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初林先生就是心疼她們孤兒寡母,才慢慢接納的她們。
可要是林曉染的父親就是大章,還一直生活在林宅……那林先生和清清算什麼?
呢喃完云娘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清清,這是真的嗎?”
“已經讓人去確認了。”話雖這麼說,可夏清知道事情八九不離十。
“她們怎麼可以這樣,姑爺雖然對你不好,可對她們母女那是掏心掏肺啊。”多少年了云娘再沒有稱呼過林國富姑爺。
“誰說真心就一定能換來真心呢?”夏清說這話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一句,誰規定你的真心就要別人接受?
所以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真的有太多駁論,說不清的。
只是云娘不懂,她覺得別人對自己好,她就該對別人好,現下聽了這麼多,很是難以接受。
夏清見此朝著張姐使了個眼色,張姐立馬將小熊熊送進云娘的懷里。
剛才還心事重重的云娘,懷里一軟,瞬間愁云消散。
小家伙自從學會翻身以后,就更搗蛋了,不愿意在屋子里待,小嘴里又說不清,就喜歡用小胳膊使喚人將他往出抱。
張姐年紀稍微小些,不愿意慣著小家伙,可云娘不一樣,本就心軟,又稀罕熊熊,所以總被個半大的小不點折騰到這,折騰到那兒。
而熊熊這個小機靈鬼,明明媽媽都喊不準,偏偏就知道誰好欺負,這幾日連她都不怎麼粘了,一看見云娘就伸手要抱。
平日里夏清不許小家伙這麼鬧人,今天就由著了。
“網上說的是真的嗎?”等云娘被熊熊指揮著出了房間,張姐擔憂的問,這幾日林家的事爆出來后,傳的到處都是,聽說清清今天去了法院,張姐不免有些擔心她。
“嗯。”
“你還好吧?”張姐知道繼母繼姐對清清不太好,但網上說的那也太夸張了,那母女不但謀財還害命,心里抱著遲疑,此刻聽到夏清嗯,心一緊,如果那母女敢這麼對付林國富,那對清清該多壞。
“我沒事。”夏清笑著回了句張姐,忽然想到個問題,“張姐,你家寶寶怎麼照顧的?”
重生以來,夏清最深的感悟便是女人真的要健康,要好好活著,才能守好自己的孩子,自己的財產。
否則什麼都是枉然。
“啊?你不知道嗎?”忽然調轉話題,張姐有些茫然又有些懵。
夏清撓頭,她該知道什麼?
“上次發生被挾持的那件事后,二少就安排我們一家搬到了半山后的宅子,也是二少的產業,我老公也從其他區域掉了回來,給二少開車,至于孩子我這不每天都抽空回去一趟嘛。”張姐說著有些羞澀,不過她以為這些夏清都知道。
夏清聽得一愣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是說阿寬是你丈夫?”
這……她記得阿寬也就二十七八?
“啊,那個……我們是年下戀,呵呵。”張姐越發不好意思。
夏清嘴巴微張,然后緩緩朝著張姐舉起大拇指,“失敬,失敬!”
原來真正的戀愛小天才一直藏在自己身邊。
張姐嗔了夏清一眼,“你這孩子,什麼意思嘛。”
夏清被這嬌羞又嫵媚的眼神弄的一身雞皮疙瘩,朝著張姐拱拳,“在下輸了!”
“別嘛。”
這嬌撒的夏清轉身就逃,結果遇上阿海,“少夫人,您怎麼了?”
“阿寬跟張姐是夫妻,這件事你知道嗎?”夏清連忙問。
“大家不都知道嗎?”阿海說的理所當然。
夏清,“……”
所以就她不知道?嫌棄的看了阿海一眼,“你來干什麼?”
阿海聽著這濃濃的嫌棄,有些委屈,“二少,讓您過去,說查到一些事情。”
“嗯。”夏清點頭,看了眼被云娘抱到樓下,正在跟老爺子一起玩的熊熊,朝著裴正揚的書房走去。
夏清一進去就看到男人桌上擺著的胖狐貍,嘴角抽搐了下,“阿海說你這麼邊查到些事情,是那個大章的嗎?”
“嗯,你猜的沒錯,大章的確是方宇,在十年前出獄之后改名牛大章,而且他肇事逃逸的那場車禍的受害人的確是你母親蘇若雅。”裴正揚上次給夏清的資料只是查李素英,對這個方宇的關注并不多,對他肇事逃逸的事情沒有詳請,今天再查才知道中間有這麼大的問題。
夏清深呼吸,“能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嗎?”
如果真的是有策劃的,那麼當初方宇就不是什麼肇事逃逸,而是故意殺人。
“現在還沒有證據表明他是故意行兇,我已經讓人去采集大章和林曉染的毛發,等結果出來就能知道他們是不是父女關系。還有今天大章對林國富行兇的事情,因為林國富沒有受傷,所以只是被拘留了十五天。”這個結果裴正揚很不滿意,但依照法律,他無權插手。
夏清也料到了這個結果,點了點頭,“他出來后得讓人盯著。”
從這個人的履歷看出,他雖然沉默寡言,但卻是個非常危險的人。
既然能在法院那樣的地方對林國富行兇,未必接下來不會再對林國富出手。
對于林國富,夏清心情很復雜,厭惡但終究是林夏清的父親,并且在林夏清活著的時候,最期盼的就是能得到這位父親的肯定與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