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相信這是偶然?”季羽書激動道:“這哪里是偶然了?傻子都能看出來,沈小姐分明就是故意讓孫才南遇上她這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表姐。”
“我什麼時候說這是偶然了?”高陽“啪”的一下展開折扇,裝模作樣的搖了搖:“不過我倒覺得她不止是認識孫才南,就連孫才南喜歡做的位子怕是早就知道了。你不覺得很奇怪麼?”高陽摸了摸下巴:“沈妙一個閨中小姐,怎麼看著比你百曉生還要厲害。知道的不知道的她都知道,我很懷疑,她是否還知道什麼我們不知道的。”
“你少來污蔑百曉生。”季羽書反駁:“沈小姐本來就不是個普通人。你和我整日在這監視沈小姐行蹤,回頭謝三哥要是知道了,肯定得罵我們閑得慌。”
“監視她可比其他的有意思多了。”高陽看著外頭同孫才南相談甚歡的荊楚楚,問:“不如你來猜一猜,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季羽書認真思索了一番:“她想給孫才南和她表姐做個媒?”
“你什麼時候見沈妙這麼好心過。”高陽毫不猶豫的潑他冷水。
“那你說怎麼回事?”季羽書氣餒。
“吏部尚書……和沈家最近,有什麼往來嗎?”高陽用扇子抵住下巴,沉思不已。
快活樓上,荊楚楚和孫才南之間說了許久的話,兩人越聊越是投機,不知道的看去,還以為是一對神仙伉儷。過了一會兒,便瞧見幾個沈府護衛走到荊楚楚身邊,道:“表小姐,姑娘衣裳不合身,敗了興致,已經同掌柜的付清銀子,自己先走了。請屬下們奉命保護表小姐,表小姐吃完后,送表小姐回府。
”
荊楚楚有些詫異:“五妹妹先回去了?”
護衛點頭。
“沈五小姐怎麼能就這麼留你一個人呢。”孫才南打抱不平道。他已經從荊楚楚嘴里知道要等的那位表妹就是沈府五小姐沈妙。對于沈妙孫才南知道的不多,只曉得是個追在定王身后跑的草包罷了。如今看來,這沈妙不僅草包蠢笨,還喜歡仗勢欺人。
他要做憐香惜玉的主,荊楚楚又怎麼會浪費他一片心意,登時就垂下頭不安道:“那我現在就回去吧。”
“哎,這怎麼行。”孫才南立刻道:“現在回去,豈不是浪費了這一桌子好菜,快活樓中的酒菜可從來沒有人這麼直接扔下過。”他看著不知所措的荊楚楚,微笑道:“這樣吧,若是姑娘不嫌棄,在下愿意陪姑娘一同用飯。”他一派君子模樣:“你的這麼多護衛都在這,吃完后,就由他們送你回去可好?”
“這……”荊楚楚有些茫然。
“既然相遇,你我二人便是有緣,既然有緣,便不要平白辜負上天給的這份緣分。”那孫才南一張嘴直說的巧舌如簧:“在下今日一見到姑娘,便有見到故人之感,這才與姑娘相談,不知道在下的這個提議,姑娘肯不肯賞臉接受。”
猶豫半晌,荊楚楚終于遲疑的點了點頭:“那便……依公子所說吧。”
兩人便開始真正的一起吃飯相談,遠遠的隔間里,沈妙瞧著那對人,唇邊慢慢的浮起了一個冷笑。
孫才南她是熟悉的,前生就是這一位給沈丘戴了頂天大的綠帽子,沈丘年少氣盛,愣是拖著一條殘腿將這人一口氣給殺了,可最后才知,孫才南竟是吏部尚書的獨生子。
只因為這孫才南不學無術,平日里只憑借著一張嘴和好皮相四處勾搭女子,無論是少女還是婦女都盡數吃下。孫天正怕御史參他一本,平日里都不許孫才南出去,所以認識孫才南的人寥寥無幾。
可是今生,孫才南就是化成灰她都認識。
孫才南最喜歡柔柔弱弱的江南女子,否則前生也不會膽大包天的睡了沈丘的女人。
沈妙垂眸,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孫才南,荊楚楚,本宮親自為你們牽起的這段前生孽緣,可不要辜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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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阿阮和娘娘的不同在于,阿阮比較隱忍,陰著壞。娘娘比較直接,畢竟是當過皇后的人,必須分分鐘碾壓,直接該告訴你我要整你,然后就整了…。
☆、第一百章 替她動手
荊楚楚和沈妙出門,回頭卻一個人回來,似乎在沈府并未引起許多人的注意。可是這天夜里,沈妙卻破天荒的來到老夫人的偏院,親自來找荊楚楚說話。
適逢荊楚楚正在擺弄桌上的首飾,那些首飾中,有一枚玉手鐲格外耀眼,色澤通透的近乎透明,整塊玉也顯得成色極好。這枚玉鐲少說也要上百兩銀子,以荊楚楚自個兒肯定是買不了的,可昨日沈妙在珍寶閣的時候,給荊楚楚買了一些首飾,其中可沒有這個玉鐲。
沈妙一進屋就盯著那玉鐲看,荊楚楚嚇了一跳,連忙手忙腳亂的將它收到匣子里。沈妙微笑道:“表姐那玉鐲看起來倒不是凡品。”
荊楚楚小聲問:“五妹妹知道這個鐲子麼?”
“曾見過一只類似的舶來品,不過成色卻不及你這只的好,即便如此,當初在開價的時候也賣到了五百兩銀子,想來表姐的這只,怕是有千兩白銀才拿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