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人一邊說著,其他人給薛寶釵抱不平的聲音卻更大了起來。
“百里小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就是有心要與小姐為難的話,就不會讓人特意將咱們的位置安排在一起,我父親與我說了,國師府如今是皇上身邊催~寵~的。
我父親他一直也是皇上的忠誠臣子。若是講好,咱們兩戶將來是能夠在朝堂之上互相扶持的。百里小姐,貴為國師府小姐,自然是與旁人不同,更將是有氣度和容忍,你說是嗎?”
百里錦繡笑了:“那可不一定。”
薛寶釵一愣,百里錦繡繼續呵呵一笑,說:“有容人之量,那是得看融的是誰。有量也得看是多大的量。若是講道理,那自然是和和氣氣。可是有分歧,那自然也是各憑本事。薛小姐,你說是這個道理嗎?”
百里錦繡端起薛寶釵給自己倒的那杯茶,笑著朝薛寶釵端起來,將那茶杯里面的茶水干了,再將茶杯再次朝著薛寶釵出來的方向輕輕一推。
你不是愛倒茶嗎?
那就好好伺候。
薛寶釵臉上一頓,才打算開口,百里錦繡卻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而是繼續看著那茶杯。
做出一個手勢。
“薛小姐不是喜歡給我倒茶嗎?那就接著倒吧,正好我也口渴了。”
薛寶釵剛才雖然是有逼迫示好的意思,可是她父親也是朝廷大臣。
她憑什麼真的給百里錦繡倒茶喝?
百里錦繡卻是一面從容不迫,說:“薛小姐,別停啊,你這剛才的樣子可是讓不少人都看見了。你也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了,橫豎就是說,我是寵而驕,目中無人。
狂放不拘,胡作非為。你聽聽這些詞,我從年頭聽到年,未成年未聽到成年。什麼時候我都離不開這些詞匯,哪怕是我做的再過分,只要我父親在他們的父親上面。他們便不會停下謾罵。
可我百里錦繡往下掉了,他們能夠踩在我頭上了,到時候。我的身上也就沒有這些詞了。
只是到時候,恐怕我也出現不了在這宴會之上了,所以薛小姐,你和我不一樣。
既然你敢邁出的第一步。那只剩下的幾步,你也給我好好走下去。
要不然的話,到時候你父親。可是會怪你的哦。
至于我父親……他只會覺得,我踩別人的臉,還踩得不夠狠。細細。”
百里錦繡回頭,對著小菊一扭頭說:“小菊,給薛家小姐說一說,若是我犯的錯。回到國師府,我父親會怎樣帶我?”
小菊看著薛小姐臉上那氣的紅透了的半張臉,呵呵一笑,說:“我家老爺之前就說了,我家小姐是受不了哪天大的委屈的。什麼氣當場殺回去就好,省得回去生悶氣。”
專門折騰他一個老頭子。
當然后面那句,小菊沒說出來。
一想到自家老爺在小姐面前,一臉無奈可憐無助的樣子,小菊就覺得自家老爺和小姐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父女。
出了事情一個比一個爽快。
一個出了事情,喜歡落跑。
結果偏偏這父女兩個人往往是只要一個眼神,一個顏色就能親密無間把別人給坑到,在棺材里面都爬不出來。
百里錦繡看著薛寶釵臉上終于在上不下去的噎住神情,敲敲桌子說:“薛家小姐,想和我做姐妹,那也要先問過王爺。
想不想多幾個兄弟?”
御錦亦如果敢找女人,她百里錦繡,就敢給御錦亦找男人。
到時候你給我那個姐妹,我自然會給你找個兄弟。
橫豎她是吃不了虧的。
薛寶釵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百里錦繡者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要點臉面的姑娘家,都不會把這些話宣之于口。
可是看著百里錦繡理直氣壯的模樣。薛寶釵臉上終于掛不住。
被百里錦繡的催促的眼神盯著看,憋屈的低下頭。
“怎麼了?還是本小姐我給你倒一杯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這一杯茶水下去,以后你們父女倆可就都是我國師府的人,那些看國師府不順眼的人,可是會出手教訓的……”
百里說著就去蹲茶壺,薛寶釵一聽百里錦繡這話里面的危險。哪里還敢耽誤,急忙伸手就去搶奪茶壺。
茶壺一到手,薛寶釵才發現茶壺被人拿走了。
不是剛才那個。
雖然不至于滾燙,可茶壺握在手心之間,也是一陣灼痛來襲。
薛寶釵啊的一聲,就想要把茶壺給甩開。
百里錦繡呵呵一笑:“握住了。這是唯一一次。以后再敢到我面前囂張,我保證,下一次握住的就不是茶壺,是刀子。”
百里錦繡們的靠近,用只有薛寶釵才聽得到的聲音,冷聲說。
“那天給陳家小姐送藥材,是經過你的手吧?”
“我沒……”薛寶釵猛地抬頭。
百里錦繡冷笑一聲說:“如果不是你,你應該問什麼藥材,而不是事否認你沒有。我說的可不是說你親手給人送東西,而是說你身邊的丫頭。給送了東西。”
百里錦繡的話,讓薛寶釵臉上那僅剩的血色徹徹底底褪了個干凈。
薛寶釵想要反駁,可看著百里錦繡篤定的模樣,心底卻是一陣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