道:“沒有碰到你吧?”
溫可凡從他懷里抬起頭來:“沒有。”
與此同時,候機大廳里響起飛機即將起飛的播報信息。
中文播報過后,英語播報再一次響起。
謝云渡站起身來,對溫可凡道:“可凡,我們該登機了。”
溫可凡端著自己的熱可可,起身隨著謝云渡朝著不遠處的登機入口看去。
很快,她聽到身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請問,您是溫可凡溫女士嗎?”
溫可凡隨著聲音轉過頭來。
當發現喊住自己的人是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時,她的表情終于變了。
第620章 真遺憾,我不能陪你去德國了
溫可凡站在了原地,面向警察。
就連她身后的謝云渡也停下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溫可凡與警察對視兩秒后,竟低頭笑了。
雖然是笑著的,臉上卻全都是釋然。
警察說道:“麻煩您跟我們去警局一趟,十年前姜矜女士落水溺斃的案子如今有了新的證據,現在所有的證據指向你。所以,請你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溫可凡十分的安靜,反倒是謝云渡的情緒有些激動。
他快一步走到溫可凡面前來,將她護在身后,問道:“什麼新證據,之前你們不是已經給案子下了結論,說姜矜是不小心失足落水的嗎?如今……這又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