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姐,請問你為什麼會在訂婚宴上憑空消失?」
「據靳董所言,聶氏許多元老對你任職聶氏董事長持懷疑態度,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這場訂婚宴可謂雲集了海城權貴,作為女主角的你沒有出現,聶小姐考慮過會造成的影響嗎?」
「……」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陸輕歌拉著聶詩音,看著她臉上寫滿了疲憊,心疼如斯。
不知道那個小記者看見了從酒店走出來的厲憬珩和江承御,立馬又浮現了新一波的問題。
「聶小姐,和厲總一起出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他是你在訂婚宴開始之前消失的主要原因嗎?」
「我看你的嘴唇上好像有傷口,是被男人咬的嗎?」
聞言的江承御眉頭隨即皺了起來,幾步走到陸輕歌和聶詩音身邊,站在了二人面前,睨了那些記者一眼,臉色冷若寒霜,聲音里也透著一股不怒自威:「話不清楚怎麼說就閉嘴,省的連飯碗丟了還覺得自己挺無辜。」
第369章 我到底是哪又惹了你?
江承御的聲音不大。
但那漫不經心又意有所指的話,單是聽起來都讓人覺得膽寒。
就連和他還算有點熟悉度的陸輕歌聞聲之後都不自覺地看了他一眼。
厲憬珩從停下腳步開始,視線就是落在陸輕歌身上的,這會兒看見身為厲太太的女人目光停在了江承御身上,眉頭皺了下,臉色劃過幾分明顯的不悅。
那些記者霎時閉了嘴。
雖然話筒還一個個地朝著聶詩音伸著,但卻沒了言語。
空氣安靜了有幾秒鐘,然後有記者低聲悻悻地問了句:「這位先生,你是誰?」
江承御笑了下,抬起手,指腹颳了刮眉尾,連看都懶得去看那人,開口的時候面色很冷:「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話筒對著的每一個人,都有一句話讓你們徹底消失在傳媒行業的能力。」
聶詩音——聶氏集團的董事長,就算靳向陽要在公司內部找她麻煩,但一個記者的生死,她還是操控得了的。
江承御——對那群記者來說,他身份成謎,坐擁多少資產更是個謎,不明身份的男人最危險。
陸輕歌——身為厲太太,隨便對著自己的老公撒個嬌,想毀了誰的前途不能再容易,尤其,她現在在那個男人心裡的分量幾乎超重。
至於厲憬珩——
海城首屈一指的人物,聲名威望,就算是剛出校門的實習記者,對他那張臉的熟悉度也可以說是百分之百了。
神一般的存在。
面前的一群記者到底是被江承御嚇到了,全部識趣地閉了嘴。
一直沒說話的厲憬珩這時候開口了,視線還是直勾勾地落在陸輕歌臉上:「厲太太,不是要送聶小姐回去,還站在那幹什麼?」
陸輕歌看著他應聲:「哦,是的。」
然後,她拉著聶詩音就要往停車區走,那些愣在原地的記者這會兒緩緩挪動腳步,給他們讓出了路。
聶詩音任由陸輕歌拉著,臉上的表情沒什麼太大的起伏。
厲憬珩瞥了江承御一眼:「你剛才喝酒了,不能開車。」
「難得聽到你關心我一次。」
「我是提醒你,遵紀守法。」
江承御,「……」
記者們看著兩個大男人互動,面面相覷一句話也沒敢說。
厲憬珩很快走到了古斯特旁,上了車。
還站在原地的江承御拿出手機,準備撥電話的時候,動作頓了下,他瞥了一眼那些記者,似笑非笑:「怎麼?各位不是應該散了麼?還是……打算跟蹤我?」
記者,「……」
他們背向相機拿著話筒很快離開了。
江承御輕呵一聲,繼續打電話。
……
古斯特上,陸輕歌和聶詩音坐在後座,厲憬珩開車。
車子行駛了五分鐘左右,陸輕歌轉頭看向聶詩音,問道:「詩音,到底怎麼回事?」
「我可能……被靳向陽算計了。」
「是他把你鎖到房間的?」
聶詩音抬眼看著她,語調平和的開口:「只是猜測,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你是要和靳少訂婚,靳少是靳向陽的兒子,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大概在靳向陽看來,我在訂婚宴消失比聶靳兩家聯姻更容易讓他達到目的吧。」
聽到聶詩音這麼說,陸輕歌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
符合著說幾句靳向陽的壞話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她不自覺地想起那些剛才在酒店門外堵她們的記者,又側過臉看著聶詩音道:「詩音,這次的麻煩對你來說很大吧?」
「的確,不過你別瞎擔心了,擔心解決不了問題。」
陸輕歌抿唇:「江先生會幫你嗎?」
「他只會越幫越忙。」
「為什麼?」
「剛才在酒店外面,那些記者照片估計沒少拍,如果被關在酒店房間是靳向陽示意的話,那我和江承御的照片傳到靳向陽手中,早晚的事情。這樣的情況下,再讓江承御幫忙,落人口舌。」
陸輕歌,「……」
她抿唇,想了一會兒才道:「不管怎麼樣,你待會兒到家之後,還是給靳少打個電話吧。」
聶詩音微微笑了下:「嗯,會的。
」
對話進行到這裡,陸輕歌不說話了。
厲憬珩透過後視鏡瞥了兩人一眼,收回視線繼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