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人邀請你來參加婚禮,更沒有人讓你喝酒后酒駕。”
這些話,南溪說的擲地有聲,環環相扣。
讓人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紕漏。
方清蓮不可思議的看著南溪。
闊別兩年,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跟在陸見深身后那個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會紅臉,連說話都輕輕軟軟的小女孩,竟然突然變得這麼張牙舞爪。
“我最愛的人結婚,你覺得我會缺席?”
“最愛的人?”南溪冷笑:“方清蓮,有些事見深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別逼我把你當年那些齷齪事都翻出來。”
“你胡說,我清清白白的,你怎麼能這麼誣陷我?”
方清蓮一個激動,踉蹌著,驟然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這時候,陸見深回來了。
他放下保溫杯,溫柔的扶起方清蓮,捏著眉心冷冷的問:“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7章 南溪說,她不離婚
南溪抿著唇,一言未發。
“清蓮,你說。”
方清蓮立馬可憐兮兮:“見深,你別怪南溪,怪我自己,是我沒用,我想站起來,結果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站起來的能力。”
“是這樣嗎?”陸見深看向南溪。
南溪還是沒有說話。
陸見深又看向方清蓮:“你的腿還沒好,坐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想站起來了?”
“對不起見深,因為……”方清蓮急得哭了出來:“因為我太激動了,剛剛南溪說……她說她不會和爺爺提離婚的事,她死都不會和你離婚的。”
“你別誣陷人,我什麼時候說過?”
南溪第一次在陸見深面前那麼針鋒相對,那麼失控。
“你說了?”陸見深看著她,眸眼清冷。
“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找爺爺提離婚的事。
”南溪攤開手,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陸見深揉了揉眉心,他嘆了一口氣,柔聲開口。
“清蓮,我知道你著急,想讓我馬上離婚,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爺爺現在身體不好,等他生日過了,再提離婚的事。”
“如果你連這幾天都等不了,那抱歉,在你和爺爺之間,我必須選擇爺爺。”
方清蓮一聽,立馬慌了。
她伸手,拉了拉陸見深的衣角,楚楚可憐道:“對不起見深,我不是故意的。”
“那天晚上,我不該因為這件事和你吵架。”
“我就是太著急了,我是怕夜長夢多,我怕你會舍不得離婚,我更怕你會不要我了。”
說著,方清蓮竟然伸出手,直接抱住了陸見深。
南溪睜大了眼睛,光天化日之下,她一個小三直接抱著他的老公,也不嫌害臊。
就在她剛要開口時,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強勢入侵。
“真是日風漸下,什麼時候一個小三抱著別人老公,還可以如此強詞奪理了?”
這聲音?
南溪剛轉過頭,陸見深就開了口:“媽,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了,日常巡視商場,看見了傷風敗俗的事,本來想來制止,沒想到還是我兒子做出來的?”
云舒冷哼,口中的話更是毫不客氣。
“媽,這事不怪清蓮,她不是故意的,而且……”
陸見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云舒強勢打斷了。
“不怪她那就怪你,一個有夫之婦還對別的女人摟摟抱抱,我都沒眼看,以后出去別說是我兒子。”
云舒對“小三”向來是深惡痛絕。
“管好自己的手,要是再讓我發現抱了除你老婆之外其他的女人,就別進我陸家的門,污染門風。
”
云舒的話可謂是快狠準,一句廢話都沒有。
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精準地說在了點子上。
南溪站在一旁,忽然覺得在這個婆婆面前自己太渺茫了。
此刻,她簡直想舉旗吶喊:婆婆霸氣,婆婆威武。
不過,她還是很意外的。
結婚后,她和見深回陸家的次數并不多,每次回去基本都是為了看爺爺。
至于她這個婆婆,她們照面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
印象中,婆婆是一個十分清冷的女人,對她素來冷淡,也不怎麼愛和她說話,所以南溪一直以為她不喜歡自己。
她還安慰自己來著:也是,像她那樣出身豪門的千金,心儀的兒媳婦肯定也是出身名門,溫婉知性的千金名媛,像她這樣的小門小戶,肯定入不了她的眼。
正是因為這點認知,所以她不找南溪的時候,南溪也從來不去煩她。
沒想到,婆婆竟然幫她出氣出得這麼爽。
有時候,你得相信,一物克一物。
比如方清蓮這樣的女人,就得她婆婆來治。
方清蓮用力地攥著手心,努力解釋:“云伯母,您教訓得對,是我逾越了。”
“還不是無藥可救,知道自己做錯了。”
“我剛回來,聽說爺爺的大壽要提前辦,我想給他準備一件禮物,見深知道他的喜好,我才拉著他一起來的,你別怪見深。”
“好好的一個休息,不陪自己老婆陪著其他女人,我當然怪他。還有……”
云舒犀利的眼神看著她:“我不記得爸邀請過你,你這禮物也別挑了,送不出去。”
“媽,別說了,是我邀請的她。”陸見深忍不住了。
“你閉嘴。”云舒立馬剜了他一眼。
接著道:“是爺爺的大壽,又不是你的大壽,你什麼時候能代替爺爺做主了,你想邀請?那還是等到你自己八十大壽的時候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