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你的身體只能我看,所以配合一下吧。”
沐融云笑了,輕輕的應了一聲,等穿好后,方慧這才進來,無奈的看了一眼顧暖暖,搭上沐融云的脈搏后才道:“傷口處理得很好,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顧暖暖點頭:“我開的固本培元的藥,畢竟這一次重傷,傷到了根本。”
正說著,外面傳來了純連的聲音。
晨風走了出去,與純連一起去熬藥。
杜福寶也很快就回來了,將缺少的藥給了純連,這才坐下來休息著。
等到了晚上,沐融云已經徹底無礙,只需要好好休息便是。
顧暖暖和杜福寶回了丞相府,又是一陣關懷唏噓,等徹底躺下時,已經到了子時。
困頓的二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沐融云躺在床上,神色凝重。
不遠處坐著的便是姜天晟和沐啟梓二人。
“你當初可有問出些什麼?”姜天晟放下茶杯,看著沐融云。
沐融云搖頭:“出來本就不易,哪里還有功夫詢問,更何況,那些人是死士。”
“這樣說來,線索便是斷了,所有人都有嫌疑。”沐啟梓眉頭緊皺。
“也不一定。”沐融云示意晨風拿來紙筆,在上面畫了一個標志,像龍又像虎。
“他們身上都有這個標志。”
姜天晟和沐啟梓兩人湊過去看了看后,均露出了疑惑之色。
“天下第一盟有一情報組織,不如讓他們尋找?”沐啟梓突然之間說道。
姜天晟點了點頭:“我倒是覺得可以。”
沐融云應了一聲。
“如今幾位皇子都沒有動靜,看來是想以靜制動了,至于皇上的心思,按我來猜,怕是依舊有意三皇子。”姜天晟指腹摩擦著,若有所思。
“呵呵,便是因為此,二皇子和四皇子才會時不時針對三皇子一番。”沐啟梓撇了撇嘴,“按我來說,這兩方勢力都差不多。”
“那個陳子謙……”沐融云轉移了話題,“心思狹隘,唯利是圖,不如好好利用一番,你去。”
沐融云看向沐啟梓,緩緩說道:“與他交好。”
沐啟梓點頭:“放心吧王叔,我定當讓他明白,覬覦暖暖的下場。”說著,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姜天晟輕笑兩聲,看了一眼時辰:“行了,有事明日再聊,你好歹也是個病人,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沐融云本也支撐不住,點了點頭,見兩人離開后,才躺在床上,閉上了疲憊的雙眸。
翌日,顧暖暖還未睜開眼睛,李公公便帶著圣旨過來,宣顧暖暖進宮。
顧暖暖梳洗完畢后,在蘇敏蘭和杜啟朝擔憂的目光中,離開了杜家。
“鄉君不必擔心,皇上的確是想要調理一下自己的身體罷了,不會為難鄉君。”
李公公小聲說道:“再者宮中還有和樂公主。”
顧暖暖軟軟的聲音響了起來:“多謝李公公,我明白,只是皇上的身體……”
顧暖暖搖了搖頭,上了馬車。
李德懷微微一怔,隨即也嘆了一口氣,他是皇上身邊的人,自然知道皇上的身體如何。
很快,顧暖暖就來到了皇宮之外,剛進宮門,就看到了沐嘉婉。
“暖暖。”沐嘉婉走了過來,挽住了顧暖暖的手,又對著李德懷點了點頭,“麻煩李公公了。”
李德懷笑了:“應該的。”
“暖暖,你應該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所說的,父皇只有在顧項燕那才能睡得安穩。”
沐嘉婉小聲說道:“如今雖然顧項燕還在冷宮,但是昨日晚上父皇傳了顧項燕侍寢。
”
顧暖暖點了點頭:“我去看看。”
“好。”
到了御書房,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眼里劃過一絲疲憊之色。
行禮問安之后,皇上這才說道:“朕倒是沒有想到鄉君醫術如此厲害。”
從以前的“暖丫頭”變成了“鄉君”,顯然皇上對于顧暖暖醫治好沐融云雙腿的事情,還是十分介意的。
顧暖暖卻是笑了笑:“世界之大,皇上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李德懷倒吸一口氣,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暖暖,這鄉君說話,怎麼還如此……如此……直率……
沐嘉婉則是點了點頭:“的確,我之前與父皇說海的那邊還有人,父皇就不信。”
皇上無奈的看了一眼沐嘉婉,也不再糾結此事:“那鄉君就給朕看看吧。”
顧暖暖走了過去,修長的手指搭在了皇上的脈搏上。
不得不說,皇上的身體的確不好,只是……
顧暖暖的眼神落在了案桌上的熏香上,隨即又看著皇上道:“皇上伸一下舌頭。”
皇上自然照做了,顧暖暖收回了手,從包包里拿出了銀針,直接刺在了皇上的中指上,一滴血滴在了顧暖暖的器皿中。
李德懷連忙走過來:“鄉君怎可突然傷了皇上……”
“多大點事,只是一點血而已。”沐嘉婉不以為然的說道,“我自己跌倒流的血都不止這麼一點了,再說暖暖是為了治病,父皇不會計較的。”
說著,沐嘉婉就給皇上包扎起來,雖然嘴里說著不在意,眼里還是擔憂的:“父皇,疼嗎?”
皇上的心瞬間軟成了一片,柔聲說道:“只是刺了一下,有什麼疼的?”
“那就好。”沐嘉婉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轉頭看向顧暖暖,“你也是,取血的時候就不能說一聲嗎?”
顧暖暖嘴角抽搐,不理沐嘉婉,而是將香薰拿了出來,將香薰灰放在了血液里,看著血液慢慢變黑,不等顧暖暖說話,一旁的李德懷則是大驚失色:“有毒!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