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將江南的那些老臣全部挪回來。
百里錦繡笑了笑:“當有人來勸你納妾了,就說明南方那邊你已然掌握了先機。既然如此,進京再和你商議,想要趁機操控你,是勢在必行的。
更何況若是你不肯與老臣們和好,不肯樣樣都聽他們的,他們在艱難自然穩住釣魚臺。
可如今。你將大長老扣押在京都,卻又不給江南那邊送消息,他們自然心急。”
百里錦繡想到大長老對于御錦亦的態度,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就憑著大長老對御錦亦的態度,可謂是頤指氣使,下達號令了吧。
大長老忠心耿耿的香妃,這個前朝公主并無錯對。
可御錦亦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他們手里面的棋子。
更何況撇開前朝公主遺腹子這個身份,御錦亦更是御士宗的親兒子。
更是御士宗首相現在唯一身為王爺的皇子。
讓一個已經成王的皇子王爺,對一群老臣言聽計從,簡直是天方夜譚。
虎符焉能無犬子。
御士宗哪怕當初對御錦亦再不上心,御錦亦也是所有皇子里面,獨一無二的存在。
更何況御錦亦曾經還在戰場之上殺出了個戰神的名頭,可御錦亦與那些老臣的合謀,絕對不是御錦亦必須依靠著他們。
而是那些老臣子們,必須依靠著御錦亦。
“我沒給江南那邊松消息,他們便說要齊齊到京都來。便是隱姓埋名,也要在本王的身邊出謀劃策,為本王打下這萬里江山。“
御錦亦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當初他上戰場的時候,那些老臣雖有協助。
可到底還是憑他一刀一槍殺出來的戰績,更何況,當初那些人也只是想著把他們的子弟,插~入軍營而已。
如今。他已然稱王,那些人當初便操控不了他做一個棋子,如今更別想著用他的婚事再做任何的把戲。
御錦亦與微微靠近,對著依靠在馬車上的百里錦繡斂眉。
“你在擔心我?”百里錦繡眸底瀲滟著日月光輝,讓御錦亦眼底沉迷。
御錦亦冷峻臉上,忽然一笑:“本王擔心你,也擔心那些人如果落在你的手里。本文怕是要去亂葬崗給他們收尸。”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這個看起來乖巧絕美的女子,出手有多快準狠。
如果江南上來的人,真的敢找到國師府去。
御錦亦可以肯定,蕭何定然是一板車一板車的傷患往回。
百里錦繡聽到御錦亦這大實話,忍不住仰頭大笑說:“御錦亦,你知道本小姐脾氣不好那就好。記住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百里錦繡的話不用說完。
御錦亦就跟著說:“本王曉得你的手段。故此才和你明說了,本王也無事情瞞著你。”
百里錦繡看著御錦亦對自己了然的神情,心底忍不住微微冒泡。
“那本小姐可就等著,到時候要是有不長眼的人……”
“夜王也在這。”
突兀的聲音忽然打斷了百里錦繡的說話。
百里錦繡站在馬車上,御錦亦站在馬車旁。
兩人低聲說話,說話的不遠處的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百里錦繡如今是憑著自己的臉,變得好容貌了,對夜王也倨傲起來。
可偏偏夜王爺在這邊,甚至少見地露出了笑容,如此模樣引得那邊的貴族小姐深度不平而鳴。
而那些人群之中,有一輛保持馬車朝著國師府的位置本來,那人直接跳下馬車。
百里錦繡朝著馬車看過去,發現那馬車上面赫然寫著一個牌子。
薛府。
那麼想必馬車上面現在坐著的人,肯定就是薛府那個所謂的大小姐了吧?
百里錦繡一看過去。
她雖然和御錦亦還沒有明說,可但凡是有點顏色的都可以看得出來,御錦亦和她的關系早已經今非昔比了。
要不然的話那些小姐們也不會打翻了醋壇子,在那一邊嘀嘀咕咕的唾罵她靠著臉,不是靠本事。
可看著這樣明目張膽就找上門來的薛府,百里錦繡呵呵一笑。
在宮里頭,她可是看到了薛府的大小姐薛寶釵。
那副長相的確是如珠似玉的美人。
可到底還不能算得上是讓人見之忘俗,甚至是愿意傾其所有而換來的美人。
更何況薛府說的婚事消息,是大長老帶出來的人。
御錦亦就已經絕對不可能接受了。
有些人是天生的主子,有些人卻是天生的奴才。
可若是奴才想要做主子的主意,那絕對是打錯了算盤。
因為主子是從骨子里面透出來的驕傲,就如同是是千古流傳下來的門第之見。從來都不是讀了多少孤本讀出來的,而是見識和談吐,體面與尊嚴。
哪怕到了窮困極致的地步,也不至于做出屈膝求憐憫的地步。
那才叫做世家名流。
那才叫做骨氣。
那才叫做名氣。
可大長老做的,卻是想要折斷御錦亦的骨頭,來給前朝鋪路。
明顯想太多!
“王爺。
”薛大人是個敦敦厚厚的胖子,看一向起來仿佛是沒有壞心眼的胖憨憨一般,任人生不出多少的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