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十四進來。”御士宗一揮手,得福公公馬上去門口把人給帶了進來。
“父皇。”御無極頭上帶著圍帽,把那張少年俊美的臉龐都給遮擋住了。
御士宗臉上露出幾分不悅,沉聲喝道:“你這算什麼樣子?這還是在皇宮,你帶著這個給誰看?還不快把頭上的東西摘掉。”
“父皇,嗚嗚嗚……”御無極忽然哭了起來:“我不敢……”
“不敢什麼?你什麼樣子,朕難道沒見過嗎?”對這個和貴妃十分相似的小皇子,御士宗到底沒多少防備心,也更加有做父親的威嚴:“得福,把他臉上的帽子拿掉。”
得福公公彎腰點頭,走過去御無極的身邊,好聲好氣的勸說:“十四皇子,皇上知道您心里面記掛著貴妃娘娘。您出宮的事情,皇上已經知道了,別擔心……”
得福伸出手把御無極頭上帶著的帽子拿下來,可在拿下來的一瞬間,得福嚇得差點摔在地上。
那帽子啪嗒一下,也跟著掉了。
“你……”御士宗先是震驚,震驚過后就是震怒,拍著龍椅扶手怒喝:“你這臉上是怎麼回事?”
御無極那張原本俊美無暇的臉上,現在居然全是抓痕。
從額頭到下巴,整張臉都不能看了。
之前有多俊美逼人的小少年,現在就有多狼狽可憐。
“我在母妃的院子里面呆著,忽然就……”御無極手握成拳,明顯是被氣得不輕,嗚咽一聲才繼續忍辱負重的說:“就有一群貓沖到院子里面,我當時沒讓宮人跟在身邊,看他們朝著供桌去,我就去驅趕。結果……嗚嗚,父皇,我的臉是不是毀了?秀兒姐說我完了,以后娶不上媳婦了……”
百里錦繡沖過去一把捂住御無極的嘴~巴,對著御士宗露出乖巧懂事的笑容:“皇上,這句話我是逗他的……”
“他都這樣了,你還逗他!”御士宗氣節,可看著百里錦繡和御無極,又忍不住擔心起來:“那十四的臉,可有大礙?”
“這些傷,都上藥了。再加上十四皇子還年輕,應該是并無大礙的。我擔心的是……”百里錦繡搖搖頭,故作高深:“舊事重演。”
“什麼舊事?”御士宗想了下,沉聲問:“你是說寶嬌……”
“不。”百里錦繡道:“八公主的傷勢,的只需要錢財充盈,就可以慢慢的改善。而且,八公主那是被大火燒傷,可十四皇子這可是貓啊。我擔心的是瘋狗癥,再次卷土重來……”
這話一出,不單單是御士宗,就是整個大殿里面的人都傻眼了。
御無極更加是嚇得踉蹌兩步,被得福公公急忙扶住。
“瘋狗癥不是已經有解藥了嗎?夜王曾經送上來的方子,已經可以確保瘋狗癥不會有事了。”御士宗想到當時瘋狗癥的無法控制,都覺得心有余悸。
宮中尚且人人自危,宮外更加還是凌亂惶恐。
如果不是御錦亦當時手下有一神醫,將藥方獻上的話,那現在整個大圣王朝還不知道要如何生靈涂炭。
百里錦繡佯裝嘆氣:“上次是狗,這次是貓,其中稍微有點差池……所以,我才說十四皇子找我,是事出有因。七皇子,這個原因,你還滿意嗎?”
御雨軒看著御無極那張臉,原本滿肚子的揭穿話語,全部都卡頓了。
那張被劃了無數抓痕的臉,如果說是演戲,那百里錦繡憑什麼讓御無極賭上自己的臉來幫她?
可探子明明……
御無極看向御雨軒,一臉的不敢置信:“七哥,你在懷疑我什麼嗎?我都這麼慘了,你還懷疑我?”
“沒有。”御雨軒急忙露出好哥哥的溫和神情,帶著心疼道:“我是在詢問百里小姐,今夜的事情……”
“我這張臉都這樣了,難道還能作假嗎!”御無極年紀比起御雨軒,要小上五六歲。
當下跟御雨軒說話,也就帶著一股子年紀小的蠻橫,推開得福公公攙扶著他的手,直接走到御雨軒面前。
“我這張臉都這樣了,我還有可能跟之前那些瘋了的人一樣死掉,七哥覺得我會用自己的小命,來跟七哥父皇說謊嗎?我為了什麼?”
御雨軒很想要當著御士宗的面前,就甩御無極一句:當然是為了和百里錦繡狼狽為奸!
可不等御雨軒回答,御無極就已經捂著臉嚎啕大哭了起來:“父皇,怎麼辦?若是兒臣真的出了事情怎麼辦?我的臉,我的小命都要交代了!到底哪里來的一群野貓,差點要了我的命……”
御無極這麼一喊,御士宗也覺得惱怒:“怎麼回事?這宮里面到底是要鬧騰成什麼樣子?好好一個公主這樣,好好一個皇子也這樣了。御林軍難道是廢物嗎?”
“父皇,殺害皇妹的真兇必然要查出來。可這野貓,也許是野性難馴,才會……”御雨軒感覺百里錦繡是在太棘手。
一個命案牽扯出御無極不說,現在還說野貓和那狂犬病……
那狂犬病的事情既然已經被摁下去,那就絕對不能深究。
“野貓雖然野性難馴。當初的瘋狗癥,難道不也出現的蹊蹺古怪嗎?”御錦亦冷眸淡漠,卻是直接了當打斷了御雨軒的話。
在場除了御士宗,也只有御錦亦的地位是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