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和其他跟他關系緊密的人聯系過沒有,或者陸見深聯系過其他人呢?”林念初提醒道。
“我跟林宵聯系過,但林宵說他也聯系不上。至于爸和媽那邊,我更加不敢問了,我怕他要是萬一真有事,爸媽一定抗不住,情況會越來越糟。”
“不行,念念,我不能再在這里坐以待斃等下去了,我要出國,我要去找他。”
南溪說著,就準備起身去收拾行李出國。
林念初把手放在南溪肩上,努力讓她冷靜下來。
“好好好,溪溪,你先別急,現在著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們再來梳理一遍,你是什麼時候聯系不上陸見深的?當時有沒有什麼癥狀?”
南溪極力的回想著,然后答道。
“就是兩天前的下午,他知道我被季院騷擾的事情,打視頻來安慰我。我們聊得很好,然后睡了一覺,我就聯系不上他了。”
想到什麼,林念初心口一愣。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她是和陸見深最后聯系的那個人。
不知為何,她的腦袋里瞬間就想起了陸見深房門的敲門聲,還有當時在電話里說的那句話。
怎麼又來了?
又?
陸見深當時說的人到底是誰呢?
此刻,林念初也覺得事情像一團亂麻,完全捋不清。
更重要的是,一想到那天晚上的敲門聲,林念初心里就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而且,她根本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南溪。
溪溪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更著急,會胡思亂想。
這是她萬萬不想見到的情況。
“溪溪,你冷靜下,我去給霍司宴打個電話,再問問他,他的辦法肯定比我們多。”
“好。”
扶著南溪在沙發上坐下后,林念初給霍司宴打了電話過去。
“還沒找到?”霍司宴也是意外。
昨天,林念初就問過他陸見深的情況。
他當時也打了電話過去,同樣是無人接聽。
但想著他們有時遇見難纏的客戶,難談判的合同,談個一天十幾個小時都是正常的。
如果涉及到一些機密信息,談判期間屏蔽所有信號,也都是正常的。
所以,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現在,當得知陸見深那邊仍然是失聯狀態,霍司宴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好,你讓南溪等等,我馬上讓人去查查情況。”
“嗯,你快點,溪溪都急死了。”
掛了電話,霍司宴就給陸見深打了電話過去。
原本以為,又是無人接聽或者關機。
誰曾想,他一打過去,那麼立馬就接通了。
“你那邊什麼情況,念念他們不說你失蹤了,南溪找你都找的急瘋了。”霍司宴開門見山道。
“是出了點兒事,我手機剛剛能接通,我馬上給南溪回過去。”
“好。”
掛了電話,陸見深立馬去穿剛剛從醫院借來的白色襯衣。
可是他身上纏了太多繃帶,雙手還不太利索,所以穿起來格外慢。
但顯然,陸見深是忍受不了這個慢的。
他要盡快的給溪溪回電話過去,不然她會更著急。
一想到她著急的樣子,他就心疼死了。
旁邊,方清蓮終于看不下去了,主動開口道:“見深,還是我給你穿吧。”
陸見深拿回襯衣的時候,她已經主動開口過一次,不過被他拒絕了。
但現在,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因為他動作幅度過大,而且幾乎是在用蠻力,很快就把一些繃帶掙開了,傷口也裂了,一些鮮紅的血隔著白色的繃帶滲了出來。
那些紅,看著真的是格外觸目驚心。
雖然他受的是皮外傷,不傷及根本。
但畢竟傷的嚴重,也要好好的休養著才能恢復。
“不用,我自己可以。”陸見深再次拒絕。
這次,方清蓮很堅持,她直接滑著輪椅停到陸見深面前,然后抬起頭仰視著他:“我知道你之所以想套上襯衣,就是不想讓南溪看出你受傷了,不想讓她擔心。”
“但是你身上的繃帶已經出血了,如果你繼續用蠻力,就算穿好了襯衣,鮮血也會滲出來,她還是會看見,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你放心,我只是很規矩的給你穿件衣服,不會胡思亂想的。”
聽到這樣說,陸見深的臉色才緩和了。
他伸手,把手中的襯衣遞給了方清蓮。
“你坐在椅子上。”方清蓮說。
有了她的幫忙,很快,陸見深身上的白襯衣都穿好了。
雖然因為里面綁有繃帶的原因,沒法那麼熨貼整齊,好在他身材好,用手機看的話也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差別。
再次整理和檢查了一邊,陸見深立馬給南溪回了電話過去。
之所以沒打視頻,是因為他怕還是溪溪發現端倪,電話更靠譜一點兒。
但畢竟兩天沒見了,溪溪肯定很想看見他的面容,萬一她提出用視頻,他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也可以從容切換。
那邊,南溪看到陸見深打來的電話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捧著手機,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念念,是陸見深,他……他打過來了。”南溪看著手機上的字,連聲音都在劇烈顫抖。
林念初反應夠快,立馬道:“快接啊,怎麼不接?”
“我怕,怕只是有人用了他的手機,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