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突然閃現了蘇悅的身影,瞬間明白,大概就是蘇悅又找他告狀了。
陸輕歌點頭:「我沒生病,我是陪詩音去的醫院。」
「然後碰見了蘇悅,還和她起了衝突?」
「對,她一定還告訴你詩音打她了吧,你要找我算賬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話明明是陸輕歌自己問出來的,可是話音落下的時候,心裡頭酸酸的。
每次……蘇悅找他說什麼,他就要質問她。
好像這個世界,她陸輕歌是最不可信的一樣。
厲憬珩果然,還是追問了:「聶小姐為什麼會打她?」
其實男人想的是,蘇悅和聶詩音也沒什麼過節,但卻能讓堂堂聶小姐動手打她,想必是說了什麼針對陸輕歌的話,而聶小姐為了朋友,才仗義出手。
厲憬珩他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自然要問。
但是陸輕歌並不清楚這一點。
她臉上是一派淡然,沒有眼紅的委屈,也沒有不甘的怒意,更沒有任何埋怨的痕跡,而是……擲地有聲地開口:「因為蘇悅為了找打,說了不該說的話。」
第236章 親也親過了,摸也沒少摸
厲憬珩對陸輕歌這樣的反應有略微的吃驚。
男人饒頭興趣地勾起唇角,就那麼盯著她:「是麼,她說什麼了?」
陸輕歌垂著眸子,紅唇抿著,可是牙齒卻在內里打磨,思索著要不要開口。
「怎麼不說話?」
厲憬珩又追問了一句。
她這才抬眼看他:「她說,你娶我,是有目的的。」
聞言,厲憬珩收回了目光,眼睛不知道是盯著筆記本的鍵盤,還是盯著需要簽字的文件。
但是他語氣涼涼:「這話還用她說,難道你不是一直都明白?」
陸輕歌看著她,似乎是對這樣的語氣已經習慣了,臉上也沒生出什麼異樣的表情。
不過,她再次開口了,紅唇扯出幾分自嘲的弧度:「她還說,你連碰都不屑碰我,問我覺不覺得可悲?」
這次,厲憬珩抬眼了。
他眉目尚且清冷,很快起身,走過辦公桌,一隻手放進西褲口袋,一隻手隨意地垂著,站在了陸輕歌面前:「你怎麼說?」
「我說,碰沒碰過,我比她清楚。」
男人笑了:「回答的不錯。」
陸輕歌不解地看著他——
他眉目之間掠出幾分笑意,緩緩開口:「親也親過了,摸也沒少摸,難道不算碰?」
陸輕歌,「……」
原來,他想的是這個啊。
看她斂眸,也不說話,男人再次開口了:「還是說,非要捅破你那層膜,才算徹底碰了你?」
陸輕歌脊背一僵,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頓在哪裡。
厲憬珩不知道,其實他早就已經那麼做了。
她想說出來,告訴他,可又因為太清楚這個男人的秉性,最終還是識趣地閉了嘴,一顆腦袋低著,也不說話。
看著她的反應,厲憬珩瞇了眸,像是意識到什麼般,問道:「你該不會,嫁給我之前,就和別的男人睡過了?」
「沒有,我沒那麼不自愛。」
厲憬珩鬆了一口氣。
她不語不言,男人自然要再問:「如果,我真的捅破了你那層膜,是不是會讓你面對蘇悅質問的時候,開心點?」
「不是。」
她答的很快,那天疼死了,她怎麼會開心?!
聞言的厲憬珩卻很不悅,他伸出自己的大掌,單用一根食指就把陸輕歌的下巴抬了起來,逼著她仰臉看向自己。
然後,才又追問:「為什麼?」
她笑了下,眼神複雜:「因為蘇悅還說,你娶我,是為了利用我救她姐姐,等她姐姐一醒,你一定會和我離婚。
」
話落之後,陸輕歌明顯感覺到男人抬著她下巴的食指,力道變小了。
男人那張臉其實沒什麼變化,他偽裝的很好,連眼神都沒有改變一下下。
陸輕歌把他的手揮到了一邊,看著他追問:「厲先生,我很好奇,我身上有什麼好讓你利用的呀?蘇郁又不用輸血不用配骨髓什麼的,你利用我救她,是怎麼個利用法?」
厲憬珩沉著一張臉,反問她:「蘇悅的話,你就那麼相信?」
她輕輕一笑:「我本來不相信,可我告訴你她那麼說的時候,你放在我下巴上的手指,力道都輕了,那不是暗示著你在心虛嗎?」
厲憬珩錯開了她的視線,轉身走到沙發旁坐下,淡淡落下幾個字:「你想多了。」
「我沒想多。」陸輕歌跟了過去,她沒有坐,而是站在他身邊,反駁道。
男人靠在沙發上,抬手按眉心的同時,擋住了自己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此刻正翻湧著別樣情緒。
他不再回應她的話,只是坐著。
陸輕歌斗膽,站在他面前,把男人的手掌拿了下來,盯著他微微一笑:「厲先生啊,你看起來有點煩躁,怎麼回事?」
「沒有,你去工作,嗯?」
「我不去。」
「不去,你想幹什麼?」
「和你聊天呀。」
厲憬珩點點頭,轉移話題:「好,那你告訴我,你去醫院幹什麼,聶詩音生病了麼,什麼病?」
她搖搖頭:「可我想聊的不是這個呀,我想聊的是你要怎麼利用我?」
說著,陸輕歌還笑了笑,她一笑,梨渦就露了出來,帶出一種蠱惑人的錯覺。
女人再次開口:「你告訴我,興許因為你的坦誠,我會心甘情願被你利用,也省的再讓外人笑話。
」
厲憬珩好像被她這話給說動了,竟然莫名地問了一句:「你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