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有人闖入,尤其還是一個陌生的,長的溫柔而美麗的女孩,整個包廂里霎時就安靜了。
那一刻,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向南溪。
南溪一抬頭,立馬就看見了陸見深。
只是,他的眸色太過清冷,太過平靜,就像一池春水一樣,并未蕩起任何漣漪。
他很冷靜,太冷靜了。
冷靜的幾乎殘酷。
南溪垂下眸,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遮著眼睛,瞬間就掩住了眼底的失落和傷悲。
既然他裝作不認識她,已經把她當做陌生人了。
她又何必開口呢!
也罷。
他們已經離婚了,嚴格意義上來說,確實就是陌生人了。
所以,他做的很對,她沒什麼好難過的。
只是她未料到,他竟能那麼平靜。
“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南溪說完,立馬要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小美女,我們這個包廂可是有嚴格規定的,不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哦。”
話落,從沙發上走來一個身穿藍色襯衣的男人,長的一臉清秀,出口的話卻極具危險。
“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只是不小心走錯了,我的包廂就在你們斜對面。”南溪解釋說。
但是,男人可不聽解釋。
他邁步,高大的身影瞬間停在南溪面前,薄唇輕啟:“小美女,我可不聽這些哦,這些過程啊什麼的,我不感興趣,我只看結果。”
“結果就是,你走錯了,那就必須要答應我的條件才能離開,不然我也太沒面子了,你看看,我包廂里今天還請了貴賓了,你把我的人驚到了,所以必須要賠完禮、道完歉,才能離開。”
南溪抬眸,目光瞬間落在陸見深身上。
男人口中的“貴賓”指的就是陸見深無疑了。
可是,他都已經把她當做陌生人了,她也沒有開口求他解圍的必要了。
而且這個男人都已經這麼為難她了,他也只是事不關己的聽著,看著,甚至一如既往地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動也沒有動一下。
所以,即便她開口了,求了他,又能怎麼樣了?
只不過自取其辱罷了,他根本就不會幫。
否則,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男人這麼欺負她。
斂下雙眸,南溪問:“怎麼賠禮道歉?”
方橋勾唇笑了笑,然后打了個響指:“端上來。”
很快,一杯白酒放在了南溪面前。
南溪心里打了個咯噔,她知道現在除了喝酒沒有別的辦法了,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伸手去拿酒杯。
就在她把酒杯端起來,準備仰頭喝下去的時候,突然,方橋喊住了她:“等一下。”
南溪疑惑的看向他。
“當然,這不是唯一的辦法。”突然,方橋說道。
“還有什麼辦法?”
“我剛剛說過,你驚擾了我的貴賓,如果你愿意上去親吻一下他,或者用什麼其他方式獲得了他的原諒,我就可以……。”原諒你。
方橋的話還沒說完,南溪就直接拒絕了:“不用了。我選擇喝酒。”
話落,她想也沒想,直接仰頭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白酒。
陸見深動了動身子,想要坐起來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沒料到,是真的沒料到她寧愿選擇喝下那麼大一杯白酒,都不愿意親他一下。
想想真是夠諷刺的。
“溪溪,你現在就這麼討厭我嗎?”一想到這種可能,陸見深就覺得心口一片悲涼。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和她之間的關系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呢?
喝完酒,南溪整個喉嚨就像被火在炙烤一樣,又熱又疼。
她整個腸胃都是燙的,火燒一樣的難受。
頭也沉的厲害。
方橋知道自己闖了禍,擔憂的看向陸見深,請示他下一步要怎麼演下去。
這時,南溪狠狠的放下杯子,抬眸看先方橋:“酒也喝了,我可以走了吧?”
整個過程,她都沒有再看陸見深一眼。
陌生人就陌生人,她又何必看他。
“你走吧!”方橋無奈的擺手。
南溪就像如獲大釋一樣,立馬捂著肚子,逃竄一樣的離開了包廂。
南溪一離開,驟然,房間里傳來一陣巨響。
陸見深起身,他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茶幾,那響聲巨大,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包廂里驟然安靜下來。
所有的人都停在自己的位置,愣愣的站在,誰也不敢動一下,幾乎連呼吸都不敢喘一下。
“都給我滾下去。”
瞬間,包廂的人立馬松了口氣,迅速的離開。
很快,包廂里重歸安靜,只剩下了陸見深和方橋兩個人。
方橋嘆了口氣,他看得出陸見深心情不好,主動走上前去:“陸哥,要我說,你想和嫂子和好,就服個軟認個輸,再買點珠寶首飾,哪個女人不愛珠寶啊。再不濟,兩人在床上那啥一下就行了,我保證她鐵定就原諒你了。”
“你要相信,女人的心都是很軟的,不就是吵個架嘛,床頭吵架床尾和。”
第174章 南溪渾身燙的嚇人
方橋說完,陸見深幽深的雙眸射向他。
那目光,就像一潭古井,面上平靜無波,內里卻是波濤洶涌。
他沒有說話,只是望著。
心里卻已經百轉千回了無數遍:吵架?
如果真的只是吵架就好了,可惜不是吵架,而是離婚。
“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