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兩人也沒想到會惹上這樣的大佬,身體抖個不行,聲音顫抖著回答:“厲,厲爺。”
“碰她哪了?”
“沒,沒有,那位小姐不喜歡別人觸碰,一直都和我們保持著距離,只喝了兩杯酒就帶著她朋友離開了。”
厲霆琛冷笑一聲,俯身抬起了其中一人的下巴仔細打量,少年的妝感很重,渾身的香水味熏得他皺眉,“她居然會吃你這種垃圾貨色喂的葡萄。”
少年已經快嚇哭了,下一秒厲霆琛更是無情道:“砍了他的手指。”
“厲爺饒命!”
陳嶺也調來了房間里的監控,“厲總,太太確實沒有碰他們。”
那兩人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沒想到喂顆葡萄就將自己手指給喂飛了,他們不過是想要找個富婆撈一筆大的就隱退。
好不容易才來一個漂亮有型的小姐姐,雖說兩人花費了不少招數,可人家正眼也沒看他們一眼啊,現在還來了個閻羅王,實慘。
厲霆琛沒再搭理兩人,他漫無目的的開著車,蘇清予在這個城市早就沒有了落腳點,她會去哪里?
自打蘇啟平送去了ICU,她也無需待在醫院,電話關機,厲霆琛找遍了以前他們去過的每一個地方。
最后開回了兩人的婚房,那一晚他只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他已經很久都沒有來過這。
房間里只剩下冰冷的家具,所有生活痕跡都被人清理過了。
餐桌上她每天都會放上一束新鮮的花束,此刻連花瓶都消失了。
冷冷清清的主臥里他們的婚紗照所有關于她的照片都被裁去,只剩下自己孤獨一人掛在上面,看上去既詭異又孤獨。
以前自己給她添置的大牌衣服在蘇家破產后她一件都沒有動過,她只帶走了那些地攤貨。
名貴的首飾和包包自己早就讓人拿走,她唯一值錢的鉆戒也早就還給了自己。
浴室里有關她的牙刷、水杯、浴巾全都不翼而飛,剩下自己的情侶電動牙刷孤零零的掛在置物架上。
厲霆琛快步走向那個嬰兒房,那是蘇清予所有的精神寄托。
他沒有發現自己此刻的手心滲滿了薄汗,“咔嚓”一聲門開了,他站在門邊看著空無一物的嬰兒房。
那一刻,厲霆琛全身冰涼。
她徹徹底底斬斷了有關他的一切。
“厲總可以放心,我查遍了航空公司和客運公司,都沒有發現太太購票,蘇先生還在醫院,太太不會離開的。”
厲霆琛這才發現一件事,明明他可以輕易弄死蘇啟平卻沒有動手,大概是他潛意識知道蘇啟平就是蘇清予最后的一根稻草。
只要蘇啟平不死,她就永遠活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找到她,把她帶回來。”
厲霆琛躺在主臥的床上,和她分床而睡的日夜,他何嘗不是孤枕難眠。
明知道不關蘇清予的事,他就是過不了心里這道坎。
每當看到她幸福的模樣就會想到自己可憐的妹妹,誰讓她是蘇啟平的女兒,這是她應該承受的。
他一邊瘋狂的愛著她,一邊又瘋狂的恨著她,一面又狠狠折磨著她來緩解自己體內憤怒的戾氣。
也許,他應該換一個懲罰方式了。
第14章
秦鷗不能說酒品差,只能說毫無酒品可言。
要不是蘇清予攔著她,她能在包間里和人干柴烈火的攪合起來,反正蘇清予是從來沒見過她摟著男人說她是空巢老人的樣子。
見她醉的不行,蘇清予只得將她一起帶回了自己新租的公寓。
前段時間護工阿姨發現她在找房子,就介紹了自己親戚的公寓給她,蘇清予想著不經過中介還能省一部分中介費,加上有護工給她擔保就同意了。
對方要過段時間才回國,兩人還沒簽合同,蘇清予在微信上和他聊得差不多,經過首肯才開始打掃并搬過來。
沒有任何手續備案,厲霆琛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她。
小小的公寓雖說比不上破產前的蘇家,也不如她的婚房,卻顯得很溫馨,她很喜歡這里,還特地養了爸爸喜歡的熱帶魚。
一推開窗戶就能看到大海,曾經她以為麓海居是厲霆琛給她準備的禮物,沒想到白媛媛一回國就入住了。
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暗自慪氣難過,如今她也想通了,再昂貴的房子和她看到的不也是一樣的大海?
公寓有個小小的露臺,她鋪上了厚厚一層毯子,她本來想著等爸爸情況再穩定一段時間,自己就將他接出來,平時閑暇時可以在這曬太陽安度晚年。
計劃趕不上變化,她沒有算到自己會得絕癥,也沒想到蘇啟平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喝了幾杯酒讓蘇清予的胃有些難受,她吃了點藥回房躺到那張狹小的嬰兒床上。
雖然每晚她都必須要蜷縮著身子,只有這樣的姿勢她才能睡上那麼一小會兒的時間。
在酒精的加持下今晚她睡得很好,等她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秦鷗先她一步起來做好了早餐,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有提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