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指著劉聰說道:“他是我媽的繼子,來這找我媽要錢,我媽沒有,他就管我要,不給他他就要打我。”
謊話張嘴就來。
眾人都很信。
劉聰都要氣瘋了,沒想到這女人長了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心卻是黑的!
“我才沒管你要錢!我就是想幫你把筐拿下來,我好心幫忙,你卻誣陷我!我要去告你!”
“你不是來要錢的?”花昭突然問道。
“不是!”
“你以后都不會來管我媽要錢?”花昭又問。
劉聰張嘴要說,突然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套他呢!
呸!
死丫頭倒是奸!他才不上當!
但是他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眾人看他的表情頓時嘲諷。
“什麼人家啊這是?”
“還是城里人呢?活不起了吧?反倒來管我們農村人要錢?”
“窮瘋了。”
劉聰的臉慘白之后爆紅,他竟然被一群農村人瞧不起了?真是奇恥大辱!
“大家說得真是句句屬實。”花昭還在一旁道:“他家確實活不起了,之前交代我媽,回了農村種的吃的賺的錢,都得拿回他們家,她欠劉家的,10年都還不完。”
“嘖嘖嘖,頭一回聽說,媳婦又賺錢又干活,還生兒育女,還欠著婆家的。”
眾人七嘴八舌地把劉聰損了一頓。
劉聰都要氣瘋了,卻又不知道怎麼反駁,他不能說自己家沒說過那話,他更不能承諾以后都不要張桂蘭的東西和錢。
“啊!~~我手疼!肯定骨折了!快送我去醫院!”他喊道。
花昭又看向趙良材:怎麼辦啊?她看八成也骨折了,這事在現在怎麼說?
她知道,現在公安局管的少,在農村,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投毒致死的惡性案件,其他人家都不管的,全由生產隊說了算。
打骨折,按理這是小事。
“誰看見你打他了?他這是自己摔的!想訛你呢!”花強突然瞪了花昭一眼說道。
花昭.....好吧,姜還是老的辣,她還是沒到下限...
“她剛才都承認是她打我了!”劉聰頓時喊道。
“她說輕輕的,而一個女孩子輕輕打一下手背,能怎麼了?”花強眼珠子一瞪:“你就是想訛人,又故意在地上摔了一下,結果自己摔骨折了。”
以他的眼光看,那手是真骨折了,還是好幾個地方。他孫女這手勁兒,見長啊。
確實如此,有了異能在,花昭的力氣也是與日俱增的。
“你這個老登....”劉聰指著花強罵道。
他一罵,村里人最后那一點點同情都沒有了,花強可是個老英雄!是他們村的驕傲!不許任何人侮辱!
“竟然敢訛人!把他攆走!”趙良材說道,說完看了一眼花昭。
“行。”花昭笑了,只要趙良材這關過了,她就沒事了。
而且現在全村人都站在她這一邊了,更沒事了。
幾個男人上前,推著劉聰就把他推出了村。
劉聰罵罵咧咧的,卻沒敢多留,剛才已經挨了幾腳了,再留下來也是多挨幾腳,而他的手太疼了,他得趕緊去看醫生。
“給我錢!我去看醫生!”劉聰朝人群后的張桂蘭喊道。
張桂蘭因為心虛,一直跟在人群后,看著劉聰。
“喲~果然是訛人的!”眾人起哄。
“訛個屁訛!你們看我的手,都腫成什麼樣子了?”劉聰喊道。
果然,耽誤了這麼二十來分鐘,他的手已經是紫色,腫得跟豬蹄一樣了。
看來是真傷了。
“傷也是你故意傷的,就想訛錢。”花強堅持道。
“對,就是這樣!”大家都附和道。
“你,你們...張桂蘭!給我拿錢!不然我回家告訴我爸,讓他打死你!”
“呦!~~”人群更熱鬧了,瞬間覺得花昭這一巴掌打輕了,怎麼能打手呢?應該朝腦袋上打!
張桂蘭摸著兜。
馬大嬸在旁邊立刻拉了她一把,小聲道:“你傻啊你,真給他錢,他更囂張了,以后欺負不死你!”
“張桂蘭!你不給我錢,以后就別想進我家門!我讓我爸休了你!”劉聰又喊。
張桂蘭手捂著兜,小聲道:“我沒錢。”
劉聰竟然聽見了:“放屁!我明明看見你早上賣東西了!賣了好多錢!....你要是不給我,我就去告你們投機倒把!走資本主義道路!挖社會主義墻角!”
這一句話,徹底把全村人都惹怒了。
他們誰沒去過黑市?都去過啊!特別是馬大嬸和劉大嫂,早上的東西還是他們幫著賣的呢。
“把他打出去!”眾人喊道。
劉聰就被人一路拳打腳踢到火車站....一直等到他被打上火車,眾人才散了。
劉聰已經鼻青臉腫,不成樣子。好好的一件衣服也被撕碎了,他可就這一件體面的衣服!為了來鄉下顯擺城里人的優越,特意穿的!
劉聰就這麼頂著一張臉,先去了醫院,手太疼了。
他有工作證,看病基本上也是免費的,花不了多少錢。
手確實骨折了,斷了三節,打了石膏,回家了。
劉家人看到他這幅樣子回來,嚇壞了。
“怎麼回事?”劉老太太緊張地問道。要說這個家里她最疼誰?不是兒子,而是這個大孫子。
“奶,我被張桂蘭打了!”劉聰哭道。
“胡說!張桂蘭敢打你?”劉老太太倒是不信:“而且她就是敢,她也沒有這個本事!”
孫子這傷,一看就是被一個厲害的人打的,或者是一群人。
“哦,我氣糊涂了,我是被張桂蘭的大女兒打了!那個叫什麼來的著?”張老太太總來他家說花昭壞壞,他也聽見過幾回,就是一時想不起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