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走?等著在這里過年嗎?”她看著御錦亦,沒有半分好氣。
昨天晚上才給這家伙忙碌了一個晚上,現在就來給她送這樣的消息。
哼。
狗男人。
御錦亦不語,轉身利落離開。
蕭何看了看百里錦繡,又看了看自家王爺,一跺腳才跟了上去。
打開側門,百里錦繡卻是直接冷笑:“有意思嗎?”
姜琴歌的腳步一頓,充滿怨恨扭曲的臉轉過來,狠狠瞪著百里錦繡。
“賤人。”
“反彈回去。”百里錦繡笑著擺擺手:“耍賤的手段,我騎馬也絕對趕不上你。”
“百里錦繡,你現在明明已經跟御錦亦了,你為什麼還要跟我爭大皇子?真得厚顏無恥。枉費我以前還把你當成姐妹,你現在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明明知道大皇子對我有了成見,你居然還趁虛而入。”姜琴歌說著說著,眼眶發紅,哽咽了起來。
百里錦繡看著真情實感傷心了的姜琴歌,無語了。
“姜琴歌,你能不能更無恥一點?是你自己要殺了御宇辰,又不是我逼你的……”
“那是因為,你把我逼到無路可走了。都怪你,都怪你現在詭計多端。如果你跟以前一樣……”姜琴歌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那哭聲讓不少下人都看過來。
可發現哭的人是姜琴歌之后,所有人都若無其事的走開。
剩下在府里面的人,都非常清楚姜琴歌曾經對自家大小姐做了什麼事情。這樣的人,哭得再大生也大聲都不需要被同情。
“我不跟以前一樣了。”百里錦繡輕笑說:“我現在是不是讓你羨慕嫉妒恨?”
姜琴歌哭聲戛然而止,怨恨瞪大眼睛。
現在的百里錦繡,能夠在宮宴上淡定自若,能夠在皇子間游刃有余,能夠讓皇上皇后都不敢斥責、
她不止是羨慕嫉妒恨,她更加怨。
怨百里錦繡居然敢這樣鋒芒畢露,怨百里錦繡奪走了這一切。
這些原本都是她姜琴歌的,這些都是她從小就苦心經營得到的。
可現在這些全部都被百里錦繡奪走了,就因為百里錦繡有個好的出生,好的父親。
百里錦繡看著姜琴歌的臉色不斷變化,笑容更加燦爛,可眼底卻冰冷如霜:“姜琴歌,不止這些。”
“什麼?”姜琴歌愣住。
“不止這些。你對我做的一切,我都會一點一滴還給你。而且,我的臉……”手輕輕撫上臉頰,對面的姜琴歌臉色微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肯定知道。”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姜琴歌疾言厲色反駁:“百里錦繡,你不要欺人太甚。整個京都,誰人不知你的臉從小就是如此。你現在根本就是在欺負我,我……我要回去告訴祖母。”
看著倉皇逃竄離開的姜琴歌,百里錦繡嗤笑:“看來,那老妖婆也知道真相。”
入夜。
百里錦繡拿著姜琴歌送過來的書頁,將書頁放在鼻尖。
站在姜府的屋頂,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燈火闌珊。
姜府的當家人是現在姜琴歌的父親,可他也不過是一個外放官員,俸祿肯定有限。可姜府卻是京城數一數二,過得滋潤的人家。
“帶著土腥味,又還有點花香和酒味……”
鼻尖充斥的味道,是她不斷從姜琴歌拿來的書頁上面,分析出來的。
為了確定味道的正確性,她甚至讓姜琴歌住下來。
讓人盯著,姜琴歌根本就沒有把書籍帶到國師府,而是每天都讓人送到國師府。
“酒味那肯定就是庫房,才有酒壇子的味道,還要花香……”百里錦繡在屋頂上四處眺望,卻忽然感覺到身邊有人。
“你來干嘛?”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御錦亦。
這家伙身上還有藥味,一出現她就發現了、
“你找什麼?”御錦亦冷聲開口,衣袍被夜風吹起,如同夜神將領。
百里錦繡將手里面的書頁塞到懷里,不打算回答御錦亦問題。
目光忽然發現了后院的桂花樹,可是那桂花樹的位置卻是在姜老太太的院子里面。
“難道她們的關系那麼好?這東西都放在老太太的院子?”百里錦繡想到這對祖孫,倒是也臭味相同。
“什麼書本?”御錦亦看向少女微微卉起的胸口,剛才那書頁他并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
可看得出來,百里錦繡是來找東西的。
“之前,我腦子不好的時候,姜琴歌把我老爹的書房給搬空了。”百里錦繡看甩不掉這家伙,也不在意的帶著御錦亦一起蹲在屋頂上。“里面有很多書籍,我父親也沒個書單什麼的。所以,我不能跟就姜琴歌慢慢來。”
明著來的話,姜琴歌就算認栽,也絕對會留一手。
就跟這次刺殺了御宇辰一樣,姜琴歌太會留后路了。
御宇辰死,那姜琴歌就跟七皇子御雨軒混在一起,還是皇子妃。
御宇辰生,那姜琴歌就利用皇后的貪心,將一切懲罰都推后處理。
百里錦繡都不得不佩服姜琴歌,這樣的詭譎心思和布局,才能夠讓姜琴歌一個五品小官的女兒成為大皇子妃。
“你知道藏在哪里?”御錦亦眼眸微沉:“你知道,姜琴歌憑什麼在皇后面前不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