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只有一個當年堂伯父說過的地址。
齊孝賢一咬牙一閉眼,說了。
反正現在出國比登天還難,花昭未必出得去,就算出去了,也未必能找得到,幾十年過去了,堂伯父一家怎麼樣了,還活著沒有,還在老地方沒有,都是未知數。
就算他們在,當年的事也未必會暴露出來,畢竟知道的只有他們3個人,他們又打死都不會說。
沒事的沒事的。
齊孝賢不斷安慰著自己,臉上的表情終于自然了。
“我都說了,可以給我藥了吧?”不害怕了,說話都利索了。
“你這堂伯父一家,家里幾口人,都叫什麼,什麼時候出去的,在那邊干什麼,都說說。”花昭道。
問得這麼細,齊孝賢不想說。但是花昭一副她不說她就不給藥的架勢,她只能說了。
現在對她來說,什麼都不如健康重要。
“這回,可以了吧?”
“這枚胸針據說是你堂姐閨蜜的,這閨蜜姓什麼叫什麼?家在哪里?”花昭終于問道最核心的問題。
齊孝賢臉上的驚恐又現,她還是問道了姚姐姐....真的只是巧合嗎?
第622章 對面坐著的是誰?
“我,不知道,年紀小,記不清了。”齊孝賢又開始結巴。
花昭起身要走。
齊孝賢沒吱聲,牙關閉得死死的。
齊書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看花昭真要走,她急了。好不容易把人請過來了,花昭不給藥,她媽好不了,還不知道怎麼折騰她呢!
“別走啊!”她拉住花昭的胳膊,轉頭對齊孝賢道:“媽你再好好想想!我記得你說過姓姚,家是滬市的,大財閥,跟你堂姐是女校同學,叫姚什麼來著?兩個字!”
齊孝賢瞪著齊書蘭,真恨不得撲過去掐死她。不,當年把她生出來之后,就應該直接掐死她的!養她這麼大,一點用沒有!臨了可能還要坑死她!
“姚...娥!”齊孝賢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女校,什麼女校?”花昭又問道。
齊孝賢不吱聲,齊書蘭又道:“這個我知道,就是以前的貝滿女中!”
齊孝賢閉上了眼。
花昭滿意地拿出一瓶藥酒,遞給齊孝賢。
齊孝賢睜開眼,顫抖著手指接過,這酒,可是“大價錢”換來的!
她抖著手指打開瓶蓋,在齊書蘭心疼的目光下,把一瓶都喝了。
花昭又遞給她一瓶:“估計今天這瓶喝完,你的病就能好利索了,這一瓶,算是送給你鞏固的。以后別來找我,找也沒用。”
齊書蘭眼睛噌地就亮了,她看到了重回原來崗位的希望!
齊孝賢飛快地把酒藏進懷里。
花昭笑笑,有這一瓶藥酒在,就夠攪得齊家不得安寧了。
齊家是討人厭,但是她總不能因為對方討厭就殺人,她又不是殺人狂。弄點事情折騰折騰他們就可以了。
離開齊家,回去的一路上花昭有些沉默。
“我去找人查查貝滿女中的姚娥和齊孝貞。”葉深說道:“就怕年代久遠,學校的檔案丟失。”
花昭回神,點點頭,笑著說好。
“貝滿女中啊,當年名滿海內外。”花昭說道:“京城里應該還有跟她們同期的同學還活著吧?沒有檔案的話,可以問問她們。”
姚娥那麼漂亮,當年在學校的時候肯定很有名,認識她記得她的同學應該有很多。
葉深突然想起一個人:“我記得聽人說過,王爺爺曾經在貝滿女中當過老師。
”
“王爺爺?王伯?”
葉深點頭。
花昭想起來了,是他們家的鄰居,她剛來的時候,王伯還送過她一塊古董懷表,現在爺爺還經常跟王伯一起遛彎。
“走,去問他。”花昭立刻把車開到王伯家門口。
王伯正要出門溜達,見到他倆下來,有些意外。
“深哥兒放假啦?”他笑呵呵地說道。
“王爺爺,遛彎去?”葉深笑著回應。
王伯提了提手里的鳥籠子笑道:“我家八喜悶了,說要出去走走。”
籠子里黑如烏鴉的鷯哥立刻開口:“悶了,悶了,走走,走走!”
花昭看著好玩,自己卻從不想養只鸚鵡,省得它哪天看到不該看得秘密,再給她禿嚕出去。
“王爺爺,我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跟您打聽打聽。”葉深直接說道。
王伯一愣,看了看兩人,嚴肅起來,轉身進門:“進來說吧,家里沒人。”
他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也沒有什麼小事值得兩人親自登門打聽。
王伯的兒女都有工作,職位不低,單位都分了房子,沒有跟他一起住。
王伯家的院子也不大,只有兩進,他一個人住,顯得空曠。
院子里還掛著許多鳥籠,養著各種各樣漂亮的小鳥。
手里的鷯哥一見王伯轉頭又回家了,急了:“走走走走!悶了!悶了!”
院子里掛著得沒撈著出去遛彎機會的八哥、鸚鵡、鷯哥見了,竟然齊齊笑了:“哈哈!”“呵呵!”“回來!”
花昭....她就覺得這種小動物是有智商的,所以堅決不能養!
王伯不管鷯哥的抗議,把它掛在屋檐下,請葉深和花昭進屋,轉身關上了房門。
院子里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消失。
它們都被訓練熟了,主人關門的時候就表示要休息了,它們得閉嘴,不然后果很嚴重,好幾天不能出門遛彎!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向您打聽個人。